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站起身來,就想要再踹他一腳。
但下一秒鐘,他忽然間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煉化了無相之風之後,周圍肆虐的這些狂風,幾乎全部都成了他的耳目。
幾乎比十方琉璃焰還要好用。
他一下子就察覺到,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人。
“是誰!?”
隨着他臉色一沉。
周圍的狂風就像是會跟他號令一樣,瞬間朝着周圍散開,露出藏在裏面的身影。
那居然也有着三四個人。
並且其中的幾個人徐長生還極爲熟悉。
臉色一沉,道:“你們怎麼會在此地?”
那人羣當中有一個爲首的女子,生的極爲妖豔,容貌當中雖然有些濃妝豔抹,但仍然不改那天生麗質的氣質。
看見了徐長生,愣了一下,隨後驚聲道:“怎麼會是你?”
下一秒鐘,她帶着身邊幾個人。
頓時有着濃重的殺意釋放出來,寒聲道:“徐長生,沒想到在這裏又碰見了。之前殺了我的同門弟子,我現在看你還怎麼逃!”
眼前這幾個人,正是銀羽宗的幾人!
他們對徐長生來說,並沒有足夠威脅到他的實力。
但他卻極爲震驚。
因爲這裏按理來說,西域之人除了他跟趙思怡之外,都不應該出現在此地。
下意識問道:“你們是怎麼來到此地的?”
姚美玥道:“你都能來,爲什麼我不能來?”
他立刻吩咐幾個人,呈現四面八方,將空間封鎖,把徐長生牢牢的困在其中。
徐長生蹙眉道:“這絕對不可能,我是被月無影前輩帶進來的,難道你們跟他也認識?”
姚美玥喝道:“誰纔會和妖族爲伍,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
“待會等我們殺了你,臨死之前,我會告訴你的。”
四個人顯然是練習了某種陣法。
聯手起來,居然也能形成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徐長生搖頭道:“看來必須要先把你們打一頓,才能夠套出話來了。”
他也沒把對方放在心上。
但是心裏就想到了一種很可怕的可能。
如果銀羽宗也插手的話,這個宗門的底蘊也極爲深厚,恐怕不會遜色於天樞教。
那這樣恐怕就麻煩了。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更想要知道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
姚美玥臉孔都快要變形了。
咬牙道:“殺了他!誰能夠殺了他,我姚美玥就獎勵誰一次!”
她這句話傳的極遠。
讓另外三個男性一瞬間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彷彿某種祕法。
無論是速度還是氣勢上,都有了一種極爲恐怖的提升。
“居然還能這樣?”
徐長生也是一陣無語。
但他並沒有在意太多,只是身軀一動,腳下狂風呼嘯,就瞬間跳出了四個人的包圍圈。
“什麼?”
其中一個男子驚呼了一聲。
滿臉不敢相信他們看起來引以爲傲的四人陣法,居然就這麼不堪一擊。
“本來還沒打算殺你,但是你要記住,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徐長生冷笑一聲,道:“人有的時候要自己作死,你就怪不得別人了。”
朱離古鐘受到的傷害極大,還沒有那麼快恢復。
破神槍卻早已經恢復了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洞穿了對方的胸膛。
“轟!”
那男子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心臟,卻發現早已失去了跳動的能力。
意識漸漸模糊,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感覺到天旋地轉。
“那個頭顱,好像是我自己的。”
這是他臨死之前,最後一個想法。
瞬間殺了一個人之後。
徐長生就把對方的陣型給破壞了,拎着長槍站在空中,如同戰神一樣,冷冷道:“姚美玥,你難道還沒看清楚你們和我之間的差距嗎?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只會讓更多的人送死而已。”
姚美玥寒聲道:“那我就拖你一起下地獄!”
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摺扇。
輕輕揮舞了幾下,瞬間四周就憑空出現了許多如同羽毛一樣的存在,紛紛揚揚好似下雪。
但那些卻並非是雪花。
每一道都如同一個細小的劍芒,在空中漸漸的形成一個龍捲,對着徐長生襲殺而去!
“銀羽天華!”
這也是她最大的底牌之一。
甚至將她的手都是割裂出了一點血液,但她卻不管不顧,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眼前這個人。
“這個手段,居然和月無影還有幾分類似。”
徐長生微微驚訝,稍微覺得有些喫驚。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想到了對策。
直接一腳就把無相之風狼踢了出去,道:“把面前這些東西都給吹散了,不然我哪天死了,你也絕對不好過。”
“嘶嘶!”
無相之風狼,還是那種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但他也沒了辦法,被徐長生一腳踢出去之後。
眼中懶洋洋的樣子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目露兇光,吼了一聲,就化爲一道狂風席捲開來。
這天地元素的威力。
比起銀羽天華,當然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了。
不過是瞬間,兩道狂風呼嘯之中,彼此碾壓,很快徐長生的無相之風就將銀羽天華徹底蓋了過去。
將後者直接吹散了,飄向遠方。
不知去了哪裏。
姚美玥:“……”
銀羽宗衆人:“……”
他們最大的底牌,哪怕是被徐長生抵擋了下來,都能夠接受。
但是被這樣不被摧毀之力的化解了。
就顯得極爲不可思議。
徐長生搖頭道:“姚美玥,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你的這些兄弟,應該是一個都活不了。”
“噗!”
“噗!”
話語落下的瞬間。
一團火焰,就憑空從他們的身後飛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眨眼就被火焰所吞噬!
另外一個人的背後,則是浮現出無相之風狼的身形。
張開嘴巴一口就咬了下去。
直接就把後者的脖子瞬間扭斷了。
身軀都是被絞殺成了無數歲末,鮮血和骨頭渣子橫飛,眨眼間就被吹散了,彷彿這個人從未存在過這片天地間一樣。
唯有那淡淡的血腥味,還流淌在幾個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