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輝哥花了十萬塊錢定製的,苦練之下,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點數,所以,搖出個大滿貫,也就是三十六點稀鬆平常,根本沒有難度。
然而,面對着涉及四百萬的一場豪賭,輝哥竟然失手了,搖出來的是什麼玩意。
三個三點,一個兩點,一個四點,真是太垃圾的點數,讓人出乎意料。
輝哥更是瞠目結舌,懷疑自己看差了,一個勁的搖頭,“怎麼回事,不可能,明明是六個六點……”
對面的陸凡一撇嘴,不屑的道:“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呢,就是十五點,你輸了。”
“放屁!”輝哥勃然大怒,臉色變得愈發猙獰,野獸般的吼道:“碼的,肯定是你搞的鬼,敢在我的場子出老千,你不想活了?”
實際上,他的猜測完全正確,剛纔搖出的是三十六點,倒是毋庸置疑。
然而,陸凡把手放在桌下,使得真氣透過桌面,控制了盅內的骰子,在瞬間內翻面,直接變成了十五點,可謂人不知鬼不覺。
這是一種極其高明的手法,相當於特異功能,幾乎無人能夠做到。
面對着輝哥的威脅,陸凡不爲所動,只是淡然說了句,“怎麼,輸了想要耍賴,不認賬嗎?”
“王八蛋,你還敢嘴硬是吧,老子剁了你的狗爪子,把刀拿來。”輝哥惡狠狠的嚷道。
便有手下從抽屜裏取出一把開山刀遞過來,他握在手中,指向了對面的小子,寒光閃爍。
陸凡瞥了眼那把刀,冷冷的道:“你真想這麼做嗎,你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輝哥沒有任何忌憚,氣焰囂張的罵道:“小逼崽子,還想贏老子的錢,你做夢去吧,馬上跪下跟老子求饒,把錢留下,也許可以饒你一命。”
包房內,那些賭客不自由的向後退去,生怕輝哥掄刀砍人,濺了他們一身血。
至於輝哥的五六個手下,則是不約而同的從櫃子後面取出鋼管,圍住了陸凡,只待老大一聲令下,就會大打出手,猶如兇惡的鷹犬。
錢越覺得格外解氣,也是擼胳膊挽袖子,準備毆打仇人。
“該死的混蛋,你的報應來了,敢贏我的錢,讓本少爺在財經學院丟了醜,必須讓你付出血的代價,我還會搞了你的妞,給你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周圍充斥着緊張氣息,陸凡依舊鎮定自若,根本沒當回事,還說了聲,“這是你們自找的,別怪我不客氣。”
右手在後腰上一掏,竟然拔出手槍,猛地舉起來,槍口指向了輝哥,讓人不寒而慄。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眼裏涌現懼色,實在難以想象,這個文質彬彬的青年,竟然隨身攜帶槍支,太恐怖了。
眼見輝哥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騎虎難下的樣子,陸凡冷冷的道:“有種你動我一個試試,看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輝哥處在槍口之下,不免心情矛盾,唯有故作強橫,“你……你敢開槍,就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周圍的一幫人驚駭不已,內心很是惶恐,卻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這小子持有手槍,沒有絲毫顧忌,真敢開槍啊。
陸凡更是一改之前的儒雅做派,完全變了臉,顯露出渾然天成的霸氣,冷冷的道:“全都不許動,否則別怪子彈不長眼睛。”
衆人嚇得噤若寒蟬,面面相覷,都是不敢動彈。
與此同時,外面大廳內傳來驚呼聲,也是亂做一團。
原來,六個黑衣男子闖入棋牌室,臉上戴着口罩,手上都握着軍刺,看着極爲兇惡。
那些打麻將的客人驚慌失措的起身,蜂擁着向後退去,撞翻了桌椅,有人跌倒在地,更是嚎叫出聲。
麻將牌,菸灰缸、茶壺和茶杯、還有高跟鞋等物品散落的到處都是,現場一片狼藉,混亂不堪。
呂斌等人沒有理會這些傢伙,直接按照老闆發來的信息,衝到貴賓室內,帶來凜冽殺氣。
其中一人把門堵住,呂斌問道:“老闆,都是誰想要對你不利?”
如此陣勢讓一幫賭客很是懼怕,慌忙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連聲說與他們沒關係。
陸凡用槍口指了下輝哥等人,吩咐道:“這些傢伙想要太歲頭上動土,給我廢了他們。”
聽聞吩咐,呂斌等人如同猛虎出籠般衝過來,手中的軍刺扎向那些傢伙,沒有絲毫手軟。
輝哥等人連忙想要反抗,卻被軍刺捅在了胳膊腿,或者肩膀上,鮮血淋漓,劇痛令他們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接連倒下去。
頃刻間,輝哥等人全部慘遭厄運,不同程度受傷,脖子更是被軍刺抵住了,無奈的跪在陸凡面前,沒有了之前的豪橫。
錢越腿上捱了一刀,鮮血順着褲管流淌下來,疼的他渾身顫抖,哀嚎不已。
陸凡把槍收起來,又看向了一幫無賴,冷笑着說:“我早就說過了,一切按規矩辦事,別恃強凌弱,看到了沒有,遭報應了吧?”
輝哥左臂被軍刺貫穿,簡直慘不忍睹,只能認栽了,顫聲道:“我知道錯了,錢你都拿走,我再也不敢與你作對了。”
陸凡冷哼道:“這些錢都是我贏的,自然要帶走,用不着你來廢話,裝起來。”
其中兩個黑衣人上前,打開蛇皮袋,把成捆的鈔票塞入其中,四百萬裝了滿滿一袋子,鼓囊囊的。
陸凡站起身,衝着一幫傢伙譏諷道:“沒那個本事,就別見錢眼開,否則就是自取其辱,咱們走。”
在六位黑衣人的簇擁下,他明目張膽的走出棋牌室,駕駛着庫裏南揚長而去。
後面的豐田霸道內坐着呂斌等人,與庫裏南保持一定距離,在暗中保護着老闆,猶如神祕的保鏢。
對於陸凡非常恰當的安排,呂斌等人欽佩不已,覺得老闆神通廣大,有勇有謀,幾乎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