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已經明確有了極爲強大的外敵,護宗大陣卻不能及時啓動的話。
恐怕剛剛開戰,就會陷入絕對的被動。
徐長生問道:“那重啓這個陣法需要多少時間?”
四長老深吸口氣,道:“關閉他需要三個月,完全恢復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但我可以先恢復一部分的力量,讓陣法運轉起來再說。”
大長老沉聲道:“我們宗門還有多少儲備,全部動用投入進去,爭取能在金翅大鵬一族來臨之前儘可能的啓動更多的陣法!這件事情是第一要事,四長老,此事由你和靈錦長老共同操辦。”
四長老長嘆一聲。
他雖然有些不服大長老,但此刻大敵當前,也不好說什麼,先將內訌的事放在一邊再說。
徐長生道:“如果需要幾個月的時間,護宗大陣恐怕可以不放在重點了。”
大長老沉聲道:“長生小友,何出此言?”
徐長生沉吟道:“他在十萬大山當中已經對我們出手了,就證明他們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是臨行之前分散我們的力量而已。別說三個月的時間,他沒能全殺了我們,怕是三天的時間都不會留給天樞教。”
一衆的長老都是心底一驚。
但他們沒有人覺得徐長生危言聳聽,而是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心底在盤算着。
“三天的時間嗎……”
大長老深吸口氣,道:“三天的時間,除了啓動各個山峯的護山大陣之外,幾乎來不及動用任何手段了。那就能動用多少是多少吧。”
徐長生道:“我去一趟九曜星宮,將這件事情稟告太上長老。既然涉及到宗門的生死存亡,他沒有理由置之度外了。”
一般人對太上長老或許還有敬意,但徐長生此刻卻沒有這種感覺。
太上長老雖然地位崇高,但不管宗門事務已經許多年了。
加上之前和徐長生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徐長生對他自然很難有太多好感。
徐長生剛剛想轉身離去,身後倏然傳來鍾修然的聲音:“我跟你一起去。”
鍾修然的一條手臂都廢了,雖然經脈被接駁了回來,但距離恢復還需要很多的時間。他指了指手中的掌教令牌,道:“我怎麼說也是掌教令牌的持有者,去見他自然也有理有據。”
他抓着掌教令牌,眼神中有情緒波動。
徐長生也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點頭道:“那就一起去吧。”
兩個人不管後面紛紛擾擾的議事廳,徑直離開。
這一回徐長生沒有選擇偷渡,而是從宗門的傳送陣法直接進入了九曜星宮的大門。
“站住,是什麼人!?”
九曜星宮的外圍也已經是無盡的浩瀚星空了,和天樞教之內截然不同,星光散落在人的身上,反而顯得極爲舒服。
而且鍾修然似乎也有某些手段可以吸收那些星光之力。
讓他受損的手臂微微有着些許溫熱,裏面的經脈不斷癒合,速度至少比在外界快了無數倍。
天樞教之中就算有的弟子脫離宗門,但無論如何,掌教令牌還是認得的。
只是他們對視了一眼,卻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其中一人反而是目光一沉,冷冷道:“抱歉,我們是屬於九曜星宮的,不屬於天樞教管轄!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等我去通報之後,再做定奪。”
鍾修然一下子愣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沒想到就連掌教令牌都不管用了,一時間也有一些暈眩。
徐長生的神色也冷了下來,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人一點也沒有給徐長生客氣,揮手道:“我們也只是按規矩辦事,你們有掌教令牌,很快就會有人出來安排你們了。”
鍾修然已經勃然大怒,寒聲道:“可笑!我拿着掌教令牌,讓你們跪下都可以!現在反而我行走在自己天樞教之中的地盤都成了外人了,你給我滾!”
他哪怕只剩下了一隻手。
但想要掀翻這些人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單手掐訣,腳下踩着玄奧的步伐一動就到了對方眼前,然後一巴掌拍了過去!
“砰!”
那人甚至都沒看清楚徐長生是怎麼到眼前的。
就感覺眼神一花,接着便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眼前,當場“轟”的一聲耳膜劇震,流出鮮血出來,落在地上大口吐血。
鍾修然哼了一聲,怒道:“長生兄,我們就直接走!九曜星宮也是天樞教的一部分,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原本掌教死了,他的心情就極爲不好。
現在更是在九曜星宮這裏喫癟了,只感覺到幾乎怒火中燒,身軀化爲一道流光就掠了出去。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爲周圍的世界全部都在剎那間有了變化,開始有數不清的人影環繞出來,在周圍不斷閃動。
“這裏是九曜星宮!擅闖者死!”
足足是十幾個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爲首之人也並不認識徐長生,只是冷然道:“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說清楚你們是誰,來這裏的目的,如果說不出來的話直接殺了就好!”
鍾修然更是怒道:“我看是你們不要命了纔對!掌教令牌在這裏,你們還需要多問什麼?”
“抱歉,在這裏並不承認這個。”
爲首那人道:“沒有正當理由,就直接殺了。如果有反抗就用星光之力洗滌靈魂,讓他們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失去。”
他揮了揮手。
其他人頓時也衝了出來,隨時準備要出手的樣子。
徐長生深吸口氣。
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這個時候也終於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道:“他們都要對我出手了,這個時候如果在就這麼等着對方殺我,真的當我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