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日子,秀兒的胃口似乎不大好,便道:“什麼藥方都不需要開,你去把唐定叫來,唐定就是她的藥。”
說罷,悄悄給秀兒用了點神力,纔看向詩情:“去準備一些開胃的喫食,酸甜的酸辣的都行。”
詩情聽言,也沒有多問,立馬就下去準備了。
倒是畫意,撓了撓腦袋,嘀咕道:“唐侍衛就是秀姑姑的藥?秀姑姑這是害了相思病不成?”
暖寶:“……”
忍不住剜了畫意一眼:“你快去吧,哪那麼多廢話?”
“嘿嘿。”
畫意有些不好意思:“秀姑姑沒有大礙就好,奴婢這就去找唐侍衛。”
轉身出去時,還不忘嘀咕:“相思病也沒這麼厲害吧?他倆天天都膩歪的……”
暖寶聽了這話,小拳頭都握緊了。
——什麼鬼嘛。
——畫意這是一點都不害臊啊?
——看來,我該給她找個夫郎了!
這時,在神力的作用下,秀兒已經好受了許多。
她笑着拍了拍暖寶的手:“郡主別跟畫意計較,那丫頭以前還是個悶葫蘆呢,現在反倒越發活潑了。”
說罷,見暖寶沒有主動說起她的身體,她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郡主,我……我這身子沒什麼大礙吧?”
暖寶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兒,能有什麼事兒?”
“那……”
“秀兒!秀兒!”
突然,一個黑影如風般吹了過來,直接吹到秀兒面前:“秀兒,你沒事兒吧?
我剛回到院門口就聽畫意說你昏倒了,你哪裏不舒服?”
“我……我沒事兒。”
秀兒見自己的手被唐定牢牢握住,有些臉紅,趕忙小聲提醒唐定:“別鬧,主子還在這呢。”
一聽說主子也在,唐定這才扭頭看了看。
見坐在一旁的人果然是自家主子,他下意識就來了句:“主子,您也在啊?”
暖寶:“……”
小丫頭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很想問唐定:這是我的住處,我在這裏很奇怪嗎?
但想了想,還是選擇當個善良的人,沒去嚇唬他們。
否則啊,她那話一出,秀兒免不得得拉着唐定下跪!
當然了。
即便她什麼都沒說,秀兒也意識到自家男人太憨了。
扯了扯唐定的衣袖,嬌嗔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瞧你這傻樣兒,連話都不會說了!
放心吧,我沒什麼大礙,方纔郡主都已經給我把過脈了……”
“把過脈了?”
唐定一聽,趕緊看向暖寶:“屬下多謝主子!主子,我家媳婦兒沒事兒吧?”
“她沒事兒。”
暖寶瞥了眼唐定,話鋒一轉:“不過……你接下來就有得忙了。”
“什麼?!”
“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定和秀兒都被暖寶的話驚了一下,急急詢問。
暖寶憋着笑,打量着眼前這對小兩口,半晌才道:“這夫君好當,爹爹可不好當啊~
當了爹以後,身上的責任就更大了,擔子也更重了!
“等等等等,主子,您說什麼?”
唐定都有點懵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秀兒,又看看暖寶:“我……我……屬下要當爹了?
主子,您沒拿屬下開玩笑吧?秀兒她……她這是有身孕了?”
“郡主……”
秀兒也有些激動。
她急急抓住暖寶的手,身子都有點顫抖。
孩子!
天知道,她有多盼着能懷上一個孩子啊!
自打去年從南騫國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一年多了。
這一年多,她每天都期盼着自己能懷上唐定的孩子。
畢竟她年紀不小了,又比唐定大上好些,要說不着急,那都是騙人的。
“郡主,您說的都是真的?奴婢有身孕了?可是……可是奴婢前幾日才……纔來了月事兒啊。”
秀兒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初的激動,也漸漸散了許多。
暖寶知道秀兒的心情,便笑着拍拍她的手:“我是誰呀?難道還會誤診不成?你呀,確實是有喜了~
至於你方纔說的月事兒,若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只來了一點點吧?也沒維持多少天!”
“是……”
秀兒聽暖寶這麼說,彷彿又看到了希望:“郡主說得沒錯,確實只來了一點點,就像手指頭那麼多。
一共只來了三天,我還以爲是我氣血不足,所以……所以……”
“別所以了,那不是月事兒,那是你見紅了!”
暖寶瞥了秀兒一眼,見秀兒又要着急,忙解釋道:“我方纔給你把脈的時候啊,能感覺到你的身子有點弱。
再加上最近長樂園的事情有點多,你也操勞得很,從今天起,我給你放假,你好好歇着養着就是。
至於胎兒,目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你們倆也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那秀兒爲何會昏倒?”
唐定還是有些不放心,急急問暖寶。
他可還記着畫意說的話呢,他媳婦兒都昏倒了!
“多喫點東西就不昏了。”
暖寶白了唐定一眼:“有身孕的人,本就沒什麼味道,又嗜睡。
最近你媳婦兒來當差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她沒什麼精神,喫東西也喫得少。
回去後,你就多費心,變着法子給她準備一些好喫的,喫不下也得喫一些。”
正常人餓肚子餓得久了都會暈,更何況一個孕婦?
這一天天睡不夠又喫不下,還要操勞長樂園的事情,能不暈嗎?
秀兒有些不好意思,垂頭笑道:“郡主說得對,我最近確實嗜睡,也沒什麼胃口。
有時候實在喫不下,我就喫一些桂圓之類的乾果頂着……”
“等等!”
暖寶微微挑眉,看向秀兒:“你吃了桂圓乾?”
“啊。”
秀兒有點懵,點頭道:“還吃了不少……”
“那就對了,難怪你見紅呢。”
暖寶嘆了口氣:“桂圓雖是好東西,但卻是孕婦的禁果,喫多了不好,以後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