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相識?”

    衆人聽言,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出那舊相識是誰。

    只有逍遙王,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冷冷問了句:“可是孟家那一位女兒?”

    關於孟靜好的大致下落,暖寶曾經跟逍遙王提過。

    因此,一聽說是舊相識後,逍遙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其他人聽到逍遙王這話,都不免大驚。

    “孟靜好?!”

    “孟矯情?!”

    衆人幾乎同時看向上官子越,開口詢問。

    尤其是姜姒君。

    都還沒得到確切的答案,就已經開始牙癢癢了:“真的?子越兄,真是那個孟胡說?

    她在北國!還跟北國皇室那邊扯上了關係?”

    “是她。”

    上官子越沒賣關子,點頭道:“早在北國皇城那邊的‘先越速遞’開業半個月後,我就打算啓程歸家了。

    可沒想到歸家那日,一個年紀不大卻柔弱嬌媚的姑娘,突然跌跌撞撞往我懷裏衝……”

    “你讓她碰到你了?!”

    剛聽了個開口,姜姒君就火冒三丈。

    不等上官子越把話說完,便拍案而起,急急問了句。

    “小辣椒你冷靜點,先讓子越兄把話說完!”

    魏傾華趕忙拉了姜姒君一把,把姜姒君牢牢摁在椅子上。

    姜姒君氣鼓鼓的,小聲質問:“你放手,我就是想問清楚!

    子越兄是暖寶的,怎麼能讓孟胡說那個噁心的傢伙碰?”

    魏傾華扶額:“人家子越兄這不是還沒把話說完嘛……”

    “我躲開了。”

    上官子越聽到二人的對話,開口解釋:“察覺到有人朝我撲來,我立馬閃身躲開。

    孟靜好撲了空,摔到地上向我求救,說是有人要殺她。

    她說自己是南騫國人,幾年前被拐到北國,遠離了故鄉,這些年吃盡了苦頭。

    還說我看着像個好人,一定會出手救她……”

    說到這,上官子越眼中露出了幾分厭惡,看向衆人問:“我像好人嗎?”

    衆人:“……”

    這話該怎麼答?

    若不是真正瞭解上官子越的人,就他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兒,哪裏像好人了?

    “快往下說!”

    姜姒君瞪了上官子越一眼:“我都沒吭聲了,你怎麼還學會自我打岔了呢?”

    “哦。”

    上官子越被吐槽了兩句,老實點頭:“她蓬頭垢面,衣裳凌亂不堪,看着很是柔弱。

    可她脖頸處的肌膚和挽手,竟白皙細嫩,一看就是被嬌養的。

    她若真是吃盡了苦頭,又怎會有如此白皙細嫩的肌膚?”

    “呵……”

    逍遙王冷笑:“北國冬季漫長,十分乾燥。

    想保持白皙細嫩的肌膚,不知得用多少好東西浸泡塗抹。

    看來這個孟靜好在北國的日子過得不錯,難怪我們派出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她具體的下落!”

    “除此以外,她的口音也是一大破綻。”

    上官子越等逍遙王說完後,繼續道:“她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南騫國人,可卻無半點南騫國的口音。

    反倒,有北國和蜀國的口音,兩種口音交匯到一起,十分怪異。

    我心知她有問題,自然不可能救她,於是,她就被一羣士兵逮了回去。”

    說到這,上官子越微微懊惱:“我跟孟靜好不熟,僅見過一兩次。

    所以,對她的相貌,並沒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即便後來暖寶託我尋她時,也曾給過我幾張畫像,但畫像裏的她,都是幾年前的模樣兒。

    因此,我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等漸漸回過味兒來,發現我對她似乎有點眼熟,想再去尋她時,她已經沒了蹤影。”

    上官子越喝了口茶,才又道:“好在北國人還挺鍥而不捨的,第一次沒能讓孟靜好吸引到我的注意,很快又安排了第二次。

    這一次,先是各大鏢局和商隊的人跟我起了衝突,將我引到一家青樓。

    孟靜好就在青樓裏獻舞,我一眼便看到了她,但那時,我依舊不能肯定她就是孟靜好,只想將計就計,去確認她的身份。

    在青樓裏,我目睹了她被一羣中年男人拉扯,調戲。

    我知道機會來了,便順着他們挖好的坑去救她,與她有了交集,並問詢了她的姓名。”

    話說到這,上官子越頓了頓,神色有些古怪。

    “她說,她叫孟盈嫺,小名暖寶。”

    好了嘛。

    這話一出,衆人的神色都古怪起來,像吞了死蒼蠅一樣!

    姜姒君最不能忍。

    直接作嘔吐狀:“yue~她怎能如此不要臉?除了自己的姓氏還留着外,其他的都要撿別人的?

    孟盈嫺?呵呵,幾個意思啊?孟靜好贏魏嫺嗎?

    要贏就光明正大的贏,總是偷偷摸摸搞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做什麼?還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發黴的地方,這麼多年都不敢現身!

    對了!北國人也真敢想啊?讓孟靜好去青樓獻舞?

    那孟靜好纔多大啊,也就比暖寶大半歲而已!

    八九歲的小姑娘,用她來當美人計裏的美人都夠古怪了,竟還能讓她出現在青樓裏?

    還有啊,人家子越兄只是問她叫什麼,她倒好,連小名都說了?暖寶?呵,她也配叫暖寶?

    心心念念想勝過暖寶,又要偷用暖寶的小名,我看她是魔障了,純屬嫉妒暖寶!”

    “正是因爲她報出的名字和小名,我確認她就是孟靜好。”

    上官子越見姜姒君終於罵完了,罵得還挺得他的心,臉上的神色也好看了些。

    他沒有告訴姜姒君,北國那邊的男人癖好古怪,姑娘越小,他們越是來勁兒。

    只繼續往下說:“我想起她還有一個哥哥,名叫孟蘊和。

    正所謂斬草需除根,因此,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對孟靜好下手,而是想順藤摸瓜,找到孟蘊和!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孟靜好身上的那件衣裳是薰了毒的,那毒我從未見過,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聞到時,還以爲她是爲了更好地扮演青樓姑娘,所以往身上薰了香。”

    “你就是在那個時候中毒的?”

    溫眉皺起眉頭,心裏極不好受。

    但上官子越卻搖頭:“那只是第一次中毒,那毒毒性不大,只是抑制了我的內力,讓我暈眩乏力而已。

    真正用到還魂丹的時候,是中了其他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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