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羽宗之人,每敲動一下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根本不受控制。
哪怕是動用陣法之力想要隔絕的聲音,卻發現無濟於事,那鼓聲雖然不大,但就像是利劍一樣能夠破開一切屏障,傳入到他們腦海當中。
姜立風冷笑道:“我真的是高看你們了,原來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
“別說我的攻擊了,就連這鼓聲都擋不住,你們拿什麼跟我鬥?”
哪怕他們的陣法十分完美。
但彼此會強制分神的前提下,這陣法的力量,當然也就幾乎減半了。
“咚!”
又是一道鼓聲,悄然響起,能夠讓每個人在閉上眼睛的同時,大腦中彷彿有螞蟻在遊走一樣。
雖然並不疼痛,但絕對讓人不好過。
姚瀚之猛然喝道:“再這麼下去,所有人都要被她牽制住了,動手!”
他也不管陣法佈置的是否完美。
直接率先而動,帶起黑色的光影之下,無數的銀羽天華染上了一層墨色,紛紛落下。
姜立風並沒有率先動手,只是一直在敲着鼓,擾亂他們的心聲。
他的目標始終在陣法之外。
因爲昔日和他對決的雪護,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哪裏去了。
雖然他的實力和自己還有很大差距。
但是如果貿然偷襲的話,也絕對不好受。
“蠢女人,居然敢這麼無視我?”
銀羽宗其中一個人瞬間勃然大怒,和姚瀚之一起,分爲兩邊帶着黑白兩道光影,呈現夾擊之勢衝落而下。
姜立風這場回過神來。
目光當中帶着不屑,道:“本來還想留你這個蠢貨多活一會兒,你自己要趕得上來送死,那就做好準備告別這個世界吧。”
手中的戰刀猛然劃下。
另一隻手抓着小鼓左右搖晃了一下,瞬間接連兩道鼓聲從中間盪漾而起。
“錚!”
姚瀚之的攻擊落了個空,神魂受到影響,一瞬間恍惚了一陣子,看不清楚眼前的世界了。
姜立風的身形變成了幾道殘影,讓人分不清楚。
但是等這些身影再次聚攏的時候。
就已經來到了那說話之人的眼前,一隻手當中有着鋒銳之氣釋放出來,五指併攏化掌爲刀,就推了出去。
“砰!”
姜立風的一掌,看起來甚至有些輕飄飄的。
但是爆發出來的力量卻非同小可。
直接將後者推飛了出去,爆出一段鮮血出來,卻沒有飛遠,而是就在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住,彷彿四肢都被無形的絲線給束縛着,動彈不得。
“砰!”
另外一道光芒憑空而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
正是趙思怡的縫衣針。
如同流星一樣捉摸不定,但威力無比,一下子就從他的胸口精準的洞穿了過去,將心臟炸碎,爆出一團鮮血。
不遠處的虛空當中,趙思怡率先睜開了眼睛。
他身上的氣息恢復了不到一半,但至少已經不是那樣毫無還手之力了。
“他們到底是吃了多少琉璃風石?”
不管再強大的肉身力量,也不能做到恢復的這麼快。
趙思怡一招殺了一個人,將縫衣針收回了心底,冷眼旁觀着戰場。
“我說你們的陣法不堪一擊,果然如此。”
姜立風道:“攻擊能力沒能展現出來,就先被我們殺了一個人,防禦能力幾乎爲零。”
姚瀚之冷然道:“不過一時間失誤而已,就算只有五個人,這個陣法同樣能成行。”
他背後一招落空。
但是那些力量卻並沒有消散,而是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弧之後,居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彼此生生不息,往來循環不定。
姜立風忽然間感應到了什麼,一瞬間臉色不好看起來,道:“說是一個人陣法依舊就能成,那如果我把你殺了,我倒要看一看還行不行?”
他也看出了對方陣法的核心是誰。
擒賊先擒王,那麼破陣,當然也要衝着最核心的陣法去破。
“轟隆!”
姚瀚之周圍的空間瞬間塌陷,連帶着他呼嘯下來的力量,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被剝離了。
他面色一變,但畢竟也是久經沙場之人。
並沒有慌張,而是迅速手印結出,在面前化爲兩道劍芒射出。
並沒有砍向姜立風,而是在周圍虛空中帶起高頻率的震動,將空間瞬間震碎。
能夠隔絕對方的操控。
“宇鑫,姚龍,隨我一同出手!”
他猛然喝了一聲,手中力量律動,引導着另外兩個人。
姜立風終於是這個時候在眼中露出了一點驚訝,對方的陣法在他看起來不堪一擊,此刻似乎能夠得到她認可了。
銀羽宗的底蘊,最少也有上萬年。
就算不如天樞教。
也不可能是不堪一擊的存在。
但是他稍微的驚訝,在對方的眼中卻變成了恐懼。
“蠢女人,能夠死在我的這陣法之下,已經是你的榮幸了。”
那名爲宇鑫之人,極爲誇張的舔了舔嘴脣,嘴角露出一點殘忍的笑容來:“你也還算是風韻猶存,如果你現在懇求饒跪在我的胯下的話,興許我能廢了你的修爲,饒你一命。”
“很好。”
姜立風臉上一點點異樣的情緒。
瞬間蕩然無存,只剩下純粹的厭惡:“待會別人我都不殺,我就先殺你,以儆效尤。”
“哈哈,你……”
宇鑫笑了一半。
笑聲就瞬間戛然而止了。
眼前的姜立風瞬間消失了,雖然看不清他在哪裏,但自己心裏忽然漏跳了一拍。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面對危險,第六感都極強,能夠感覺到一種足夠帶來的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甚至就環繞在自己身邊。
“小心!”
但是在同一時間。
他的背後就響起了一聲沉重的喝聲,接着一股繩索環繞自己腰間,猛然把自己向後拉去。
“砰!”
面前的空間剎那間破碎了,足足數百米範圍化爲碎片,衝擊波還能波及到他的身軀,讓他吐出一口鮮血出來,五臟六腑一陣翻江倒海。
那把他拉走之人,正是宇泰。
雖然明面之上,雙方意見不合,但他不可能真的坐視自己宗門之人就這麼白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