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姑娘中,唯一沒有受到另外兩個小夥伴影響的,就只有暖寶了。

    年紀最‘小’,卻足夠自律。

    既不會跟着姜姒君胡鬧,又不會將自己拘束在習楚晴的閨秀之禮中。

    她就是一個普照衆人的太陽,又怎麼會被別的光照所影響?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想要走的這條路上,不偏不倚地走着。

    上書房一個月有一天的休沐日。

    除了休沐日外,暖寶每天都會按時到上書房上課。

    無論風吹雨打,從不缺席。

    當然,人家的功課也是做得頂好的,絕不敷衍。

    這勤快好學的樣子,別提多討老師們喜歡了。

    不過等到休沐日的那天,她又完全放鬆下來。

    這一天她不會出門,要在家中陪伴父母兄弟。

    更不會再溫習功課和練武,只管睡懶覺,逗大貓,玩小狼!

    是的。

    是狼,不是狗。

    隨着哈士奇越長越大,它的真實身份也終於瞞不住啦。

    都不用阿豹跟暖寶交代,逍遙王就認出它是一匹狼!

    還是一匹會裝模作樣,賣乖討巧,聽得懂人話的虛僞狼!

    呵。

    要不是因爲它還算乖巧,能給暖寶帶來歡樂,逍遙王早把它宰了。

    宰不着上官子越,難不成還宰不了一頭狼嗎?

    暖寶對小狗變成小狼的事兒,接受得很快。

    也就一兩秒鐘吧。

    “難怪它看起來像二哈,原來是頭狼啊?

    子越哥哥也不怎麼樣嘛,自己救了頭狼都不知道。

    秀姑姑,你得幫我記着,等下次子越哥哥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笑話他。”

    上官子越離開京都城已經快半年了。

    他走的時候是五月初,現在已是十月。

    前段時間也曾讓人送過一封書信回來,跟着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些南騫國的特產。

    送信的人戴着面具,氣質冰冷,寡言少語,卻十分講規矩。

    逍遙王一看,就知道這是上官子越身邊的人。

    到底是別人的兒子,他也不好打聽上官子越的下落,更沒法回信。

    只是問了句上官子越是否安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便謝過送信人,將特產收下。

    糯米酒是沒有的,那玩意兒重,也易碎。

    但蝦乾、魚乾等海貨,卻沒少帶。

    逍遙王妃看着這些

    自小就喫慣的東西,眼睛像進了沙子一樣難受。

    “子越那孩子,怕是去南騫國了。”

    “何止是南騫國啊。”

    逍遙王接過自家媳婦兒的話,感嘆道:“那小子年紀小,主意卻大得很。

    離家好幾個月都沒回來,恐怕是要把風月國和北國都走一遍了。”

    逍遙王有很強烈的預感。

    他覺得上官子越這一次遠行,跟北國六王爺來蜀國有關。

    上一次有人在大半夜潛入王府送消息的事兒,逍遙王可沒忘記。

    那遙去上官子越的院子時,雖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但卻詫異於上官子越的鎮定。

    那種鎮定,就連一個大人都未必能有,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逍遙王不是豬腦子。

    聽完那遙的回稟後,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有些事情啊,並非得拿到證明才能得以確認。

    彼此心知肚明卻又不說破,也不失爲一種相處之道。

    他身爲長輩,總不能跑到上官子越面前將話給挑破吧?

    然後再問一問,你爲什麼給我們傳消息?

    這不是有毛病嗎?

    逍遙王想着北國的事兒,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已經多了幾分老父親的味道。

    離家好幾個月都沒回來?

    這不是默認了把上官子越當自家人嘛。

    ……

    逍遙王這個人啊,看着對朝政不上心,實則也是個老狐狸。

    他的猜測,自然是沒有錯的。

    上官子越離開京都城後,的確是從南騫國去了風月國,最後到了北國。

    北國六王爺跟司空將軍莫名前往蜀國丟人的事兒,實在太過突然。

    靈劍山可以不插手四國任何一國的內鬥,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天下大亂。

    北國既有了動作,靈劍山當然得盯着。

    按理說,上官子越是少莊主,年紀還這般小,這種奔波四國的事兒怎麼也輪不到他。

    可偏偏,又因爲他是少莊主,所以必須得經受一些歷練。

    即便不去調查風月國和北國,也得去做別的事情。

    長期在逍遙王府躲清淨,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更會給逍遙王一家惹來麻煩。

    既然北國和風月國不安分,那他就親自去看看。

    ……

    司空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北國皇城的百寶居,已經順利開起來了。

    零售價定得比蜀國還要高兩成,但生意卻不錯。

    這可不是司空黑心肝,非要當奸商啊。

    是北國皇帝特地要求的。

    司空押着貨回到北國後,立馬就去見北國皇帝了。

    北國皇帝雖然獨斷,護短,但也知道那六王爺是個什麼德性。

    六王爺的話,十分他只會信一分。

    就這一分,還是看在皇家血脈的份上。

    這一次北國皇帝讓他帶頭去蜀國,本就是存了心思要讓蜀國丟人的。

    反正他的名聲早就臭了。

    不僅是在北國,就連隔壁的風月國,還有稍遠一些的南騫國和蜀國,誰不知道?

    讓他這樣的人去幹一些沒腦子的事情,最合適不過。

    即便有朝一日傳出去了,北國皇帝也無所謂。

    別人只會說北國六王爺是爛泥扶不上牆,說他壞了兩國友誼。

    至於北國皇帝呢?頂多就是決策失誤,將建交的機會給了一個混子而已。

    再者,北國六王爺在蜀國鬧的動靜越大,就越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屆時,所有人都會討論北國六王爺野蠻沒禮數,又還有誰會在意,他們去蜀國的真正目的?

    說白了,北國六王爺就是去吸引火力的。

    而司空,纔是真正要去蜀國打探消息的人。

    因此,即便北國六王爺回到皇城後,連夜就入宮進行了一番添油加醋的回稟,也沒少告司空的狀。

    但等到第二日司空面聖時,北國皇帝還是挺客氣的,並沒有被六王爺的話所影響。

    司空纔不管那憨王爺說了什麼,只按照自己想好的來答。

    將蜀國的經濟和軍力,都誇大了三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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