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又轉頭看向對面的上官軒和溫眉。
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這對夫妻莫不是傻了？
“咳咳，兩位，容我問一句。”
逍遙王清了清嗓子，打斷上官軒和溫眉的柔情蜜意：“五萬兩，你們就買了一道菜？”
“對。”
上官軒點點頭，算是回答。
而溫眉呢？
則搖搖頭：“不止是一道菜，還有俏廚娘的尊敬和一籮筐甜言蜜語，以及衆人崇拜的目光……
最重要的是，我們打敗了另外一個想跟我們爭奪榜單大老爺的富商，成就感很足！”
“眉妹，差不多行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庸俗？”
上官軒瞧見逍遙王夫婦的神色不太對，趕忙提醒溫眉。
溫眉尷尬一笑，忙道：“你們別介意啊，我也不是有意的。
但那個地方吧，它就像有什麼魔力一樣，我們一進去，就忍不住想花銀子。”
逍遙王夫婦：“……”
再度震驚臉，不知該說什麼好。
尤其是逍遙王。
下意識捏了捏用腳趾頭摳了摳藏在鞋裏的銀票。
——五萬兩，就買一道菜？
——合着我手中這點錢，都不夠在山水澗喫一頓飽飯？
“眉妹說得對，那地方啊，一進去就想花銀子，根本控制不住。
我和眉妹原本只是想去湊一湊熱鬧，沒想掏錢的。
但一去到演藝廳，這個喊一句大老爺，那個喊一句大夫人，嘴巴極甜。
而且山水澗的東家也會來事兒，每個演藝廳前面都放着一個大箱子。
大箱子旁邊，站着四個練家子，但凡有人往大箱子裏砸錢，那些練家子就會報數。
某某公子賞銀一萬兩，某某夫人賞銀兩萬兩，這一來二去的，攀比心就起來了。
哪怕有些人給賞銀時，用的是化名，但當時那種氣氛下，跟着就讓人忍不住。”
上官軒說到此，嘆了口氣：“唉，那地方啊，我算是明白了，一個月去上一兩次足矣，去多了可頂不住。
我們這五萬兩還好，因爲關注廚藝的人不多，所以銀子花得少。
其他的演藝廳，人多得都坐不下，我目測榜單大老爺得花不少銀子。”
逍遙王夫婦：“……”
兩個人都佛了。
又對視一眼，心裏的想法大同小異。
——聽聽？
——這說的是人話嗎？
——一個月去一兩次就行，去多了頂不住？
——不。
——不是這樣的。
——我們去一次就頂不住。
——不對。
——一次都不能去！
——我們家的人，誰要是敢去山水澗，那就打斷他們的狗腿！
溫眉還沉浸在山水澗的世界裏，倒沒注意到逍遙王夫婦嘴角的抽搐。
只繼續道：“是啊，就拿隔壁演藝廳的那個姑娘來說吧，可真夠帶勁兒的。
看起來瘦瘦小小，結果一上臺就是胸口碎大石。
這麼有誠意，誰不捨得掏錢啊？這個掏一點，那個掏一點，可是不少錢呢。”
“胸口碎大石……”
經過溫眉一次又一次說起‘胸口碎大石’，逍遙王妃似乎想起了什麼。
咱們家老幺是不是經常讓他姐姐表演胸口碎大石來着？”
“好像是？”
逍遙王微微皺眉，想了想道：“對，是有這麼回事兒。
我記得之前回南騫國，在父皇的行宮裏，老幺似乎還提過一次。”
“對！那時候暖寶表演才藝，老幺在一旁報幕，就有說過胸口碎大石。”
上官軒和溫眉一聽，頓時坐直了身子。
——這可怎麼是好？
——怎麼就扯上暖寶了呢？
夫妻倆相互對視一眼，由上官軒先開口：“怎麼說？暖寶也會胸口碎大石？”
緊接着，溫眉順着話道：“那也太了不得了吧？那丫頭怎麼什麼都會啊！”
雖說，上官軒和溫眉這一趟並沒有找到證據證明山水澗是暖寶開的，但這也不影響他們倆先爲暖寶開脫。
二人同款震驚臉盯着逍遙王夫婦，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逍遙王妃見此，連忙擺手：“倒不是她會，只是小強那孩子沒少提胸口碎大石。
我本以爲，這只是他胡言亂語，沒曾想還真有人會它當成才藝來表演。”
“原來如此”
上官軒點點頭，佯裝失望：“那可能是孩子們看書看得多。”
“是啊，你們家孩子最愛看書了。”
溫眉打配合打得極好：“這胸口碎大石啊，是民間的一種雜技。
雖說現在已經極少見到了，但書中應該有記載。”
言畢，又嘆了口氣，開始轉移話題：“唉，說起這山水澗啊，我還真開始擔心蘭花門了。
你們說說，連我們倆去了山水澗都有些受不住，何況是旁人？
山水澗一開，對我們蘭花門肯定有不小的衝擊，這一次啊，子越怕是輕敵了。”
“沒錯，我們得找個機會好好跟子越談一談。”
上官軒在一旁附和：“按照昨夜的情況來看，山水澗開業一天，就能進賬一百萬兩以上。
這樣的斂財能力，實在是太強了，蘭花門最鼎盛的時候，也不如它的一半。”
說着，又笑看逍遙王：“恭喜啊，到了來年，你們蜀國的稅收又得加倍了。”
幾個人就着山水澗，硬是聊了一下午。
只是從溫眉轉移話題開始，逍遙王夫婦就再沒提過胸口碎大石了。
等到孩子們回來，一起吃了晚飯，上官軒和溫眉纔回了峯首閣。
峯首閣裏，夫妻倆越發肯定，山水澗就是暖寶開的。
除去那些新奇的經營方式，還有暖寶那日湊巧出現在附近外，他們不是又得知了一個胸口碎大石嗎？
山水澗有胸口碎大石，魏唯華也常常讓暖寶胸口碎大石。
這總不至於是巧合吧？
行。
就算是巧合。
一個巧合，兩個巧合，難不成還能有三個巧合？
巧合太多，那可就是事實了。
“你覺得呢？”
溫眉看向上官軒，問了句。
上官軒點點頭：“十有八九是她開的。”
“那這麼說來，咱們那五萬兩沒白花。”
“確實，左邊口袋進右邊口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