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讓徐長生警惕了起來,凝聲道:“這裏居然有其他人類?”
他雖然沒能看到對方的身形。
但下意識的反應過來,對方必然不可能是妖獸。
“咦?”
這個時候,那人才注意到了徐長生和他周圍的火海。
一下子來了興趣,彷彿是極爲驚訝一般的說道:“有意思,居然還有其他人。”
徐長生冷冷道:“你當這裏是你家的後花園不成,還不能有其他人?”
這裏是禁止人類進入的。
除了他和趙思怡是例外之外,他清楚月無影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再放其他人進來。
那人道:“西域之人,還是無風之地自然誕生的野人?”
趙思怡怒道:“你纔是野人,你全家都是野人!”
對方很明顯是要跟他們搶奪風獸的姿態。
這一章大概率是不可避免,所以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是在不清楚來歷的情況下,她也沒有選擇貿然動手。
“那就是西域當中的土著了。”
那人輕輕道:“沒想到這裏除了妖獸,居然也有人類。但是能跟妖獸混到一起去,看來你們也不咋地。”
他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
而是說完話之後,就在長空當中浮現了出來。
衣衫勝雪,一副偏偏公子的樣子,甚至手中還拿着一個摺扇輕輕搖着。
背後揹着一柄巨大的刀鞘,白色的琉璃當中透着一點紫色的紋路,看起來倒是頗爲帥氣。
放在外界,不知道能夠迷倒多少萬千少女。
但是在這裏,趙思怡卻冰冷的看着他,一點也沒有變化,反而是充滿了殺氣。
“咦,居然還有一個溫柔可愛的小妹妹?”
那男子看了下來,對趙思怡顯然是非常有興趣,道:“你們是情侶?可惜了,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就配了一個細狗,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趙思怡怒道:“敢說長生哥哥是細狗,看來你是成心要找死了。”
男子笑道:“那個不一定,你如果跟着我的話,把這個狗男人丟了,你們兩個人也許都不要死。”
“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北域的刀域弟子,人稱霜刀華晨,北域七公子之一的華宇是我哥哥。我還有人送美稱,北寒天刀未來的繼承者,小刀皇,以及……”
他一下子爆出來一大堆名號。
最後還不忘記帥氣的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道:“刀域當中,我的天賦至少可以排進前十!你如果跟了我,以後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下面。
看着趙思怡,眼底深處藏着一抹貪婪。
只是沒有輕易的表露出來。
趙思怡嗤笑道:“精蟲上腦,你以爲這樣子我就會跟你走嗎?”
華晨蹙眉道:“西域的猴子,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刀域嗎?”
徐長生微微一愣,沉思了一下,臉色稍微有些變化。
他雖然對於其他三域的勢力並不太熟悉。
但是刀域這麼大的赫赫兇名。
他自然還是多少聽說過一點的。
刀域敢以一個刀字爲名,那當然就是有着絕對的自信。
“既然聽說過,那就還不迅速滾開!?”
華晨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識相的話,好狗不擋道,就別攔在面前。這風獸是無風之地的特色,我也一直尋找了這麼久,把風獸和女人都讓出來,否則你知道後果。”
他這句話明顯是對徐長生說的。
一下子讓後者的眼神冷了下來,道:“如果我不讓開呢?”
徐長生並不想惹麻煩。
但他絕對不是怕麻煩的性格。
華晨道:“那你就做好準備身首異處吧,永遠也別想讓開了。”
他的臉色上浮現的是,那幾乎抹不去的傲慢。
根本不相信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趙思怡冷笑道:“莫名其妙來了一個不認識的想捱打,這種奇怪的要求我當然要成全他了。”
“別說你是北域的,就算你是中州那幾個超然勢力的人,憑空上來受死,別人也不會原諒你!”
她早就按耐不住對方侮辱徐長生了。
隨着話音的落下。
有着無數火焰瞬間在他的手中凝聚,然後散落滿天,如同煙花一樣綻放開來。
“流星火雨!”
“給我滅!”
那是他仿造星如雨,動用的一道手段。
無數細小的火球果然是如同雨點一樣,鋪天蓋地,將對方前後左右的所有空間全部封鎖。
讓他無處可逃!
這下終於是讓對方微微喫驚,反應過來這些火焰的不對勁。
失聲說道:“這是什麼火焰!?”
他手中的摺扇也一下子放大。
如同一個巨大的雨傘一樣,擋在自己面前。
將那些流星火雨抵擋下來。
“轟!”
“轟!”
“轟!”
只是幾下轟擊下來,那把明顯具有特殊規則的摺扇已經是四分五裂,上面無數個溶洞浮現,根本就擋不住十方琉璃焰的衝擊。
其中一個火球就越過了他的防禦。
一下子衝擊在他的身軀之上。
在那整個人瞬間昏睡了幾百米,面前白色的衣服都是燒焦一片,顯得極爲狼狽。
“啊啊,該死啊!”
那風度翩翩的樣子一下子被打破了。
瞬間讓他勃然大怒,也不管什麼形象了,冷聲道:“敢毀了我的衣服,你們兩個人就已經是死罪了。死,給我死啊!”
他抽出了背後的長刀。
上面刀寒萬千,明顯不是一把平凡的武器。並且有着紫色的紋路,篆刻在刀身之上,看不清楚是什麼,只知道是一種極爲兇狠的巨獸。
更是能夠爲這把刀,憑空增添幾分邪氣。
“自己看不起妖獸,但是刀身上面還不是有妖獸?”
徐長生嗤笑道:“自己不經意間打了自己的臉,但還不知道,這纔是最可悲的。”
華晨道:“等一下把你送上西天了,我一定要把你的人頭刻在上面,讓你這麼嘴賤!”
他凌空一刀,隔着幾百米,就對着徐長生劈了下來。
雖然距離如此遙遠,但是對方如此桀驁不馴,必然有他的底氣。
這一刀讓兩個人都感覺到微微有些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