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a:沒有證據,你就是在胡編亂造。請施暴者正面回答一下。

    姜檀兒笑了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引人入套:“那你有證據證明宴時遇是施暴者嗎?”

    記者a:有啊,視頻在場所有人都看過,非合成,沒有剪輯,真實可靠

    姜檀兒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水汪汪的貓瞳泛着狡黠,“就那個角度,你們能看到什麼?”

    記者a:看到施暴者對受害者百般欺辱

    姜檀兒噗地笑出了聲,漠然地盯着陸卿卿,“我看到的也是施暴者對受害者百般欺辱。只不過,是陸卿卿欺負宴時遇。”

    記者a: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憑陸卿卿一面之詞?”

    姜檀兒追問得緊,聲線變得冷冽。

    記者a陷入沉默。

    記者b:同學,你有證據嗎?

    姜檀兒搖頭,攤了攤手。

    記者b:那你也證明不了宴時遇沒施暴。受害者一個嬌弱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欺負得了一米八幾的男人

    姜檀兒泰然,反問:“怎麼欺負不了,長得漂亮的男孩子在外面也很危險啊。”

    全場陷入僵局。

    白曉雪這才明白,兩敗俱傷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是憑着一段角度刁鑽的視頻,根據陸卿卿的哭訴,臆想出陸卿卿被欺負的畫面,並沒有人真正地看到。

    沒有人能證明陸卿卿被欺負,也沒有人能證明宴時遇欺負人了。

    記者b:同學,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鑽邏輯空子。陸小姐已經落下嚴重的心理疾病了,難不成還有假,診斷證明都有

    姜檀兒冷笑,臉蛋上慍色濃烈,再度質問:

    “怎麼,有病就能隨便碰瓷?既然陸卿卿一口咬定是宴時遇碰了她,那就拿出真正的證據來!不用我給在座的高學歷知識分子普法,什麼叫誰主張誰舉證吧!”

    衆人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一時衆人的關注點都集中在了陸卿卿身上,期待她能拿出點鐵證捶死變態施暴狂。

    而陸卿卿嫉妒,死死地盯着宴時遇。

    從出現,他的眼神就沒從姜檀兒身上挪開過。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背叛她!

    眼瞧着姜檀兒親暱地衝着宴時遇笑,她一瞬間瘋了。

    “宴時遇,爲什麼不承認你對我做了錯事,你知道我手裏有證據,我沒拿出來,是在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陸卿卿哭訴,暗暗地威脅。

    宴時遇敢背叛她,她就毀了他的祕密。

    聞言,姜檀兒脣角微微抽動,陸卿卿的戲可真多,把自己塑造得像聖母般善良。

    宴時遇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還不承認?真拿出證據可會傷着你身邊的人。”

    陸卿卿再度逼迫,梨花帶雨地哭訴。

    承認啊!再不承認,她就告訴姜檀兒他隱瞞的事情。

    宴時遇情緒不好了,望着身邊的小姑娘,重重地抓着她的手。

    姜檀兒側頭,跟他小聲撒嬌:“哥哥,不用你幫忙,我可以自己搞定。”

    宴時遇癡癡地盯着她,抿了薄脣。

    幫忙?

    明明是她在幫他。

    “宴時遇!”

    陸卿卿激動,嫉妒得要命,他竟然衝着姜檀兒笑了,無法原諒。

    “陸卿卿,別婆婆媽媽了,你的證據在哪兒?”

    白曉雪給力地喊了一聲。

    記者們跟着催促陸卿卿拿出證據。

    陸卿卿一時慌了,那段視頻就是她製造出來的最好證據。

    “陸卿卿,大家都在等着你的證詞。”

    姜檀兒悠悠地催上一句。

    等了好一陣兒,陸卿卿只是哭,一個勁兒地哭……

    “你們怎麼能逼迫一個遭受了侵害的女孩子拿出證據,這是逼人自揭傷疤,二次傷害。”

    宴少琛像個正義的英雄一般,站了出來,維護陸卿卿。

    輿論又一邊倒地支持陸卿卿,開始指責姜檀兒惡毒。

    姜檀兒聞聲,望了一眼。

    她可真要對宴少琛刮目相看了,還以爲晏家人不敢參戰。

    “都是一丘之貉,別裝什麼清高?你們不是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網爆一個無辜的人,至少我有證據證明陸卿卿是個瘋子。”

    她精緻的小臉又美又颯,當衆播放了陸卿卿昨天的電話錄音和短信。

    錄音中的陸卿卿像個是瘋子一樣,不斷地爆粗口,張開就是污言穢語,跟她塑造成績優異的善良女孩大相徑庭。

    姜檀兒灑了一眼衆人,她現在逐漸明白宴時遇前世爲什麼要炸掉整個榕城了。

    因爲每個人都將他往深淵裏推了,每個人都對他犯了錯,包括她。

    陸卿卿的臉煞白,低着頭,不斷地啃咬着指甲,無法反駁。

    “陸卿卿被傷害,情緒失控很正常,那段語音什麼都證明不了。宴時遇纔是個瘋子,我有他暴力傷人的視頻。”

    宴少琛扯開話題,避而不談陸卿卿的事情,重新將衆人的憤怒集中在宴時遇身上。

    好在他們做了兩手準備。

    他手中有段視頻錄像,可以清晰地看到宴時遇在打人,一拳比一拳狠,直到那人一動不動。

    單是從視頻都能看得出,他出手有多恨。

    禮堂裏炸開了鍋。

    姜檀兒頭疼了,她就怕有意外出現,結果還是出現了。

    “宴時遇,視頻是不是真得?”

    她感覺自己都不用確認,肯定是真得。

    瘋批情緒失控的時候,是這個樣子,要麼他死,要麼對方亡。

    宴時遇嗯了一聲,寡淡地盯着屏幕上的視頻。

    姜檀兒哭唧唧,單手扶額,眼巴巴地望着禮堂正門。

    哎,沒轉學前的瘋批可真能鬧騰,妥妥地問題少年。

    她正絞盡腦汁地想解決辦法,腦袋被人rua了好幾下。

    髮絲都被弄亂了。

    “別鬧,沒心情。”

    姜檀兒嘆了口氣,揮手擋了他的手臂,又張望了一眼禮堂門口。

    好不容易稍微洗白了一點點,一秒回到解放前。

    跟她的錄音比起來,顯然是宴少琛的視頻更有殺傷力。

    她原本可以讓輿論對宴時遇好點,可現在沒辦法收場了。

    “哥哥打他,是因爲是他先欺負人的。”

    宴時遇低聲解釋,俊美的臉龐黯淡。

    姜檀兒腦殼更疼了,無論怎麼看,都像是瘋批在欺負別人,視頻拍得十分清晰。

    “哥哥沒有說謊,真得是他先欺負人的。”

    宴時遇見小姑娘沒搭理自己,再度認真地解釋,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姜檀兒依舊沒說話,低着頭。

    這讓宴時遇有些慌張了,眼神都不安起來,近乎卑微地哀求:“跟哥哥說說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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