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勾勾手指頭，把秀兒和段雅南，姜姒君都叫了過去。
小手指指着賬簿最後的數字，問了句：“兩百一十二萬兩，我沒看錯吧？”
秀兒見此，不免一驚：“好像沒錯，確實是兩百一十二萬兩。”
“等等，讓我仔細看看。”
姜姒君湊得老近了，恨不得把眼珠子貼到賬簿上。
“這個‘萬’字是真的吧？會不會是我眼花了？”
說着，還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看：“還真是兩百一十二萬兩啊？這麼多？”
“這是開業當天的進項嗎？還是這幾天的？”
段雅南聲音有些顫抖。
哪怕她曾經被南騫國四王妃壓得死死的，但生活在四國中第一富饒的國家，又是皇室郡主，這世面還是沒少見。
可縱使如此，一天進賬兩百多萬兩，還是讓她驚得目瞪口呆。
不。
莫說是一天兩百多萬兩，就是一個月能有這麼進項，那傳出去以後，也能轟動四國啊！
“是開業當天的。”
暖寶確定自己沒眼花後，便開始往前翻。
這一翻，倒讓她發現了山水澗能掙這麼多銀子的原因。
不愧是現代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直播行業啊。
這麼多的銀子，幾乎都是客人給的賞銀。
“哇，這些人也太大方了吧？”
姜姒君看着一筆筆收入記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雖然山水澗的才藝表演是特別了一些，但也不至於幾萬兩幾萬兩給賞銀吧？
這是什麼？雜技演藝廳的榜一大哥，竟砸了十八萬兩銀子？
還有，這榜二是十二萬兩，榜三也有十一萬兩！”
“雜技演藝廳……”
段雅南聽言，微微垂眸。
“我若沒記錯的話，雜技演藝廳安排的人是聞黛吧？聞黛好像是賣藝不賣身的。”
“不賣身光賣藝，也能讓人爲她一擲千金，這是真本事兒了。”
暖寶對聞黛印象還是挺深的。
瘦瘦小小的一個姑娘，長了一張娃娃臉，十分靈動。
那是上官子越給她尋來的人。
暖寶第一次見的時候，就眼前一亮，覺得這姑娘很討喜。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人家不僅討人喜歡，還能得財神爺眷顧呢。
“其他演藝廳也不錯啊，榜一分別是十七萬兩，十一萬兩，十四萬兩，九萬兩，十五萬兩，十萬兩，五萬兩。”
暖寶粗略算過了。
光是這榜一大哥，就一共有將近一百萬兩的進賬。
就更別提這榜二和榜三的賞銀也不少。
除此以外，還有榜四榜五往後的呢？
哦，進出山水澗，也是要買門票的。
還有喫喫喝喝，甚至是拿一個面具，都得花錢。
這麼一算，也難怪當天能進賬兩百多萬兩。
當然。
賬簿上的數字，都是有零頭的。
比如十一萬八千三百兩這樣。
但暖寶自覺把零頭給抹去了，只看以萬爲單位的。
“五萬兩的是廚藝演藝廳，看來這廚藝不太受衆。”
段雅南指了指賬簿上的‘廚藝’兩個字，分析道。
暖寶點點頭，很是贊同：“這個結果，是我一早就料到的。
有錢人喜歡什麼？喜歡附庸風雅，喜歡尋求刺激，喜歡俊男美女。
你們見過哪家的有錢人，會喜歡廚藝的？”
“見過啊。”
“你呀。”
姜姒君和段雅南同時開口，堵得暖寶有些語塞。
尤其是段雅南。
把暖寶擡出來就算了，就連南騫國皇帝都沒放過。
“還有皇祖父，他不也喜歡廚藝嗎？皇祖父也是有錢人。”
“呵呵。”
暖寶能說什麼？
只能說自己大意了，竟忘了這茬。
“那不一樣~像我和外祖父這種段位的人，世上還是極少的。
大多數人啊，他們都沒有這個覺悟，不喜歡接地氣的東西。”
“那你爲什麼還要設立一個廚藝演藝廳？”
姜姒君有些不明白，眨巴着大眼睛問。
暖寶笑笑，得意道：“當噱頭啊！
別人沒有的，我們有，這才能體現我們山水澗的與衆不同。”
說罷，又看了幾眼賬簿：“你們瞧，雖說廚藝演藝廳的榜一隻有五萬兩，但是給賞銀的人還是不少嘛。
這些人雖然不捨得花大價錢，可也來湊了熱鬧不是？
只要有人來湊熱鬧，就會把山水澗裏這些新奇的東西傳出去。
由此可見，廚藝演藝廳並不是可有可無的，它有它的作用。”
言畢，又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五萬兩啊，相比其他演藝廳是少了點，但這個數目可不小。
我能預料到有人會來湊這個演藝廳的熱鬧，卻沒想到，榜一能有五萬兩這麼多！
也不知道給了五萬兩賞銀的冤大頭是誰？愛好還挺奇特的嘛。”
“山水澗那邊有記錄吧？”
段雅南提醒道：“當初你定規矩的時候，不是吩咐過下頭的人嗎？
一定要把打賞的人記錄在冊，哪怕只是化名，也得記得清清楚楚。
若你想知道，不妨命人去把冊子拿來？”
說罷，又道：“我瞧着山水澗的跑堂和丫鬟們都是耳目過人的。
興許啊，他們一早就認出了那些人，還能把那些人的真實身份給你標明呢。”
“算了，以後再說吧。”
暖寶合上賬簿，也不着急。
認出客人的真實身份，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她還要靠着山水澗編織起一張情報網呢。
之所以賣面具，那是爲了讓大家夥兒都放得開。
但有了面具又如何？
在山水澗裏，那些人哪怕戴了面具，也依舊瞞不住自己的身份。
再說了。
剛開業嘛，大家夥兒新鮮，自然喜歡戴面具。
等以後日子長了，恐怕就沒幾個人願意戴了。
花了這麼多錢，卻沒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誰能受得了？
但凡是喜歡去青樓的，基本上都愛顯擺。
而愛顯擺的人，都忍不住多久！
暖寶早就算好了。
“管他是誰呢，咱們有銀子掙不就行了？”
姜姒君已經徹底迷失在掙錢的快樂裏了。
她笑呵呵道：“一天兩百萬兩，十天兩千萬兩，一年下來，豈不是……
哇，算不清楚，但肯定有好多好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