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你的廚藝太差了,一點都不好喫,我想喫麻辣香鍋,麻辣燙,麻辣小龍蝦。”
姜檀兒唉聲嘆氣地往餐桌上趴,實在是沒有食慾。
“不行,先把身體養好了。”
宴時遇拒絕得果斷。
二哥說流產對女人影響特別大,以後說不定懷不上了,他不想因爲自己的一己私慾,讓她落下病根了。
這湯羹都是他按照二哥的方子,偷偷地加了中草藥給她養身子的,她不肯喫,他只能強行餵了。
他伸手把人撈到懷裏,一湯匙一湯匙地送到嘴邊,哄着喫。
無奈姜檀兒抿着脣,推着他的胳膊,就是不肯喫,小嘴叭叭地發牢騷:
“我不想喫,十八年前我就斷奶了,不需要人喂。”
她鬧個不停,愣是惹得宴時遇額角冒出了細汗,心底發慌。
小女人以前又颯又美,除了有求於他,或者是哄他的時候纔會撒嬌,現在嬌氣得像個孩子,他拿捏不住了。
光是在他懷裏扭動,都惹得他要着火了。
本來人是側坐在他懷裏,現在完全換了個姿勢,跟他面對面,騎坐在他腿上,兩條小白腿一晃一晃的,時不時地往他懷裏鑽。
“宴時遇,我們不喫飯了,玩點別的遊戲。”
姜檀兒媚眼如絲地笑着,蔥白的指勾着他的皮帶。
爲了宴時遇能好起來,她決定要撩火了。
醫生都說了,年紀輕輕的,可不能就這麼廢了。
宴時遇隱忍,禁不住顫了喉結,
“別亂動,老實喫飯,張嘴。”
他說了不讓動,可姜檀兒偏要動。
畢竟她都察覺出來,宴時遇對她是有感覺的,果斷輕輕地咬了他一口。
牙齒剛碰到他的頸子,誰知道整個人被拎了起來,按在旁邊的椅子上。
“別鬧,我說了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不要這麼幼稚。”
宴時遇生氣地發火。
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好。
當時的姜檀兒有點懵,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從今天起,我住回隔壁,你自己喫好飯就去睡覺,我會找人收拾碗筷,別再鬧了。”
宴時遇交代完,匆忙轉身就走。
姜檀兒:……
她惹着宴時遇生氣了?
剛纔效果不是挺好的,他明顯都發燙了,這不就是有反應的節奏?
怎麼脾氣突然變得這麼難以捉摸,說生氣就生氣了?
她是長嘆了一口氣,宴時遇要是一直沒感覺,她怎麼懷孩子,明明打算偷偷地還他一個寶寶,早先他就念叨着想要娃娃了。
“不就是撩了幾下,還鬧分居了。”
姜檀兒小聲咕噥。
她是沒胃口喫飯了,正猶豫要不要去隔壁再哄哄她那個嬌氣的小嬌夫。
陸卿卿的電話了來了。
揚聲器裏的聲音模糊不清,有些斷斷續續。
“糖糖,救我……”
姜檀兒一個激靈,眼神陡然清冷,警覺地追問:
“卿卿,你在哪兒?”
在幾次追問之下,終於聽清楚了,人是在夜場。
她換了身簡裝,就着急出門。
宴時遇遲遲沒有人開門,她又耽擱不起時間,匆匆忙忙走了。
趕到夜場頂樓的vip包廂,正欲撞門。
房門突然就打開了,祁肆走了出來。
他正低頭整理上衣,擡眼跟姜檀兒撞上了視線。
姜檀兒蹙眉,眼前的男人略顯狼狽,脖子裏都是抓痕。
她訝色地追問:
“你怎麼在這兒?”
祁肆沒搭理,側身擡步就走。
姜檀兒着實生氣,跟了上去,伸手抓了祁肆的胳膊,反扣在他背上,猛地將人按在牆壁上。
她冷聲再問:
“祁肆,我問你怎麼在這兒?你都結婚了,沒必要總纏着卿卿不放。”
祁肆出來的包間,就是陸卿卿在告訴她的包廂號。
所以極大可能,卿卿跟她求救時,祁肆也在。
“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陸卿卿在纏着我?我正陪我老婆回孃家喫飯,是她犯賤地讓我過來的。”
祁肆嗤笑,言語輕浮紈絝,沒有給陸卿卿留一絲顏面。
姜檀兒聽得不爽,
“卿卿讓你來,你就來了?犯賤的難道不是你?祁肆,別忘了,當初你跟卿卿是男女朋友時,餘清歡也是把你當舔狗使喚,她就不犯賤?”
她這番話,懟得祁肆一時沒說話,後來遲緩地警告她一句:
“不要說歡歡的壞話,與她無關。”
姜檀兒被氣笑了,松祁肆的一瞬間,上手就給他了一耳光。
“啪”地一聲,迴盪在走廊裏,招來了不少視線。
“娶了餘清歡,糾纏着卿卿,你到底是在愛着餘清歡還是在羞辱餘清歡?”
祁肆是渣得明明白白,他要是真喜歡餘清歡,怎麼會在大婚當日跟卿卿發生關係。
要是不喜歡,又何必拋下陸卿卿不要,去娶餘清歡。
祁肆用指腹擦了擦脣角的血跡,哼笑着,
“關你什麼事,陸卿卿自己都挺享受地下情。”
姜檀兒握拳,祁肆句句都在刺激人,以前還真沒覺得祁肆說話這麼欠揍,果斷再度抓了祁肆的胳膊,直接給他了一個過肩摔,而後進了包廂。
“卿卿?”
她喊了一聲,下意識去開燈。
“別開燈。”
是陸卿卿的聲音,有些沙啞。
當時包廂裏有點暗,只有透過玻璃窗的燈光秀,晦暗。
她能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和躲在沙發一角的陸卿卿。
“我現在太醜了,你一定會嘲笑我的,我可不能在以前的情敵面前丟了臉。”
陸卿卿自嘲。
聲音裏帶着怨念。
“胡說八道什麼,我送你回家。”
姜檀兒俯身去撿地上的衣服,誰知道衣服都被撕得破破爛爛,根本沒辦法穿。
她是默默地嘆了口氣,祁肆是真狠!
只能脫了自己的外套給陸卿卿披上,順勢叫了莊行送衣服過來。
剛掛了電話,就聽到陸卿卿在跟她說話。
“糖糖,你說祁肆到底喜不喜歡我?他要是不喜歡,爲什麼聽到我跟其他男人喝酒會丟下餘清歡,火急火燎地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