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起一陣爆裂花火。
雖然有幾個人瞬間凝聚出了一片魂光。
但也只能抵消部分力量而已。
大部分的祠妖還是朝着周邊亂飛,最遠的一個不僅甚至連身軀都被洞穿出了一個大洞,一隻手臂本來就如同枯槁一般,此刻灰飛煙滅,什麼都不剩下了。
“終於是解決了!”
如此劇烈的變化,讓在場所有還在戰鬥的人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人族當中,所有人都是瞬間爆發出了驚喜。
遠處的那些妖族則是瞬間面容死灰。
他們對祠妖的期待太高了,但是陣法被炸燬成那樣,明眼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修復了。
“哈哈哈哈,看來是天要斷絕你們啊!”
姚瀚之率先飛上長空,趁着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直接一道銀羽天華如同星辰一樣朝着前方暴去。
“噗!”
他本身就是銀羽宗實力最巔峯的人。
跟他戰鬥只要稍微一分神,幾乎就是隻有死亡的下場。
一名開山莽牛直接被他打成了無數肉塊。
原本看起來堅不可摧的牛角都被切割成了幾塊,在空中爆成齏粉,隨風消散了。
殺了一個人之後。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猖狂了,在周圍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祠宗的身上:“你不是說你的召喚很強嗎,現在我看你還能召喚出什麼東西出來。”
就連其他在一併戰鬥的人,都是瞬間分開了身形。
牛武則是吼道:“該死,我怎麼就疏忽了,我殺了你啊!”
他臉上露出了無限的自責,但自責也沒有什麼用了。
只能是盛怒之下,重新把那個牛角抓在手上,哪怕上面也沒有多少光芒了,但依舊是堅硬無比的武器。
瞬間爆出空間之力,就來到了陳書海面前,一片鋒銳的光芒隨着空間撕裂落下。
“戰鬥當中最重要的就是冷靜,被情緒給左右了你的思想,真是不應該。”
陳書海淡淡的聲音落下:“如果說原本還只是落敗的話,那麼現在你就離死不遠了。”
他擡起手來,一道光芒呼嘯而下。
原本流落在空間當中的江山如畫,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他的手中。
畫卷之力猛然撲開,沒有任何花哨,他把力量握在手中,凌空就打了出去。
“轟!”
雙方碰撞的地方,大片力量爆開。
“噗!”
身爲開山莽牛,除了防禦力之外,力量本來也是他引以爲傲的地方。
但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就像是紙糊的一樣,如同以軟擊石,手中的指骨都是傳來斷裂的聲音,而且極爲清晰。
一條手臂骨折了,半個身軀朝下方落去,重重的轟在黃沙之上,居然也撞出了一個幾十米深的深坑,受傷不輕。
“一隻蠢牛而已,你以爲自己引以爲傲的力量,在別人看來不過不堪一擊罷了。”
陳書海居高臨下。
眼神當中滿是憐憫,但憐憫和殺意居然能詭異的共存:“可惜了,血莽之後,你會成爲第二個隕落的妖族之首。”
他人就已經飛到了下方。
江山如畫在身後鋪開,力量加持在身軀之上,化爲血液一般涌動到筆鋒當中,凌空震了下去。
“不要!”
古雷龜身上浮現出大批雷霆,再次喝了一聲,龜殼劇烈旋轉起來,想要向下救援。
但哪怕有雷霆的輔助。
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拍。
來到下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嗤!”
只是陳書海的這一招落在虛空當中,原本凜冽的氣勢,此刻卻如同棉花糖一樣軟弱無力。
就像是在水中吐氣一樣,只能化爲氣泡而已。
“什麼!?”
就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不明白力量究竟去哪裏了。
迅速轉過頭來,看着在一邊持着權杖,仍然是一臉平靜的祠宗冷聲道:“你搞的鬼?”
祠宗“篤篤”敲了兩下權杖。
點頭道:“確實是我,老朽不過略施了一些手段而已,不用驚訝,反正你也理解不了。”
陳書海確實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但他並沒有糾結自己的力量是如何消失,反而是凝聲道:“你的召喚已經失敗了,現在在這裏垂死掙扎還有作用嗎?”
“哈哈,失敗?”
祠宗淡然道:“你真的以爲你瞭解召喚殺神的信息,比我自己的種族還要多嗎?”
陳書海瞳孔一縮。
和張衡對視一眼,終於是彼此都有了不祥的預感。
祠宗淡淡笑道:“我只說一句話。”
“誰告訴你,我的召喚失敗了?”
這些話語在空中居然是久久迴盪不滅,最後在虛空中凝結成了幾個符文,誰都看不清,唯有神魂感應中才能夠隱約感知到。
那是一種極爲古老的符文。
以在場這麼多強者的認知,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準確的知道他來自何方。
“嘶……”
被震開的五個祠妖身軀中,受傷最爲嚴重的那一個。
他忽然間渾身一顫,哪怕已經受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眼中還是流露出了堅決的神色。
“祠遠,你已經活了六百餘年了,生命本來就該走到了盡頭。”
祠宗淡然道:“我會永遠記住你的付出,用你的生命換在場所有哪裏的命,應該足夠了。”
他甚至連徐長生都沒有放過。
那蒼老而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面龐,眼神中深處卻能讀出一點殘忍出來。
“嘩嘩譁……”
隨着風聲的一點點搖曳。
那受傷的祠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
身軀就再次化爲了無數飛灰塵埃,在空中一點點飄散,以自己的生命爲代價,完成了陣法獻祭的最後一環。
“轟!”
只是他身軀當中的塵埃,並沒有隨風飄散。
而是在空中凝結成了一個環,其中有看不見的上古符文在裏面跳動。
彷彿能夠溝通另外一個世界。
“好古老的力量,是誰在召喚本尊?”
從那虛空當中,傳來了一道冥冥的聲音。
彷彿來自九幽地獄,僅僅只是聲音,就能夠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