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今天要不是玉衡,跟自己說起李月白的事情,他真的不會知道。
要是真在這耽誤好幾年,等他回去的時候,恐怕早已經物是人非!
“你怎麼了?”
見葉秋表情嚴肅,玉衡問道,“這有什麼問題麼?”
那個李月白,消失了二十年,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當時還鬧得挺大,因爲天璽宗是派人去追殺的,誰知道突然就消失了。
還是憑空消失的。
“問題太大了。”
葉秋看着玉衡,“玉衡師兄,還好你告訴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玉衡懵了,不知道李月白失蹤了二十年?
這個知道跟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葉秋的本名,雖然也叫李月白,但兩個人的年紀差距在那。
恐怕那個李月白失蹤的時候,葉秋都還小呢。
“沒什麼,我也沒想到,那個李月白原來離我那麼近。”
葉秋沒有糾纏這個話題,“玉衡師兄,我得練功了,不能跟你說太多。”
他不敢浪費時間了。
再這麼繼續下去,時間一天天走,而自己的那個世界,林晚秋他們都在眼巴巴地等着,如果過了很久,自己都沒有回去,林晚秋能承受住麼?
葉秋將玉衡打發走,自己回到房間裏,繼續準備練功。
“葉秋太刻苦了,這樣的天賦,還如此刻苦,真是讓人敬佩啊。”
玉衡忍不住感慨,“所以說,葉秋讓人欣賞,都是有原因的。”
他沒敢打擾,腳步輕盈,離開了葉秋的院子。
葉秋有些心神不寧。
得知兩邊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他一下子沒法靜下心來。
現在該怎麼辦?
雖然他現在已經達到凝神層次,但也只是一階而已,剛剛踏入這個門檻,哪裏有足夠的實力,能夠進入天璽宗,去救小魚兒呢。
而這邊的時間時速更慢,自己在這呆一年,那邊就過去了十年!
等他提升,有了足夠的實力,幾年就過去了,那邊過去的就是幾十年啊!
他怕等他回去,林晚秋已經一頭白髮,是個老太太了。
但自己若是還在自己的世界,時間流速雖然更慢,他有充足的時間練功,但那邊的天花板,就是煉神層次,哪怕自己再努力,也無法突破。
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現在該怎麼辦?”
葉秋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恍然反應過來,若是要等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再將小魚兒救回去,恐怕已經行不通了。
時間不夠,遠遠不夠!
林晚秋他們,是沒法等葉秋花幾年的時間,再將葉小魚帶回去的。
可葉秋也沒可能,在短短几天時間,就突飛猛進,強悍到能直接進入天璽宗,安然無恙將小魚兒帶回去。
他盤腿而坐,靜靜思考着。
“必須另想辦法,得智取,只能智取。”
這是唯一的可能。
可智取又能怎麼智取?
葉秋閉着眼睛,靜靜思考,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越是衝動,心越是不靜,時間越是難想到合適的辦法。
孫孔已經回到了文興宗。
正如他猜測的一樣,根本就沒人關注他。
他走的時候,沒人知道,回來的時候,也沒有人知道。
哪怕有人看到他,都只會覺得,他是怕丟人,怕被人笑話,而躲了起來。
孫孔沒有理會這些。
反正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爲天璽宗的弟子,可比在文興宗要好得多,誰還管文興宗這裏怎麼樣啊。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將葉秋引出去,讓楊集殺了他!
他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合適的藉口,也要讓葉秋不會拒絕自己,乖乖跟着自己離開文興宗,離開如風長老的庇佑。
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孫孔師兄。”
突然,有人喊住自己。
孫孔還在想心事,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才忙換上一副笑臉。
“怎麼是你?晴雅師妹。”
走來的是文興宗宗主晴明的女兒,晴雅,也是那天因爲好奇,而跑去看葉秋的女孩。
“我沒事瞎逛。”
晴雅笑嘻嘻道,“孫孔師兄,你還好吧?”
“我知道,你跟那小子比武的事情,你雖然輸了,但我覺得你還是很厲害的,別太往心上去。”
孫孔一陣感動。
沒想到晴雅會這麼安慰自己。
他剛要開口,晴雅又道:“要是換別人,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那傢伙太變態了,天賦簡直爆棚,大家都不敢相信!”
“別說是你,換別人,肯定也不是對手,所以啊,你別太往心上去。”
“咱們都是普通人,接受現實就好啦!”
孫孔嘴角抽搐,卻是乾笑着,連連點頭,把剛剛到嘴要感謝的話,又吞了下去。
“是啊是啊,我這種普通人,怎麼能跟那種絕世天才相比呢?”
他突然心中一動,看向晴雅,“晴雅師妹,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
“我之前挑戰那個傢伙,是我心高氣傲,冒犯了他,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我沒有一個親傳弟子的格局和心胸,實在太不應該了。”
“所以,我想當面跟他道個歉,承認我的錯誤,但你知道,我去找他,他肯定不會理我,”
他看着晴雅,有些無奈道,“晴雅師妹,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他,你的面子,他肯定會給的。”
“你要跟他道歉?”
“這不是應該的麼,的確是我錯了,我不僅要跟他道歉,還要虛心向他請教。”
孫孔嘆了一口氣,“就像你說的,咱們都是普通人,而他是天才,向他請教學習,我們才能進步啊。”
“挖,孫孔師兄,你這覺悟真的太高了!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晴雅笑嘻嘻點頭,答應下來。
這種事情,都是小事,算不得什麼,而且葉秋那傢伙,脾氣很好,心胸也寬廣,肯定不會拒絕的。
“還有一個小要求,”
蘇孔有些不好意思,“晴雅師妹,你約那個傢伙,能不能把他約到山門外,別在宗門裏面。”
“爲什麼啊?”
“我怕被人看見,師兄我,也要面子的,就這一個小要求,幫幫師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