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在宮外,鐵甲隊的人一下課,就忙着四處奔走,給暖寶闢謠。

    可誰知,這謠言真是太兇猛了。

    哪怕他們出身世家,有不俗的身份和地位。

    可他們的努力,卻依舊像是一滴水,在猶如汪洋大海的謠言中,根本濺不起水花。

    而宮內呢?四皇子魏瑾良和五皇子魏瑾珉,也沒少在各宮遊走。

    慈寧宮、坤寧宮、東宮。

    還有皇上的御書房,他們都去了兩次,想盡辦法幫暖寶說話。

    就是衆人的反應嘛,讓他們有點看不懂咯?

    每個人的說法都差不多,讓他們兄弟倆少操心這件事情。

    還說暖寶是魏家的寶貝疙瘩,衆人不曾懷疑過暖寶,也不會因爲謠言的事情就對暖寶有不好的看法。

    可實際上,暖寶不來上課就算了,宮裏的人也沒說出去看看暖寶啊。

    甚至,都沒人張羅着去給暖寶闢謠!

    這是相信暖寶的樣子嗎?

    想想以前,不管暖寶那邊發生什麼事情,長輩們總會第一時間把大家夥兒聚起來商量對策,生怕暖寶會受委屈。

    現在呢?

    宮外的謠言滿天飛,好學上進的暖寶都不來上課了,宮裏頭卻沒有絲毫作爲!

    最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他們兄弟倆因爲擔心暖寶,曾不止一次想去王府看看暖寶。

    可誰知,皇上卻早早下旨,近期不許任何皇子出宮。

    老天爺啊。

    魏瑾良和魏瑾珉想都不敢想,暖寶受了多大的委屈。

    這委屈,不僅僅來源於外頭的謠言,還來源於自家人的坐視不理啊。

    可魏瑾良和魏瑾珉都盡力了。

    爲了暖寶,兄弟倆在宮裏沒少走動。

    那猛操作是一頓接一頓,可到頭來卻都是瞎忙活。

    爲此,二人還挺內疚的,覺得自己很沒用。

    尤其是今日,暖寶好不容易來上課,看着竟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不少,還有些憔悴。

    這讓魏瑾良和魏瑾珉心疼不已。

    等其他人安慰完暖寶,他們倆便把暖寶拉到一邊。

    魏瑾良內疚道:“暖寶,對不起,都是哥哥不中用。

    是哥哥在父皇和母后,還有皇兄那邊說不上話,沒能讓他們站出來幫你闢謠。

    不過你放心,哥哥不會不管你的,你儘管安心來上課就是,旁的什麼都別怕!”

    “是啊暖寶,你還有我們呢,莫害怕!”

    魏瑾珉強顏歡笑,安慰着暖寶:“雖說四皇兄性子內斂,不會說話,到了長輩面前久久才能放出一個屁來。

    但好在你五皇子哥哥我口舌如簧,一定能說服父皇他們,讓他們出面,幫你闢謠。”

    說着,還往魏瑾良那邊擠了擠,直接把魏瑾良給擠走了,佔據了暖寶面前的C位。

    魏瑾良見此,瞥了一眼魏瑾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在暖寶面前爭風喫醋?

    我話是不多,但至少每句話都能說到重點。

    你嘴巴不停,卻全都是在胡說八道。”

    “我……”

    魏瑾珉頓時臉紅,忙道:“嗐,那不重要,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

    暖寶啊,你別多想,也別難過,知道嗎?

    你只要記住,我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不會聽信那些謠言。”

    說罷,魏瑾珉又嘆了口氣:“唉,要是二皇兄在家就好了。

    他鬼主意最多,又扛打,肯定能幫上忙。”

    “唉……”

    暖寶見魏瑾珉終於把話說完了,也重重嘆了口氣。

    天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打從進到上書房開始,耳朵就沒清靜過。

    先是一大堆人圍着關懷備至,緊接着又被魏瑾良和魏瑾珉拉到角落。

    從頭到尾,她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啊,光聽他們嘰嘰喳喳了。

    不過說實話,真的很感動。

    她知道她在上書房受歡迎,但沒想到,大家夥兒暗中爲她做了這麼多事情。

    “四皇子哥哥,五皇子哥哥,謝謝你們。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也不用再去找皇伯伯和太子哥哥他們了。

    真的,我沒事兒,根本就沒把那些謠言放在心上。

    而且我最近沒來上課,是因爲我又做新買賣了,時間不夠用,不是因爲謠言的事情。

    你們看?現在我暫時忙完了,不就立馬回來上課了嗎?”

    暖寶本想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演戲,他們是故意做給北國和風月國那邊看的。

    可轉念一想,魏瑾良和魏瑾珉也不是幾歲的孩子了。

    這些話如果能說,爲什麼皇上和魏瑾熔不跟他們說呢?

    既然皇上和魏瑾熔不說,那是不是另有安排?

    如此想着,暖寶便打消了解釋的念頭,先安慰了兩個哥哥幾句。

    怕兩個哥哥還揪着這事兒不放,又趕緊轉移話題:“對了,說到二皇子哥哥,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眼看着沒幾個月就要過年了,真希望他能回來跟我們一起過年。”

    “他啊?可能都把我們忘了吧!”

    提起魏瑾賢,魏瑾珉一臉哀怨:“前幾天我母妃還說,那兒子是白養了。

    出去這麼久,連一份書信都不知道往回寄。”

    “不會吧?”

    暖寶圓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彷彿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這出去都一年多了,還沒給劉娘娘寫信呢?他怕是不想回家了?”

    說罷,又問:“那五皇子哥哥你呢?四皇子哥哥你呢?他也沒給你們寫信?”

    魏瑾良並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臉上還有幾分擔憂。

    而魏瑾珉,則滿懷怨氣道:“沒有!連我母妃都沒收到他的信,我怎麼可能收得到?

    我算老幾啊?我是什麼東西啊?一個可有可無的弟弟罷了!”

    說完,又看向暖寶:“對了,我倒想問問你呢,你有沒有收到他的書信?”

    暖寶:“……”

    嘴角抽搐了兩下,才強忍着無語道:“五皇子哥哥,我算老幾啊?

    你和劉娘娘一個親弟弟,一個親孃,都沒收到他的書信,我怎麼會收得到?”

    “那不一樣。”

    魏瑾珉擺擺手:“你是他的暖寶姐,他還得靠你掙錢呢。

    不像我,小時候他能坑我銀子,倒還把我放心上。

    現在我長大了,他坑不到我銀子了,我在他那裏毫無地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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