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可真是夠狠的呀!
“你太狠了,哈哈哈,我喜歡!”
見葉秋寫完,高嶠立刻拿了起來,打電話喊來助手,將藥方立刻交給那個從漢城來的年輕人手裏。
“叮囑他,藥得飯前喝!”
“你比我更狠。”
葉秋道。
高嶠哼了一聲,他纔不管。
他很討厭那個從漢城來的小子,滿身都帶着酸菜味,還敢詆譭中醫,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你叫我來,不會就是收拾這些傢伙吧?”
“當然不是。”
高嶠搖頭,“這些國外學生來訪問,意思就一下就行了,我親自出面,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這些人,只是來鍍個金,履歷上寫了好看而已,又有誰是真的因爲想提升醫術而來的。
醫院方面也可以寫寫報道,增加點素材,各取所需罷了。
“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葉秋笑道,“我還以爲有什麼急事。”
“真是急事,你要不來,我今晚就別想回家了。”
高嶠道,“是有個人聽說你後,就一直想見你,不巧了,她跟我老婆有點親戚關係,我老婆那人你知道的。”
說到自己老婆,即便是高嶠這一把年紀的人,也是有些頭疼。
葉秋點頭,表示理解,高嶠怕老婆,這一怕就是五十年,也算是很讓人敬佩了。
“她知道我跟你熟,非得讓我當個中間人介紹,讓她見一見你,你說我能怎麼辦?”
高嶠拱拱手,“你這是在幫一個無家可歸的男人,這理由沒問題吧?”
“沒問題。”
葉秋忍不住笑起來,“那人呢?趕緊見見吧,見完我就得回去了。”
你老婆不讓你回家,我老婆可是巴不得我早點回去,小別勝新婚呢,雖然兩人分開一天時間沒到。
“快了快了,說是有事情耽誤了一下,已經在路上了,”
高嶠道,“反正你也很久沒來醫院,多呆一會兒。”
“那些訪問學生,不是挺有意思嗎。”
看着這老頭一臉腹黑的表情,葉秋沒辦法,那些訪問學生恐怕都不知道,高嶠這人可是人老心不老,讓他不高興了,他們絕對好過不了。
葉秋沒有再說什麼,在高嶠辦公室泡茶聊了會兒天,便去餐廳喫飯。
高嶠帶着去,兩人也沒去包間,就隨便點了兩份快餐,坐在大堂一起喫,引得不少人看。
葉秋他們很多人不認識,但高嶠可是第一醫院的鎮院之寶,大名鼎鼎的專家,喫個飯,都差點被不少病人圍着現場掛號。
兩人端着餐盤,還是去了職工餐廳包廂,正要進去,就聽到裏面傳來有人,在用不同語言交流。
最後都成了生硬的普通話,顯然這是他們同時都會的一種語言。
“樸賢善,你不喫點東西麼?光吃藥好像不行的吧。”
“沒事,我不餓……嘔……”
樸賢善的話說到一半,立刻捂着嘴,生怕自己會吐出來。
那個藥真是太難喝了,第一口他就噴了出來,但怕自己身體的病,會變得嚴重,他硬着頭皮全部喝了下去。
可再也沒胃口喫飯,喫什麼都想吐。
“那是自然,中醫的玄妙,一般人理解不了。”
聽着這話,葉秋跟高嶠相視一眼,就這麼一招,他就服了?
高嶠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嚇成這樣。”
他要是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高嶠還會高看他一眼,但就這麼簡單就改變自己的想法,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很有主見的人。
可,不等葉秋說話,裏面又傳來了聲音。
“你們也不看看,這中醫是從何而來的,”
樸賢善道,“我們國家,纔是中醫的發源地,他們都是從我們那學來的。”
“不,準確來說,是剽竊來的!”
他說這話,還帶着一絲生氣,好像這就是真相。
“不會吧?中醫不就是他們國家的,怎麼會是你們國家的東西,我看過資料了。”
“你錯了,不只是中醫,還有很多東西,都是他們從我們國家學來的,只是他們都當做自己的了。”
“這種行爲,真的很讓人不恥。”
樸賢善搖頭道,“只可惜,他們一點都不覺得。”
他滿臉不屑,帶着鄙夷。
周圍的人聽他這樣說,也是將信將疑。
砰!
突然,房門被人直接推開,樸賢善嚇了一跳。
見是葉秋走進來,他臉色更是有些發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你、你怎麼不敲門啊!”
他不敢直視葉秋的眼睛,知道肯定是自己剛剛說的話,被葉秋他們聽到了。
“事情緊急,來不及敲門。”
葉秋看着他,淡淡道,“我剛給你開個藥方,加錯藥了,你還沒喝吧?”
聞言,樸賢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你說什麼?加錯藥了?”
“對,加錯藥了,你還沒喝就行。”
“我喝了!我全都喝了!”
樸賢善站了起來,慌亂不已,拿出口袋裏的藥方,急忙道,“你快說,是哪個藥錯了?你快說啊!”
他都快急哭了。
葉秋卻是不緊不慢道:“你不是說,中醫都是從你們國家出來的,我們都是剽竊你的,那你的中醫造詣,應該比我高啊。”
“怎麼,加錯了哪個藥,你都看不出來,不應該吧?”
他哼了一聲,“還是你自己好好找找看!”
樸賢善哪裏還敢說什麼,他知道葉秋是故意在教訓自己,可他根本無處辯駁,此刻只想知道自己吃了什麼不該喫的藥。
他想說什麼,可一股噁心的感覺涌上心頭,讓他連忙轉頭衝進廁所,隨之便傳來哇哇哇的聲音。
衆人連忙將廁所門關了起來,聽着裏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又不敢進去幫他。
“高教授,他不會有事吧?”
有人小心翼翼問道,知道樸賢善是亂說,他們都是受過教育的人,哪裏會輕信。
“沒什麼大事,就算有事,他醫術那麼厲害,也能自救的,再不行,他可以立刻回國,找他們的高人治。”
高嶠輕哼一聲,淡淡道,“反正,我們是無能爲力,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