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得是恬不知恥,病得不輕。
晏哥需要她的解釋嗎?
她做得事情難道不是盡人皆知?
雖然宴哥讓她得病,有點不近人情,可不都是她咎由自取。
姜甜甜不死心,強行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直勾勾地盯着宴時遇:
“我知道你的身世,你不是宴國峯的私生子,你是晏家主家的血脈,對不對?”
宴時遇擡眼,漠然地望着她。
姜甜甜見他有被自己吸引,繼續大膽地猜測:
“晏家從政,不能容忍任何污點。你一定是收了晏家主家鉅額的封口費,所以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對不對?又或者你親近姜檀兒,是因爲你不甘心,想要利用姜家報復晏家?宴時遇,我們的目的或許是一致的,我們可以合作。”
宴時遇笑了,他篤定了,姜甜甜根本不知道當年小檀兒爲什麼住院,望了喬木一眼後,又低頭盯着的電腦屏幕。
喬木立馬意會,顧不上什麼紳士素養了,直接將姜甜甜推開,果斷開車離開。
他可真受不了姜甜甜這種人,在姜家待了十年有餘,怎麼連姜小姐一成的聰明伶俐都沒學到。
望了一眼後視鏡,跟宴時遇吐槽:
“宴哥,那個姜甜甜也太沒自尊了,還想拉攏你,這種人就像是螞蟥,不挑口,見誰都纏。”
車子裏,除了喬木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偶爾會聽到宴時遇低語兩句,是聽不懂的語言。
喬木不斷地回頭,講真他跟姜甜甜一樣好奇,好奇宴哥在做什麼。
宴哥從來都不缺錢,去地下格鬥場似乎就是去討打,不是傳聞中的掙錢,養家餬口。
畢竟宴哥一直都在資助他,而且連祁肆那種富家公子哥都會替他辦事。
他一直都默默地崇拜宴哥。
“專心開車。”
宴時遇冷淡擡頭。
正好逮到喬木跑神。
喬木連忙收回神,認真地開車。
到了瀾園,喬木殷勤地開了車門。
宴時遇邁開大長腿,下了車。
他脫了身上的外套,丟進車裏,淡漠地交代着:“都銷燬了。”
喬木有點驚訝,“都銷燬了?”
車子雖然不值錢,但至少價值一百萬。
他不帶情緒地嗯了一聲,“髒了,不能讓小檀兒碰。”
喬木:……
老實講,他都有點嫉妒姜小姐了。
宴哥真得特別地疼她,像個操不完心的老父親。
……
宴時遇確保自己洗乾淨了,方纔回到臥室。
牀上的人睡得不老實,幾乎是旋轉了九十度,茶棕色的髮絲散落在牀邊。
身上的毯子也被踢得亂糟糟的,露出一雙筆直的小白腿。
他悠悠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又不准他碰,又不斷在他心尖上撩火。
他不得已用毯子將她裹住,摟着她的腰,抵着她的腦袋,閉上了眼睛。
東邊微光初露。
姜檀兒猛地睜大了眼睛。
腦海裏只有兩個字:手機。
“宴時遇,我的手機還在酒店。”
她有點慌,不能被收拾客房的保潔撿走。
話音剛落,男人就把手機塞到了她的手中。
是她的手機。
姜檀兒翻看了沒個文件夾,就是沒有找到酒店的視頻文件。
她惱了,弓着腿,一腳將窩在她頸間的男人踹下了牀。
而後起身站在了牀邊,眉心擰結地望着掉在地上的宴時遇:
他真得在不斷地挑戰她的耐心。
宴時遇狼狽地坐起,倚着牆壁,昂頭望着她。
小姑娘的眼神裏都是怒氣。
他禁不住笑出了聲。
生氣的時候也好看。
“哥哥只是在盡忠職守,作爲經紀人,要嚴格管理自己的藝人。有些視頻,哥哥可以看,你不可以;有些事情,哥哥可以做,你不可以做。”
他溫柔地解釋。
他不會讓她身上再有任何污點。
不會讓任何骯髒的事情牽連到她。
姜檀兒的火氣來得猛烈,聽到他的話有些狐疑。
點開微博就看到網上的匿名道歉聲明,掛在熱門第一。
小哥的雖然風評沒有太好,但總算是有好轉的跡象。
她順勢坐在牀邊,白皙的小腳踩在他腿上,神態嬌媚動人:
“哥哥,你太會說謊了。你有見過爬上自家藝人牀的經紀人嗎?”
宴時遇垂眸,望着形狀可愛的腳趾,眼底躥出來莫名的情緒。
她的腳用了力,踩得更重。
甜美的聲音撩撥着他耳畔。
“哥哥,你到底跟我說了多少謊話,嗯?”
小檀兒是在明目張膽地勾引他。
男人再擡起頭時,眼神裏充斥着剋制,努力地穩住聲音:
“你乖點,穿上襪子,彆着涼。”
姜檀兒:……
就這樣?
她的魅力沒了?
前兩天瘋魔似地親她,搞得她差點繳械投降,現在勾引他都沒反應了?
於是頑劣地把小腳往他腿內側滑過去。
雖說有點羞恥,但是好用。
瘋批的身子抖了,她感覺到了。
宴時遇深吸一口氣,握住了她的腳踝,“鬧夠了,就乖點。”
姜檀兒繃不住,笑彎了腰,展開手臂,撲到他懷裏,“哈哈,宴時遇,你怎麼這麼無趣。”
他一本正經,她都不習慣了。
她的惡趣味一旦來了,不那麼容易剎住車,揪着他的領口問:
“宴時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對我沒興趣了?約法三章,要是厭了,和平分手,反正你長得好看,我也不差,誰也不喫虧。一拍兩散,我好去找下一個好看的小哥哥。以姜家的勢力,給我養個佳麗三千的後宮,不成問題。”
宴時遇被她刺激到眼尾泛紅,呼吸都重了,扣着她溫熱的後頸,狠狠地親了。
對她的喜歡,不是臨時起意,是蓄謀已久。
他的性趣從他親了她那天起,就決堤了。
不會變淡,只會越來越濃烈。
他大概死了,都會記得喜歡她。
被親得顛三倒四,姜檀兒是一手按着他的心口,一手撩起了自己睡衣,低着頭去看。
腰側的嫩白皮膚紅了一片,依稀可以看見他的指印。
不就是逗逗他,捏這麼狠,真懷疑自己的骨頭是不是被他捏碎了。
她擡眼之餘,認真地跟他提議:
“你要不要跟我去趟姜家?你幫了我小哥,爸爸和大哥會感激你。”
宴時遇搖了搖頭,大手覆在她腰側,輕輕地揉了揉,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在她耳後低語:“我還有點事,不過我可以送你去。”
聞言,姜檀兒隨口問了一句:“要做什麼?”
只是簡單的提問,卻難住了他。
宴時遇眼底藏了心事,嗓音深沉:“處理一件對我來說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