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力量幾乎得不到補充。
這個時候才掙脫出來,然後緩緩說道:“刀域不愧是北域數一數二的超然宗門,我在他這個境界的時候,我不如他。”
雪護也纔回過神來。
姜立風出了這一刀,把困住他的部分力量抽了出來,這才讓他有了喘息的時間。
連忙喝道:“姜立風,你敢!你殺了他,等待你的就是不死不休。”
姜立風嗤笑道:“這話說的,好像我不殺他,我們就不是不死不休一樣?”
她一點也沒管雪護的威脅。
而是隨手一點,便有一道力量咆哮而出,再次將他轟飛了出去,推開數千米遠。
對於他們這個境界來說,千米距離也不過眨眼一瞬。
但是已經夠姜立風對華青雲完成出手了。
無數的天地旋風在他的腳下蔓延,全部凝聚成一點,終於是在所有人駭然的目光當中,就像是兩個大陸板塊碰撞一樣。
爆出炫目的光芒,刺眼的哪怕是生死境界,此刻都睜不開眼睛。
“轟!”
“轟!”
“轟!”
並且那碰撞的衝擊力還不止一波。
接連幾道爆炸聲之後。
華青雲在其中已經如同落葉一樣飄忽,在狂風當中,根本沒有自己的半點力量。
就連他還想要施展別的招式。
符文都是在空中一閃而過,光芒僅僅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讓他再也無法施展出其他招式。
就只有那一刀,雖然在他的境界當中已經足夠驚天動地了,但是在姜立風的眼中還是遠遠不夠。
“砰!”
那一刀也削弱了姜立風足足一半的力量。
但剩下的力量毫無保留的衝擊在他的身軀上面。
朝着下方墜落下去,比起鎮壓徐長生的時候爆出了一個更爲恐怖的深坑,蔓延開足足有近百米,甚至能夠看到下方的地脈都是被震得粉碎。
一時間,整個場面中鴉雀無聲。
不少人看着這一幕,一半人是深深的震撼,另一半人則是跟看傻子一樣看着那深坑當中一片漆黑。
誰都知道他還有不少力量,沒能施展出來。
但是沒有徐長生那樣強大的肉身,根本無法支撐自己在狂風驟雨當中還能維持正常的元氣運轉。
“死,死了嗎?”
牛武吞了一口口水,他的肉身力量在妖獸當中算是極爲渾厚的,也不由得感到後怕。
伸出巨大的牛頭,朝着那深坑中看去。
但是裏面一片漆黑,無數塵埃飛揚而起,能夠將他的神識擋住。
雖然看不見究竟是什麼情況。
夜寒脫離開來,哀嘆道:“你們刀域之人實力雖然比我們強大,但是智商都這麼低的嗎?”
雪護怒吼道:“你的種族也沒剩下幾個獨苗了,有什麼資格說,給我滾開!”
他幾乎覺得自己的大腦中有血液衝上來,但是四肢又偏偏是渾身冰涼。
一瞬間也不管什麼理智了,刀身側過來當做板磚一樣砸了過去。
把夜寒瞬間就砸飛了。
姜立風也沒有阻攔。
而是拍了拍手,嘆息道:“勇氣可嘉,但智商確實有點不足,屬實是有點不自量力了。”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你那一刀當中,感知到他死了沒?”
身後浮現了另外一個人。
月無影拖着重傷的身軀走了過來,雖然臉色好看不到哪裏去。
但是至少沒有死,到現在爲止就已經是最大的贏家了。
姜立風搖頭道:“恐怕還差一點。”
月無影凝聲道:“差距在什麼地方?那樣恐怖的攻擊,連我都隕落在其中了,他居然不會死?”
姜立風道:“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話,我那一刀足夠他死上七八回了。但是他那一把武器卻不一樣。”
“昔日我和刀域三聖交手過,那名爲華清武之人,他的武器也不過是這種境界而已。這華青雲,恐怕就是他的弟子,武器上面有他的烙印。”
月無影深吸口氣,道:“名字也如此相似,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刀域三聖的名頭,實在是太過響亮了。
姜立風道:“但他肯定失去戰鬥力了,只是在最後關頭,那把戰刀好像是爆出了一些力量,自行護主,才讓他逃過一劫。”
月無影沉聲道:“那就再出一刀,殺死他。”
姜立風道:“我自己許下的承諾,我當然不會食言。雪護已經在下方了,你要去你去,但是你這個狀態,我怕你也被他殺了。”
月無影眼中有着猶豫的神色,幾次在想要不要往下方衝去。
但是片刻後還是長嘆一聲。
放棄了這個想法。
自己現在體內空空蕩蕩,幾乎成了一個空殼子了。
別說是下去再和雪護一戰,就是來一個涅槃巔峯。
讓他出手都有一些困難。
姜立風道:“雖然你是妖族此地的代表,但現在你這個守衛已經沒什麼用了。留在這裏只會成爲累贅,稍不留神還喪了性命。”
月無影嘆息道:“我當然也想走,但我始終放不下徐長生,如果他死了,那我也沒有顏面去見我的種族了。”
姜立風凝聲道:“他身上難不成還藏着你們種族的祕密不成?”
月無影也沒有隱瞞。
這件事情對於妖族之內要藏得很深,防止種族動盪,出現爭奪權力的情況。
但是對於外人卻沒有什麼好藏着的。
點頭道:“我們有一個先祖被困在他的宗門之內,已經是瀕臨死亡了。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誰能夠救月清霜,”
“月清霜?居然是她。”
姜立風就像是聽說過這個名字一樣,微微有些驚訝。
月無影抱拳道:“前輩難道認識我族的先輩?”
姜立風搖頭道:“我也不認識,但是聽這小子的師傅說過一些。你們金翅大鵬族內部如今動盪起伏,若是她能迴歸的話,恐怕才能在血統上將你們種族統一起來。”
月無影嘆道:“正是如此,否則也不會只有上將軍降臨之軀前來了。”
“如果我族傾巢而出的話,這些刀域之人眼下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