堂堂天樞教掌教的護山陣法,在這恐怖的金色巨人影子之下,就像是老鼠一樣,力量可以忽略不計。
“轟!”
那些月光形成的結界,在這一瞬間就轟然破碎,化爲無數光點,如同煙花一樣在夜空當中綻放。
“難道真的沒人在此地?”
靈野長老喃喃道:“不應該呀,就算他不在此地,那又能在哪裏?”
“若是他殺了靈牧長老,此刻看到六丁六甲,一定會出來纔對。難道說那一天的黑衣人,並不是掌教的人?”
他的目光當中有着疑惑,在虛空當中想了想,將神魂力量釋放出來,化爲潮水一般試探過去。
他今日來到此地,自然就是爲了靈牧長老一事。
但是眼下看對方的反應,他又有了疑惑。
只是下一秒鐘,他就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自己的神魂力量釋放出去之後,又是一道強大的氣息,不知從何而來,瞬間鎖定了自己。
帶着恐怖的殺意,在這夜空當中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它都是絲毫不懼怕,反而是笑了,淡然道:“我就知道還有人潛伏在這裏,看到六丁六甲忍不住了嗎?”
他當然是早有準備。
下一秒鐘,一道劍芒就是他的手中飛了出去,在虛空中將空間都是能夠凍結,還帶着淡淡的微光。
並且劍芒極爲精準,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了冰晶,反而能夠反射皎潔的月光,讓人眼花繚亂。
“找死!”
那虛空當中,一道人影倏然而出。
看見這劍芒將自己的視線遮擋,他吃了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
雙手在面前不斷揮舞,藉着雙掌拍出強大的力量,居然也能夠將劍芒拍碎。
他只是藉助這一股反震之力,踩着不一樣的身法,在虛空中若隱若現。
靈野長老眸子微微一凝,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一襲白衣彈,面罩之上顯然是動用了某種陣法,將氣息隱藏住,讓他居然都識別不出來。
能夠讓他的神魂都無法窺探的,對方的神魂造詣必然不低。
他此刻也動用了陣法,將自己的氣息隱藏住,雙方誰也不知道誰是誰。
那白袍人冷冷說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誰,深夜闖入我宗門掌教靜修的禁地,不管你是誰,已經是死罪了!”
靈野長老沉聲道:“這金色巨人,難道你不認得嗎?”
被他一說,那人才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看着那佇立在山峯之側,幾乎要與山同高的恐怖巨人。
片刻後失聲說道,眼中爆發出巨大的駭然:“這傀儡……六丁六甲,居然是六丁六甲啊!”
他整個人一下子失神,立在原地,巨大的震驚寫在了臉上,無以復加。
靈野長老冷笑道:“居然真的能認得此物,看來你也是天樞教的人沒錯了。”
白袍人許久之後纔回過神來,皺眉說道:“你既然也是和我同一宗門的人,應該知道此物對宗門事關重大,正應該歸還給掌教大人。”
他自然是要炸出對方的身份,從而確定誰和掌教是一夥的。
但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那白袍人卻臉色大變,寒聲道:“想要知道我的身份,作爲條件,拿命來換!”
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身形一動,手中寒芒劍光若月縈繞,居然也能夠調動這三清凌月之陣的力量,化爲己用。
靈野長老沉聲道:“你居然也能調動這裏的陣法力量,看來在掌教大人的駐地有一段時間了。就算現在不知道你的身份,等回去好好盤算盤算,應該也就有答案了。”
大家都是天樞教之人,而天樞教的巔峯戰力,也不過那幾位而已。
靈野長老的這句話讓白袍人臉色大變,殺氣幾乎要化爲實質性,冷然道:“那你今日就別想走出這雲月峯了!”
那陣法的力量不斷在他的指尖圍繞,很快化爲三道鋒銳的月光,對着靈野長老斬擊而去!
“砰砰砰!”
所過之處,空間都是發出了一陣爆鳴。
因爲調動了陣法的力量,就連靈野長老的目光當中也是收起了輕視的心態。
右手伸出,那有些枯瘦的手顏色卻變得分外詭異,成了一片淡藍的顏色,就像是中毒了一樣。
但其中分化出的力量,卻足夠將空氣中的無數水分子凍結,凝結成冰晶。並且每一點冰晶都散發出微微的異光,擁有將元氣凍結的奇特效果。
“這是什麼能量?”
那白袍人震驚了一下,就連飛射出去的三道月光之刃,原本都足夠將大地一分爲二了。
但在這凍結一切水汽的力量,卻足夠將他的月光變得速度緩慢了起來,哪怕是普通的萬象境武者都可以躲開。
靈野長老不屑道:“想知道,你臨死之前我會告訴你的,讓你死的明白一點。”
他一邊說着,單手掐訣,那空氣當中無數凝結的水汽一下子聚攏了起來,化爲一道巨大冰刃,在空中緩緩成型。
白袍人也不管那斬出去的月光了,而是身軀沖天而起,化爲一道道罡風在面前成型。
那罡風無形無色,但腳下的大地在這風捲之下都是紛紛爆開,化爲一道十幾米深的巨大深坑。
可見這罡風的力量,就算不是天地元素,但也極爲強悍了。
但讓他大驚失色的是,那罡風席捲在冰刃上,只是發出了一陣“砰砰砰”的聲音,而後就盡數折在了冰刃之前。
“怎麼可能?”
他瞳孔一縮,滿臉的不可思議。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喝道:“天地異水,我天樞教之中沒人擁有此物,你不是我宗門的人!”
他對自己的罡風之刃有絕對的自信,加上這裏陣法的加持,不說斬殺萬物,但粉碎金鐵也絕對沒問題。
但連那冰刃都無法斬開,就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便是溫度下降到了極點,無限接近絕對零度,物體就會變得更加堅硬!哪怕是再大的衝擊,都無法打破絕對零度當中物體那徹底靜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