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來自天宮的天才,是天之驕子,在宗門內一路成長,都沒人可以匹敵。
可以說,他們的自信心,都是極度強大的!
但自從跟着葉秋,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們的內心,幾乎都被摧殘了一遍。
不說楊凡那兩個倒黴鬼,連命都丟了,哪怕是還活着的安吉跟肖松他們,一樣受到極大的震撼。
石林一戰,讓他們明白,自己並不是無敵,甚至,還很渺小,要不是葉秋及時出手,發現破解之法,他們都得死在那裏!
而現在,進入這劍冢,那一把黑劍的威壓,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尤其是肖松,他本就是用劍之人,看到這些劍,感受到那些劍的劍意,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盯着那柄黑劍,身子顫抖得厲害。
“如此說來,我宗門曾經也有一位頂級強者,折損在這,他的劍招被劃入殺陣之中……”
只有手下敗將的劍,纔會留在此處,成爲陪葬品!
也就是說,他宗門的那位前輩,輸了!
代價就是命沒了,劍留下來,甚至連劍招,都被當做用來看守劍冢的工具!
肖松眼睛有些紅,憤怒,不甘,甚至還有些欺辱,所有的情緒都在他胸腔中凝結!
他的眼睛盯着那黑色的劍,突然怒吼一聲,強行祭出自己的長劍,狠狠刺了過去!
“你做什麼!”
安吉連忙大喊,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這傢伙是瘋了麼!
如此詭異的地方,大家都要小心翼翼的,肖松向來沉穩,怎麼這個時候還發瘋?
不等他們攔着,肖松已經祭出長劍,直接刺了過去!
鏗鏘!
可是,不等到他的劍碰到黑劍,還有一段距離,就直接被一股威壓,瞬間擊碎!
砰!
四分五裂!
肖松那把劍,連臣服於此的機會都沒有!
“啊——”
肖松恣眼欲裂,看到自己的劍被震碎,更是雷霆大怒!
“住手!”
看到他還要衝過去,安吉一把拉住他,“瘋了麼!冷靜點!”
他的聲音震在肖松耳邊,才讓肖松冷靜了一些。
周圍其他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肖松做什麼,這麼危險的地方,他怎麼還敢如此衝動。
肖松深吸一口氣,咬着牙道:“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安吉喝道,“這是什麼地方,難道你看不出來?”
“比你厲害的前輩,都死在這,你們的劍法,都只能拿來守墳,你還敢造次!”
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
他知道肖松心裏不好受,感覺像受到極大的侮辱一樣,但沒必要,因此把命丟在這吧。
葉秋看了肖松一眼,沒有管他。
“提高警惕!”
他提醒道,“趕緊尋找有沒有玉石碎片,如果沒有的話,儘快離開這裏!”
“我覺得,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遠比石林還要危險!
衆人頓時警惕起來,小心翼翼觀察四周,免得有什麼意外發生。
而葉秋早就開啓天眼,掃視周圍的環境,想看看有沒有玉石碎片的影子。
葉秋小心翼翼走着,但不敢輕易靠近那黑色長劍所在之地。
其他人戒備着,保護葉秋,也保護好自己,不敢再有什麼異動。
血紅色的天空依舊,這種環境,讓人不由自主緊張起來,他們沒見過這樣的地方,更別說,還是如此詭異的地方。
肖松不時看向那黑色的長劍,心中更是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劍客,擁有這樣的強大實力,鎮壓這麼多劍!
那個來到這裏的前輩,又是宗門裏的哪一個?
他怎麼從來沒有聽宗門裏的老人說過?
難不成,是百年前跟崑崙大戰?
可那,不是在天宮中的戰鬥麼,怎麼會到這裏來?
疑問,一大堆的疑問,讓肖松腦袋裏有些混亂,他總覺得,好像有一層濃濃的迷霧,遮蓋了一切,他什麼都看不到!
他甚至覺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假的,連着在天宮中經歷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而在這裏,纔是真實的世界,他看到的劍冢,石林,這個複雜的世界,纔是真正的世界!
沒人知道肖松內心會想這麼多,安吉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周圍的環境上,保持警惕,不敢有絲毫懈怠。
“葉秋,你快點!”
安吉忍不住喊道,“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覺得這劍冢的氣氛變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肖松的舉動,讓那黑色的長劍感覺到了挑釁,周圍的劍,似乎都開始動了。
雖然幅度不大,但確實都在搖晃!
葉秋沒理會安吉,繼續查看着每一處地方。
劍冢範圍不小,葉秋的感知能力已經很強了,但在這裏,似乎也受到了壓迫,想要一次性探查所有地方,根本就不可能。
他只能一點一點滲透,一點一點去感知,速度雖然慢,但也足夠謹慎。
沒有什麼比安全更重要的吧。
可週圍的一切都查探完了,始終沒有玉石碎片的氣息,葉秋不禁皺起眉頭,目光下意識轉向那柄黑劍!
“在那!”
他看到黑劍落地的地方,有一絲絲的氣息傳來,正準備進一步查探的時候,黑劍突然猛地一顫!
嗡——剎那間,插在地上的千百把劍,同時顫鳴起來!
肖松等人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
肖松能感受到劍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要殺了我們!”
“到底怎麼回事!”
衆人大驚失色,“葉秋,找到了麼?”
“就在那黑劍之下!”
葉秋指着黑劍,“在那劍鋒之下,只要將黑劍拔出,就能看到!”
這裏果然有玉石碎片!
只是,碎片在那黑劍之下,怎麼拿?
拿命去拿麼!
不等他們反應,咻!咻!咻!
插在地上的各種各樣的劍,全部掙脫束縛,飛上了天空,密密麻麻如雨滴一般,朝着葉秋他們飛襲而來!
“小心!”
肖松大喊着,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成千上萬把劍飛來,他們哪裏還有地方可逃,非得被紮成篩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