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施施將面前的本子捧在雙手中,炫耀一般的在成爍面前搖晃着。
“很像,你寫的比我好看。”
劉英健視線已經移開了監視器,自顧自地找着自己的保溫杯。
這種日常的戲份對於兩人來說實在過於輕鬆。
成爍和女演員對戲的時候很容易勾勒出這種暗生情愫的感覺。
尤其是兩人的妝容一臉青澀,學生服裝又增添了幾分學生時代的季動。
他們根本沒按着臺詞來,但是已經無關緊要。
劇本上的臺詞還是太過乾澀,兩人此時的對話反倒是更有生活中的煙火氣。
成爍含着笑容,視線從字跡上一掃而過,只望着劉施施的臉:“字如其人。”
劉施施癟着嘴剋制着笑容,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一抹嫣紅。
伸手敲打在成爍的帽沿上,嗔怪道:“呆子。”
“好,卡!”
劉英健打了個哈欠,“過了,休息吧。”
成爍對於角色的理解已經漸入佳境。
即使玩過遊戲,與之搭戲的演員也認爲成爍的表演已經自成一派。
形象雖然有所不同,但是角色的光輝絲毫未減。
衆人的狀態上升,劇組卻沒有趁熱打鐵,而是挑了個日子放了個假。
工作人員滿臉喜色,一個個興致勃勃的收拾着道具。
繞過場記的手,成爍將劉施施剛纔手中的筆記本拿了過來。
他剛剛拍戲的時候就有些詫異,劇情中是劉施施飾演的方敏學會了肖途的筆跡,到了拍攝時也就是一閃而過。
可現在打眼一看,這上面明明是自己的筆跡,而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寫過。
擡起頭望向劉施施,“你寫的?”
劉施施興奮地點了點頭,“對呀,我學的像吧。”
“很像。”
劉施施咧開嘴角,“可能會有觀衆摳細節,所以我就抽空學了學。”
“爲了拍戲這麼認真,給你漲工資。”
“爲了拍戲...”劉施施目光閃爍,旋即轉移話題,“休息了,咱們去好好玩一玩唄。”
她已經從自己的好閨蜜那得到了消息,楊密要串戲,景恬拍寫真,劉一茜拍廣告,剩下的,也就是她和成爍了。
成爍皺起眉頭:“不對啊,我記得前段時間工作安排裏你不是有通告走穴的麼?”
劉施施腦袋搖地像個撥浪鼓,“不是不是,你記錯了。”
“那你經紀人劉姐也說了你要忙啊。”
“我都說你記錯了,你老年人記性了。”劉施施抓着成爍的胳膊,“我們去錄歌吧,我都練好了。”
......
依舊是糖人的小白樓,依舊是那個錄音室,依舊是那個錄音師。
他頭戴着耳機,聽筒中播放的是那首《易燃易爆炸》,逐字逐句的聽着,逐字逐句的暫停,滿臉愁容。
那首歌已經錄了一個禮拜,可後期工作實在過於繁瑣。
他在這一行也打磨了許多年,但是這種大工程還是幾年碰不到一次。
《易燃易爆炸》這首歌唱的要稍顯古怪一些,但是不是楊密的那種古怪。
憤然將耳機一甩,他啐了一聲,“不幹了!這哪是人乾的活!”
耳機剛放下,就聽到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
聽着來人不是一個,錄音師立馬又急急忙忙地將耳機戴上,掛上一副滿臉陶醉的模樣。
“老王。”
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錄音師鬆了口氣。
剛剛鬆了口氣,擡起頭一看來人,心又揪成一團。
成爍那張笑臉在他面前猶如魔鬼一樣。
實話說,糖人的工作十分的安逸,幾個月都不用開張,畢竟糖人的資源儲備中就沒有什麼創作人才。
只是面前這貨,實在是太能寫了。
再看着他身後的劉施施,這位也是個狠人,唱歌水平和楊密幾乎不相上下,都是一條大白嗓。
“我們來錄歌。”
“哦哦。”
錄音師在兩人身上打量着,敏銳的發現劉施施的手臂挽在成爍的臂彎裏。
這倒是顯得十分正常,只是不正常的,是劉施施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成爍身上。
見識到這一幕,錄音師先是驚歎,再是恍然。
懂了。
他霍地一聲站起身,打開抽屜,拿出一串鑰匙,塞到成爍手裏。
“你們估計得錄一夜,我先走了,鑰匙給你。”
他留戀的瞥了一眼沙發,“那沙發我新買的...算了...記得鎖門。”
說完,不等劉施施挽留,如同一陣風般離去。
“他這是什麼意思?”
成爍摸了摸鼻子,“可能他家裏有什麼急事吧。”
“哦,那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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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施施掏出筆記本,之前成爍的筆跡太過潦草,她學着成爍的字跡,重新謄抄了一遍。
“看看看。”
看成爍揚了揚眉毛,劉施施便喫喫的笑了起來。
“等錄完上線之後,我就發到微博上,就說是你寫的。”
這是她和其餘幾位女主角少有的達成共通的時候,只不過她留了個心眼。
到時候大家一起發照片,別人都是寫在一張紙上,就自己用了個筆記本,而且寫的更爲細心。
然後,觀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誰進誰遠一眼得見。
想到這一幕,劉施施臉上便涌現出喜悅的潮紅。
“《走馬》,我很喜歡。”
念出歌曲名,她還自顧自地哼唱起來,“過了很久終於我願擡頭看,你就在對岸等我勇敢,你還是我的我的我的,我最喜歡這一句。”
成爍一笑:“喜歡就好,那開始錄製吧?”
利落地坐下,擺弄起機器。
後期修音他一點不懂,但是錄音這事對他來說也不太陌生。
之前在燕京錄專輯時,張亞東出去抽菸,就是他自己上手操作的。
劉施施進到裏面的房間,衝着成爍揮了揮手。
她張嘴在說着什麼,但是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屬實太好,成爍一句沒有聽清,指了指手中的耳機,示意她用這個交流。
劉施施沒有戴上耳機,又鼓着氣喊了兩聲,成爍還是無奈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見,再次指了指耳機。
確定了隔音效果,房間中的劉施施笑了起來,依舊沒有戴上耳機。
一蹦一跳的走到玻璃前,對着玻璃哈了一口氣,鏡子上頓時出現一層白霧。
她伸出手指藉着水霧書寫起來。
她呼出的水霧只夠寫出一個字,但是隻有一個字也讓成爍明白了她的意思。
來...
寫完之後,劉施施輕咬着嘴脣,衝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