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酒缸剎那間四分五裂。
她也被這力量撞飛出去,在空中後退了幾千米,這才停下身行,雙手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這個時候,周圍的荒蕪已經漸漸消退了。
反而是周圍的天地有着一些濃郁的金黃色,開始生長出了樹木,草地垂下,一副碩果豐收的樣子。
但這一幅盛景也不過轉瞬即逝。
整個大地轉眼間就開始枯萎了起來,茂盛的草木凋零,大地重新出現了一幅破敗之錦,有秋風涌動,秋霜遍地。
“凋零之力。”
徐長生之前也在想,秋天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力量來攻擊自己。
現在看來,這種詭異莫測的凋零之力他也是第一次見。
和春天的力量截然相反,這種力量更像是隱約之間帶上的一種時間規則,與其說是他們熄滅了,不如說是隨着時間推移而被凋謝了。
他眼神一沉,道:“這種力量需要對抗,恐怕要費力了。”
果然,剩下幾個武者還在空中戰鬥了一半。
詩天欽率先接觸到了那種力量。
但也只是接觸到一點,他就臉色大變,感覺到自己的手彷彿都不是自己了,上面原本飽滿厚實的肌肉也迅速枯萎下去,像是一個耄耋老人一樣。
哪怕是手臂被砍了他都不怕,遲早能夠修煉回來。
但是這種直接將肌肉萎縮的力量,反而更加難纏。
甚至連疼痛都沒有,就能廢了一隻手臂。
他瞳孔一縮,道:“將元氣覆蓋在身軀之上,不要接觸那股力量,不然我們大家都要死了!”
乳白色的元氣從他的身軀中蔓延開來,這纔將手掌抽出,滿臉後怕。
其他人也是不敢怠慢。
都是紛紛在元氣覆蓋在身軀上,讓他們行動都是有些遲緩了,戰鬥也打不起來了。
只是每個人臉色都分外難看。
“這一次的陣眼在什麼地方?”
藍旭忍不住罵道:“難不成還在極爲遙遠的地方嗎?帶着這種凋零之力,我們恐怕都跑不遠纔對。”
徐長生仍然在追殺霍瑤。
好幾次對方落敗,自己都放過了對方,這一下他也不打算再留手了。
一定要他死在自己眼前纔行!
霍瑤本來就處於絕對虛弱的狀態。
這個時候更是無力反抗,就連酒缸都破碎了,只能擡起手來抓着一個最大的碎片劃了過去。
“砰!”
碎片轉眼間就炸裂開來。
但是破神將快要到他面前的時候,卻忽然刺斜裏有着一把長刀飛了過來,將他的槍口震開了三寸。
那力量也不容小覷。
徐長生感覺到手臂一陣酥麻,這纔看清楚了來人,冷聲道:“四方閣的雜碎,看來你是也要一同陪這個女人去死了。”
錢永明喝道:“我和他卻是萍水相逢,但是我看天星樓更不爽。殺你也是我的任務之一,還是安心上路吧。”
他像是對自己的力量極爲自信。
戰刀在空中舞了幾下,一道道殘影從上面流出,就像是手中抓着一個巨大的遠古巨獸一樣,一道聲音就咆哮的落了下來。
徐長生對他也沒什麼好感,道:“那就一併送你上天吧。”
“飛龍天衝!”
破神槍在手中縈繞了一陣,甚至都看不清楚痕跡了。
身軀在空中也接連點爆了幾下,畫出一陣衝殺的力量,對着對方的面門落去。
還沒到眼前,就已經感覺到面容一陣生疼。
“什麼?”
錢永明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低估了他的力量。
撲面而來的勁風已經讓他感覺到恐懼,似乎他也從未見過這麼強勁的力量。
戰刀連忙在胸前格擋,他本人則是飛速後退,但是還被徐長生一槍挑飛了出去。
雙手虎口一陣鮮血如注。
當他看到徐長生像是一場殘影一樣。
根本就分不清楚對方的身軀到底在哪裏。
但是耳朵當中卻有一道龍吟之聲傳來,極爲清晰,單單是這一點聲音就能夠刺激他的心底,讓他的靈魂顫抖。
“天道龍拳!”
一拳可破天空。
這一拳他根本來不及閃躲,當場從他的一邊肩胛骨穿了出來。
徐長生拳頭忽然張開,變爲五指,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將他一隻手臂從身軀中撕裂,然後丟入深淵當中。
“啊!”
錢永明痛苦的怒吼了一聲。
他的雙眼瞬間就血紅了起來,寒聲道:“徐長生,我這輩子必然要殺你,我跟你不共戴天!”
徐長生漠然道:“天底下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還輪不到你。”
他隨手一揮,卻並不是補刀。
而是將長槍朝着身後刺去。
“噗!”
又是一道人影,從空中被他憑空刺穿了身軀,準確無誤的重創了心脈。
他張口結舌,還來不及慘叫。
槍身上面忽然就縈繞出了一段火焰,順流而上,將他的頭顱都是橫掃在了熊熊烈火當中,半邊身軀都燃燒成了乾屍,被風一吹就散了。
“錢遠!”
錢永明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我殺了你這個狗東西啊!”
他氣急之下幾乎想自曝,卻忽然間感到一隻手抓上了他的身軀,朝着背後飛速退去。
霍瑤好不容易纔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小酒壺,全部喝了進去之後,她嘴角也有了些許醉意,但力量卻實打實的恢復了不少。
一隻手抓着錢永明後退。
另一隻手有着那白色珠子旋轉,上面已經變成了一片橘黃色,無盡的凋零氣息釋放出來,讓她周圍的空間都是開始扭曲而蒼老。
“秋水寒月。”
她的聲音顯得有幾分嘶啞。
那珠子中的力量被他引動出來,就像是瀑布涌動,對的徐長生瘋狂捲去。
“你的肉身力量很強,可以擋得住攻擊,難道你能擋得住的凋零之力嗎?”
霍瑤憤怒道:“我就是把這個陣珠給炸了,拼了命不要裏面的點數,我現在也想把你殺了。”
她雙手結印環繞,催發裏面的力量。
徐長生也面色一變,第一次對陣這些凋零之力,他也表現出了十二分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