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爲了一條銀色巨龍一樣的形象,雖然是虛幻的,但是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卻顯得如此真實。
幾下符文在空中輕輕點出。
那巨大的銀色巨龍似乎還有吸收能量的能力,剩下的銀羽宗之人也紛紛打出自己的元氣洪流,就像是灌水一樣灌注進去,將力量疊加。
雪護沉聲道:“能攔住修羅多久?”
宇泰無奈道:“你難道當我是什麼人,有本事你自己上去試一下就知道了。”
顯然他也沒有把握。
甚至到了現在這個情況,在碾壓性的對決當中,誰也不惜吝嗇自己的命了。
雪護道:“最多攔住一刻鐘的時間,我們還有一個援軍,等他來了會有辦法。”
宇泰怒道:“你還知道有援軍,一刻鐘的時間,有本事你自己來?”
他雖然心裏有諸多不滿。
但也深吸口氣,明白自己沒有選擇。
“桀桀,又有幾個不要命的來送死了。”
修羅看了一眼戰場之上,臉色露出怪異的面容,舔了舔嘴脣,就像是看幾個食物自投羅網一樣:“這麼多個人我也吃了下,而且對我來說還是大補之物。”
陳書海一閃身。
居然是率先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眼神此刻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畢竟身爲商會之人,就算見到了一些讓人震驚的東西,歷經沙場許久的經驗,也能夠讓他明白冷靜纔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我知道在周圍的空間中還有許多人。”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有着波動,緩緩對着四周虛空抱拳,聲音無處不在:“我不管你們是誰,現在最好都放下架子,一切的恩怨希望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既往不咎,共同出手。”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有顧慮,但是我可以承諾,只要是今日出手之人,我代表天星樓都欠所有人一個人情。”
天星樓是什麼勢力?
只要是還在西域混的人,就沒有人可以做到,不把天星樓放在眼裏。
這是一個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並且他也知道,現在在場之人絕對都是有一定實力的人,所以他用的話術很高明,背後代表天星樓,但欠下卻是出手之人個人的人情。
在他的面前,一陣空間波動之下。
片刻後,終於是有着一個黑衣人緩緩出現,一襲衣衫獵獵作響,嘆息道:“很好,這個條件成功讓我心動了。”
陳書海看了一眼來人。
臉色之上古井無波,仍然是那一副平靜的模樣,但卻給了對方足夠的尊重:“極光城,藍飛大人。”
藍這個姓氏極爲稀少,在整個西域之中也只有這一個大家族而已。
幾乎聽姓氏就可以判斷是哪裏的人。
藍飛嘆息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也不是西域警察,憑什麼要出這麼大的力。大不了也就是無風之地被炸了而已,雖然是一件大事,但是對你我好像都沒有影響。”
陳書海道:“這件事閣下就不要操心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權益思量。”
藍飛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但是一旦打不過,我會馬上掉頭就走了。”
藍飛心底自然也沒底,但天星樓的一個人情對他來說實在是價值太大了。
使得出手一搏。
但是虛空中還有這幾個地方,波動了一陣子之後就再潛伏下去。
陳書海開出的條件他們不可能不心動。
但是再大的收益也要自己有命花纔行。
所以仍然是選擇繼續潛伏,不然一出頭就被人殺了,那當然得不償失了。
修羅看見站在自己對立面的人沒有少,居然還變多了。
他也絲毫沒有慌張,反而是冷笑道:“越來越多的補品送上門了,太多了我喫不完,我還是先喫下一兩個再說。”
“轟!”
他再次張開了血盆大嘴。
其中彷彿有無數血海沉浮,長長的舌頭再次伸了出來,對着藍飛捲去。
“這算是槍打出頭鳥嗎,我纔剛剛決定進來,也沒必要對我這麼狠吧?”
藍飛嚇了一跳。
雖然語氣中有些玩味,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輕鬆,而是身軀一動,瞬間化爲一道流光,將對方的攻擊閃躲過去。
那舌頭在半空中落了一個空。
修羅本人都覺得有些詫異,對方的實力還不知道怎麼樣,但速度卻超出他的預料。
夜寒道:“其他人也不要閒着,現在絕對的優勢在我們,將刀域那些人拖住,不要讓他們加入戰場了。”
人族之人這個時候必是心懷叵測,雖然對方的目標是他們全部人,但他們彼此卻不在同一個陣線。
宇文三祖幾人,更多隻是爲了自身的利益再戰。
也沒興趣跟刀域,銀羽宗幾個人組隊。
但他們至少不會彼此敵對了,華和風想了一下,隨後凜冽道:“將開山莽牛和金翅大鵬族攔截下來,至少不讓他們加入戰場當中。”
其中一名刀域之人,有些心悸的開口道:“我們不用一起出手對付修羅嗎?”
華和風搖頭,道:“有陳書海,藍飛,宇文家族的前輩三人聯手,就是輪迴境過來也直接殺了。如果他們都打不過,那就等聞飛塵過來再說。”
“居然是他!”
所有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是一臉懵逼。
唯有刀域之人,似乎都是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臉上緊張的神情都是散去了一些。
他纔剛剛想要動手。
面前有一個蒼老的面容浮現過來,權杖環環懸空,將他前進的路線攔截下來。
正是祠宗。
權杖緩緩在手中落下,他淡淡道:“不如讓老夫來做你對手如何,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接下來負責的就是能殺幾個是幾個。”
他雖然攻擊力強大,但綜合實力並不算拔尖。
面對對方的巔峯戰力,自然是有些力不從心。
但是面對華和風這種對手,卻仍然有一戰之力。
華和風更是求之不得。
冷冷道:“你要送上門來,那我當然不介意直接送你上天。”
他更是心懷一肚子氣,喫此刻正愁沒有對手,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