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這才緩緩道:“陣道本來就不是所有人都要淘汰,我和他絕對不是死敵的關係,哪怕要做對手,也是留到武道對決當中。”
詩恆宇道:“直覺告訴我,他也許還有很多底牌沒有施展,我們所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羅凡凝聲道:“如果這還只是冰山一角,那他的實力恐怕就不是超出你我,而是吊打你我了。”
他緩緩搖了搖頭,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說法。
在原地凝重了一陣子,道:“但他就算再強,也只是一個人而已,黑馬始終只有一匹。只是他一個人,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
他像是忽然間想通了一樣,對徐長生也瞬間失去了興趣。
說完這句話後,也不也不等有所迴應。
就直接消失在了虛空當中,隱沒在人潮之內,誰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消失的。
等到他走了以後,詩恆宇笑了一笑,自言自語道:“黑馬只有一匹嗎?我看未必,否則九泉商會又算什麼?”
“看來這一次的商盟大會,恐怕會是有史以來最有趣的一屆了。不知道天星樓有沒有這個能耐能夠接住動盪,呵呵。”
最後一句笑聲明顯是帶着寒意。
隨後他也就朝着人潮當中走去,連押注的元石都不要了。
……
四天之後。
整個星城迎來了最熱鬧的時候。
幾乎半個城市都沸騰了,平時足不出戶的居民,此刻都出來想要看一看這個盛況。
集市也更加繁榮,這幾乎是星城近二十年來客流量最大的時候,自然許多商家不願意錯失這個機會。
在星城的正中央當中,便是一處偌大的廣場。
廣場的四周也有一些光芒散發出來,隱隱之間有一些陣法流露。
這個廣場方圓足足有數公里大,一眼看不到頭,足夠同時容納千萬人在場。
這一天也是天星樓戒備最森嚴的一天。
在外圍能感受到的還是一陣舒適與繁榮,但是進入其中,便是覺得氣氛壓抑了起來。
天空中有着許多不知名的力量,隨時隨地都在監視這裏。
“這一次主持大會的是誰?”
“難道不應該是陳光輝長老嗎,也只有他的資歷和實力才足夠啊。”
“我得到的情報好像不是,陳光輝必然是需要在某些地方坐鎮,防止一些突發情況發生。”
“待會看到就知道了……”
能夠進入到這廣場當中,每個人也需要繳納一定的元石買入場券。
對普通人來說,也是一個不菲的價格。
但仍然擋不住他們的熱情,依舊是人滿爲患,廣場最中央人頭攢動。
“這次的人數中,陣道有三十五人,術道有四十一人。”
在廣場之中,一個人影緩緩走了過來,沉聲說道:“中州的商會可以攜帶兩倍的力量,所以他們的人數多了一些,每邊都有七個人,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張永望點頭道:“我自然明白。”
看了一眼下方黑壓壓的人頭,隨後說:“術道的地點就是在這裏了,你帶人下去佈置陣法,順便讓雲爻大師來一趟。”
臉上也露出些許的恭敬之色,點頭道:“陣道是由他主持嗎?”
張永望無奈道:“這裏還有誰比他更有資格嗎?整個天元大陸陣道修爲能在他之上的,我是說不出來了。”
那人道:“明白了。”
他很快就下去準備去了。
廣場的最中央留下來幾道空地,陸陸續續也有了人。
自然就是那些參賽之人。
徐長生也到了,落在下方,看着周圍的人,雖然他們彼此都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紛紛都凝重起來。
能夠來參賽的都是年輕一輩,最大也不過三十來歲而已。
但他們的氣勢明顯不一樣,有些人甚至身軀如同黑洞一樣,能夠吞噬許多神識。
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真實實力。
徐長生看了一陣後,也稍微撇了撇嘴,眼神中有些驚訝:“不愧是中州之人,實力比起其他人好像都要更強一些。”
前幾日他和錢子默的戰鬥,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更是有人望着他,眼中爆出一點火花出來,有些人是燃燒的熊熊戰意,有些人則是目光凝重。
每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長生兄,這次有多少把握?”
忽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背後傳來藍旭的聲音:“天星樓只有你我而已,貌似開場就處於劣勢了。”
徐長生淡然道:“人貴在精而不在多,這些人中通過的能有一半嗎?”
藍旭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當然不會有,歷來能通過一輪的,只剩下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徐長生忽然道:“如果陸飛塵在的話,看這些人如何?”
藍旭愣了一下,隨後嗤笑道:“一羣土雞瓦犬,不足爲慮。”
他這聲音並沒有掩蓋,而是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許多人傳來了憤怒的目光,但是也有一些人並沒有情緒波動,反而是點了點頭。
只要是認識陸飛塵的人,都會覺得他所言不虛。
徐長生道:“你認識他?”
這只是隨口一問而已,沒想到藍旭點了點頭說:“我和他曾經是朋友,所以他的隕落,我也覺得十分意外。”
他們兩個人既然認識。
徐長生就沒什麼好說的,對於陸飛塵此人,也開始好奇了起來,可惜後者已經隕落了,終究是不能夠親自見一面。
“已經到了正午,應該可以開始了。”
看臺上面忽然傳來了張永望的聲音:“這一次的兩類規則,大家應該都熟悉了。但是有些來觀戰的人還不懂,那麼我就重複一遍吧。”
張永望的名聲並沒有響徹整個大陸。
而且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來主持,許多人臉上都有一些不滿之色,感覺自己被看輕了。
徐長生道:“術道的場地,就是在這裏嗎?”
藍旭點了點頭,道:“自然是,他們公開了此地場地,除了收門票之外,也是讓全天下的人都共同監督,也就沒有人敢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