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重要,我後來跟你道歉了。”
紀希芮繼續一口接一口喫着飯,也不細嚼慢嚥了,做淑女,她覺得自己不行。
剛還說要矜持呢,不出三秒,就原形畢露了。
“哎,這不重要。”
紀希芮就問:“那什麼重要?”
“你要知道,這些都是要還的。”
“……”
紀希芮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選了一個不太聰明的的回答:“你想我怎麼還,你也打我一拳?”
“……”
祝津文呆滯住了,“紀希芮,你的……腦回路,還挺奇怪的。”
“謝謝,除了你還有別人這麼說我。”
祝津文不再說話,也安靜的喫着自己的飯。
馬上就到了十月底,學校裏舉辦運動會,想參加的就去了,不想的都在寢室躺屍。
就比如紀希芮,她只想做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廢物,躺着,什麼都不用想,也什麼都不用做。
方卿突然叫着紀希芮,“紀希芮,你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嗎?現在已經可以報名了。”
紀希芮差點忘了這茬,她從牀上坐起身子,“等等,我先去問問。”
說着,就給祝津文打了個電話,他那邊接的也快。
他那邊懶洋洋的問她:“喂?怎麼了?”
紀希芮也不跟他多囉嗦,直接進入主題:“祝津文,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的表演嗎?”
祝津文倒也拒絕的乾脆:“不參加。”
“……”
他繼續說着:“我可什麼都不會,一個音癡,也不會跳舞,除了每把王者都能秀到飛起。”
紀希芮就說:“那我可以利誘你嗎?”
祝津文當即就表示:“你看我像是缺錢的嗎?”
紀希芮突然發現原來自己說錯了,“等一下,我說錯了,是□□。”
他對這個有興趣,不禁眉眼上挑,“怎麼個□□法?”
她循循善誘:“你答應我,我現在就立馬過去展示給你看。”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小會兒,又立馬說:“現在就下樓,我來找你。”
紀希芮心道:哎嘿,上鉤了。
沒一會兒,祝津文果然就已經在樓下了。他穿着一件衝鋒衣,站在秋風裏,臉上沒有帶着什麼表情。
紀希芮慢慢朝他走過去,邊走邊說着:“來的真快。”
他立馬錶示:“好了,咱們直接進入主題。”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告訴他呢,“急什麼,你都沒答應我要出演,我說的可是你答應我了我就告訴你。”
雖然祝津文覺得肯定有坑,但保險起見,還是問了一句:“你不會坑我吧?”
紀希芮挑了挑眉,反問他:“我倆什麼關係?我幹什麼坑你?”
祝津文回想起過去,可沒少被坑過,“你坑我的可不少。”
“……“
警惕心還挺強。
祝津文見她不說話了,就知道她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了。
既然這樣,就更不能輕易答應了,到時候要是在臺上失誤了,那可就糗大了。
那寢室裏那幫人不得笑個十天半個月,笑斷氣,他也不說話,就等着她說話。
無形之中,覺得兩眼之間都有電光火花在閃動。
空氣中的冷風,倒是讓兩人有些瑟瑟發抖。
兩人就僵持着這個畫面,過了一兩分鐘,紀希芮終於忍不住了,“那我就透露一點,我彈琴。”
祝津文就更好奇了:“那既然你都彈琴了,還要我幹什麼?我在旁邊給你鼓掌?”
下面那麼多觀衆都會鼓掌,也不缺這一個。
紀希芮沒辦法,“那我再透露一點,你要是答應,我就親你一下。”
!!!
祝津文接受到了這個消息,頓時有一種要買入神聖殿堂的感覺,難道……這段關係終於要進入關鍵的那一步了嗎?
他看着紀希芮,藏着自己的興奮,“真……真的?”
紀希芮微微勾了勾嘴角,祝津文並沒有看見,她立馬換了一副樣子,聳了聳肩,無奈道:“你不答應就算了,我那個學長也問我要不要一起表演,我也不勉強你了,找他也沒關係的。”
說着,還做出了要走的樣子。
步子都還沒邁出去,祝津文就立馬叫道:“等等,我答應你。”
剛說完這句話,紀希芮就得逞的笑了,一秒的狐狸尾巴都夾不住。
看着她的笑容,祝津文心裏:淦!上鉤了!
“那說好了,親親?”
紀希芮可沒說親哪裏,祝津文想的就有點遠了,紀希芮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用力的往下壓,在他的臉上輕輕的點了一下,就像蜻蜓點水。
這一下,若有似無的,祝津文只感覺到了有一點癢。
其他什麼也沒有,還沒等他說什麼,紀希芮就已經回宿舍了,倒着走揮着手:“我走啦,我可是親你了,說到做到啊!”
一溜煙的就跑上了樓。
祝津文在秋風中,還有幾分凌亂,在原地愣了許久,才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沒什麼麼感覺……
然後,他才挪動腳步,往宿舍走。
紀希芮也去報了名,跟祝津文商量的是自己彈琴,他跳舞。
祝津文看着跳舞兩個字,陷入了深深地後悔中。真想拍自己一巴掌,怎麼這麼經不起誘惑?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疏解一下自己內心的憂鬱。
打字問道:跳什麼舞?
紀希芮給了他三個選項:寄明月,神的隨波逐流,千本櫻。
祝津文一個都沒聽過,接着,紀希芮又給他發來了三個視頻,叫他自己選,他跳什麼自己就彈什麼。
他隨手點開了一個,去看看他們到底是玩的什麼花樣。
一首歌下來,祝津文更加後悔了。
看着這些動作,雖然不復雜,但也難爲他啊,他的四肢僵硬的像木頭一樣,要跳舞,還不如殺了自己。
他又打了幾個字:你乾脆殺了我。
紀希芮給他回:不可能,死之前你也得把舞跳了。
又問:選好了沒?
祝津文:哪個最簡單我就要要哪個。
紀希芮:那就寄明月了,那個最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