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子越哥哥你釣的魚好大啊。】
【哎呀,又來了又來了,我可真是釣魚小能手呀。】
要不怎麼說釣魚會上癮呢?
暖寶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釣魚的世界裏了。
一條接着一條。
雖然大多數都是巴掌大小的魚,再大一些的,還來不及收呢,就掙脫魚鉤掉回湖裏了。
但看着自己能釣這麼多魚上來,她還是有點飄。
約摸半個時辰過去,上官子越釣得有點累了。
他放下魚竿,專心看着一旁的暖寶釣魚。
聽見暖寶嘀咕釣上來的魚小,又想起小姑娘那句‘暖寶要贏’,上官子越突然站起身,悄悄往魏慕華那頭走去。
魏慕華也是個厲害的。
一個木桶釣滿了不說,又尋來了一個木桶。
且木桶裏的魚,竟然都是大傢伙。
隨便拿出一條來,都能頂暖寶兩三條。
也不知是他太過入迷,還是上官子越腳步太輕。
總之,直到上官子越重新回到暖寶身邊,魏慕華也沒發現,自己少了一個木桶。
是的。
上官子越偷魚去了。
爲了讓暖寶贏,他偷偷拎走了魏慕華的一桶魚。
趁着沒人發現,又把自己的木桶拎回去,放到魏慕華身邊。
簡簡單單,掉了個包。
當然。
這還沒完。
上官子越知道,暖寶是個聰明的,他不能直接把魏慕華的魚都給暖寶。
而是先撈出幾條來,再將暖寶自己釣的小魚一併倒進去。
如此,大大小小的魚都有了,暖寶也不容易發現端倪。
就算髮現了,他也能說那些大魚是暖寶釣的,只是她太入迷,自己都給忘了。
睜着眼睛說瞎話這種事情,上官子越以前不會。
可自從跟逍遙王相處久了,倒也學了幾分。
再加上他給人的印象一直很好,所以可信度幾乎是百分之百。
這不?
暖寶又成功釣上來了一條魚。
當她熟門熟路用帕子把魚包住,正想將魚從魚鉤上取下來時……
“哎呀?我的木桶怎麼滿啦!”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木桶,裏頭烏泱泱的全是魚,都快遊不動了。
錯愕地看向上官子越,想從上官子越那裏找答案。
結果?
上官子越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挪着椅子過來看了看。
“哦,還真是滿了,要不要給你加個桶?”
“不是,它怎麼就滿了?”
“這不是你釣滿的嗎?”
“不是啊,我哪裏有釣這麼多啊?”
暖寶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而且你看,我釣的魚都很小,但這個桶裏的魚怎麼那麼大啊。”
“也不全是大的。”
上官子越伸手撈了撈,撈出兩條小鯽魚:“你看,好幾條小的。”
“這幾條小的我熟啊,我自己釣的,那這些大的呢?”
“也是你釣的。”
“我釣的?”
“嗯。”
上官子越臉不紅心不跳:“這裏就咱們倆釣魚,你的桶在這邊,我的桶在那邊。
若這些魚不是你釣的,難不成還有別人偷偷把魚送過來?”
說罷,又笑道:“想必是你第一次釣魚,釣上癮了,一時入了迷,都不知道自己釣了多少魚。”
“哦,這樣啊。”
暖寶還是有些不相信。
但看着上官子越那樣子,又不像撒謊?
最後,只能慢吞吞把魚鉤上的魚取下,開始自我懷疑。
——這些魚真是我釣的?
——我什麼時候釣了這麼大的魚啊,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釣到上一條魚的時候,這木桶好像還挺空的啊。
——難不成是我記憶錯亂了?
——子越哥哥真的沒離開過嗎?
——我怎麼記得他的座位好像空過那麼一會兒?
暖寶一頭霧水,連釣魚的心思都沒了。
與此同時,魏慕華也有着和暖寶一樣的困惑。
他看着自己木桶裏那幾條魚,陷入了沉默。
——我的魚呢?
——不是釣了滿滿一大桶嗎?
——正是因爲第一個木桶裝不下了,我才命人加了一個木桶。
——怎麼稍不注意,大魚全跑了?
——難不成是有人偷我的魚?
——還是方纔我在做夢?
魏慕華伸手撈了撈木桶裏的魚,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逍遙王和上官軒各自提着兩個木桶從他身邊經過。
“這太平湖的魚確實是多,一條比一條肥美,釣都釣不完。”
“是啊,說太平湖是釣魚聖地都不爲過,太多魚了。”
“也不知這些魚好喫不好喫。”
“看着不錯,必定鮮美。”
一個老兔子,一個老醋缸,竟難得和諧,一邊聊着魚一邊往逍遙王妃和溫眉那頭走。
魏慕華見此,起身追了上去:“爹爹,軒叔,您二位收穫不錯啊。”
逍遙王和上官軒聽言,立馬停下腳步,把木桶放下。
“收穫還行,你快看看,這些魚多大啊。”
逍遙王很多年都沒有釣魚了。
難得釣一次魚,竟能釣上來這麼多,不禁有些小得意。
瞧見自家兒子過來,就撈起魚炫耀:“你看,大鯉魚!還有這條,大鱸魚!
對了,鰱魚也不錯的,我還釣了一條鰱魚,到時候來個清蒸鰱魚頭,包你們喫得滿意。”
魏慕華:“……”
別的他不敢說,但鱸魚和鰱魚,他也釣到了。
而且,跟逍遙王木桶裏的差不多大。
——難道是爹爹偷了我的魚?
——很有可能。
——畢竟爹爹一直吹噓自己是釣魚聖手,現在這麼多年沒釣魚,好不容易釣一次魚,肯定不想丟了面子。
——更何況,爹爹素來不按常理出牌。
——這種偷雞摸狗的小伎倆,他確實能幹得出來。
如此想着,魏慕華看向逍遙王的目光,不免有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