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聚集了三大門派的諸多精英成員,甚至包括宗師級別的三位掌門,在船頭迎風而立,顯得氣勢不凡。
其中烏丹派掌門德望道人爲年過六旬的老者,身材瘦削,卻精神矍鑠,身穿青色道袍,眼裏精光四射,彷彿具備穿透力。
與之相比,海川派掌門海大貴大概年輕十歲左右,高大魁梧的身軀罩着藍色長袍,臉部猶如刀削斧鑿般硬朗,爲人精明強悍。
另一位飛雲閣主是位頭髮花白的老嫗,人稱雲婆婆,手裏拄着材質特殊的柺杖,儘管眉宇間有着些許清秀,卻面色陰沉,看着有些兇狠。
在她身後是二三十位女弟子,全部穿着漢服長裙,體態燕瘦環肥,多數都是年輕漂亮,形成靚麗的風景線。
其中不乏天生勵志的美女,讓另外兩個門派的男弟子爲之側目,暗地裏瞄過來,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有些心癢難耐。
姿色最爲出衆的當屬一位妙齡女子,名爲尚羽瑤,皮膚白皙如雪,眉目如畫,頗具古典美。
一襲藕荷色長裙裹着婀娜身軀,氣質出衆,如同仙女落凡塵。
她也是掌門雲婆婆的得意門生,天賦絕佳,別看年紀不大,功力遠超同齡弟子,被作爲接班人培養,堪稱飛雲閣的少主。
更是吸引着海川派少主海小山熾熱的眼神,驚爲天人,簡直萬分傾慕。
天英號已經在海上奔波十餘日,最近幾天來到人跡罕至的區域,基本上碰不到別的船隻,孤零零的前進。
讓衆人心情爲之鬱悶,不知道此行什麼時候纔是頭。
畢竟許多人員在船上喫喝,給養已經消耗過半,長此以往下去,恐怕難以爲繼。
如今遇到一艘漁船,衆人精神振奮,不約而同的瞪圓了眼睛,看向甲板上的一對男女,多少有些疑惑。
烏丹派的陣營中傳來一聲驚呼,居然出自於二號人物德善口中,臉色鐵青,變得極爲難看。
“這小子……不就是姓陸的嗎?”
後面站立着他的幾位弟子,曾經親眼所見,師父被陸凡揍得慘不忍睹,如今再次看到對方身影,驚駭的無以復加。
有人顫聲道:“沒錯……就是他,之前讓您慘遭毆打的兇手。”
一句話讓德善覺得下不來臺,惱羞成怒的罵道:“放屁,老子什麼時候被他打了,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給賣了。”
嚇得那弟子面無人色,慌忙解釋,“是我記錯了,對……應該是師父您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衆人很是驚訝,察言觀色之下,內心有了判斷。
應該是德善與那小子爭鬥期間吃了大虧,只是好面子,不想讓徒弟說出實情而已,免得遭人恥笑。
與此同時,海小山終於把目光從尚羽瑤身上戀戀不捨的離開,終於認出陸凡來了,更是惱恨不已,氣的渾身顫抖。
聽聞海川派少主的控訴,飛雲閣的一幫女弟子無比詫異,不約而同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對面青年臉上,實在難以置信。
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真是膽大包天,不光與烏丹派前輩爲敵,又扁了海川派少主,與兩大門派結下仇怨,不想活了嗎?
顯而易見,她們還是見識太少了,假如獲悉陸凡還曾經得罪了青靈派,神刀門、絕凌派,以及苔山派,不驚掉下巴纔怪呢!
以往的仇家再次相遇,使得漁船上的陸凡心裏暗自叫苦,畢竟對面有三大門派,人多勢衆,恐怕沒有他的好果子喫,究竟如何是好。
旁邊的黛西已經看出來了,那些傢伙顯然與陸凡之間積怨很久,不懷好意。
讓她心頭惱怒,美豔絕倫的臉龐上彷彿蒙上寒霜,當即厲聲呵斥。
“混蛋,你們想要幹什麼?陸公子是我們海冥國的貴客,女王陛下最在乎的人,誰敢對他不利,別怪我不客氣。”
這妮子畢竟是正八經的軍人,而且經歷過生死劫難,在槍林彈雨中成長,哪怕對面人數衆多,也是毫無懼意。
尤其一套白色軍裝裹在凹凸起伏的身軀上,平添了幾分英氣,更是魅力無限,吸引了許多男人的目光。
爲了證明所言非虛,黛西拔出隨身攜帶的配槍指向前方,森然道:“誰敢放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想死的儘管放馬過來。”
眼見漂亮洋妞一言不合就拔槍,數十位弟子爲之震撼,都是神經緊繃。
畢竟以往與人較量,多數是拳腳相爭,至多動用刀槍劍戟等冷兵器,根本沒有面對槍口的經歷。
也就意味着,一旦使用槍支彈藥,不但是血濺當場的結果,還會有生命危險,絕對不是鬧着玩的。
相比較之下,薑還是老的辣!
十餘位長者仍然保持鎮定,並未有任何慌亂,儼然見過大風浪的樣子。
三位掌門更是目光輕蔑,面露不屑神色,顯然沒當回事。
雲婆婆寒聲道:“小賤人,以爲亮出一隻破槍,就能嚇退我們嗎,癡心妄想,還不趕緊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黛西倒是看出來了,老太婆底氣十足,明顯不是好惹的茬子,應該是心狠手辣之輩。
饒是如此,她也沒有認慫,陰森森的迴應,“老東西,你以爲自己是誰,再敢廢話,先一槍斃了你。”
此舉徹底的激怒了雲婆婆,惱恨不已的罵道:“放肆,還敢出言不遜,我先廢了你再說。”
隨即一揮手,便有寒光閃爍,爲精鋼打造的花朵形狀飛鏢,邊緣處非常鋒利,旋轉着奔向黛西手臂,速度非常之快,恐怕難以應對。
最爲關鍵時刻,陸凡挺身而出,擋在了黛西身前,手掌翻轉間,恰到好處的拍在飛鏢平面處,一下子擊飛在甲板上,絕對乾淨利落,讓人不敢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