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幻境再說。”藍心兒想找陣眼,卻沒有再盲目地去找。
藍心兒坐在牀邊思索,陣眼肯定是不太起眼的東西,而且應該和幻境有聯繫。
這個幻境是她和陸封成親,那是和成親有關?
就在藍心兒苦思冥想時,陸封突然動了動,而後睜眼,面露疑惑:“藍兒?”
藍心兒一驚,陸封怎麼這麼快就醒了?等等,他叫她藍兒?這是清醒了?
“陸道友?”藍心兒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陸封坐起來嗯了一聲,再看四周的環境,皺眉道:“我們在幻境?”
“......是。”沒想到劈暈他還有這效果?
陸封再看到自己和藍心兒身上的喜服,挑眉笑道:“藍兒能說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你不記得了?”藍心兒驚訝,不應該啊?
陸封垂眸,“嗯。”
藍心兒凝眉瞧了他半天,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他的話,“我們掉下來就入了幻陣,現在的幻境是,你扔繡球,我接了,然後我們成親了。”
話落,陸封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接了。”
這抓的重點是不是不太對?
“這不是重點。”藍心兒自動忽略了陸封的意味深長,主動cue重點,“重點是,我們要趕緊出去。”
陸封聞言嘴角的笑緩緩消失,神色黯淡,“藍兒說的對,那我們先找陣眼吧。”
陸封說着起身,在房間裏搜索起來。
藍心兒見狀卻是一動不動,每次男主露出這樣落寞的神情,她都心疼得很。
唉,美色誤人啊!
陸封在方纔便發現藍心兒似乎對他很心軟,只要他露出難過的神情,藍心兒就會心疼,也更容易妥協。
不過這個時候的確不能在幻境裏耗費太多時間,還是先出去再說。
陸封經歷過一次,找陣眼有經驗。
“幻境是根據你我心中所思而幻化,陣眼也必然是其中重要的卻又不會讓人注意的東西。”陸封說。
藍心兒從剛纔的思緒回神,眨眨眼,心中所思?瞎說,她可沒想和男主成親。
“你覺得會是什麼?”藍心兒問。
陸封掃視新房,“你我之所以成親,是因爲我拋了繡球,所以......”
“繡球是陣眼?”藍心兒驚訝,“真的假的?”
“試試不就知道?”陸封挑眉,“不過繡球不在這裏,我們......”先睡一晚,明早再去。
只是後半句沒說完,藍心兒便說:“那現在趕緊去找!”
陸封:“......”
藍心兒已經擡步朝門口走去,陸封不得不跟上,但不是要一起出門,而是攔住她,“此時正是我們洞房,冒然出去可能會引起幻境裏的人懷疑。”
“懷疑就懷疑,不都是假的嗎?”藍心兒不解。
陸封微微搖頭,耐心解釋道:“此幻境非同一般的幻境,如若讓幻境中人察覺不對,他們會對你出手,現在我們沒有靈力傍身,穩妥爲好。”
於是兩人回到牀邊,那麼問題來了,怎麼睡?
“我打坐就行。”藍心兒可不敢和陸封一起睡。
陸封見狀一本正經地說:“沒有靈力,打坐無用,還是休息爲好,這牀很大,可以睡下兩個人。”
藍心兒看着他,沒說話。
陸封讀懂了她的眼神,輕聲說:“藍兒放心,在你答應我之前,我不會做什麼的。”
藍心兒:“......”說的我好像遲早要答應一樣!
藍心兒還是沒動,還提議說:“櫃子裏應該有備用的被褥,我去看看。”
陸封見此嘖了一聲,明明有時候挺好騙的,爲什麼這時候就這麼警惕?
藍心兒找到了備用的被褥,想要打地鋪,陸封怎麼能讓她睡地上,於是主動鋪被褥,讓藍心兒去牀上睡。
藍心兒也沒客氣,自己去牀上睡了。
深夜,藍心兒擋不住睏意睡過去,躺在地上的陸封緩緩起身,他沒有上牀,只是趴在牀邊,安靜又專注地看着藍心兒。
藍心兒可能還沒發現,在幻境中,他們的幻顏丹失效,都是本來的樣貌。
藍心兒看慣了陸封本來的樣貌,在幻境中看到他便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自然也就沒發現,她自己也是本來的樣貌。
離開幻境後,幻顏丹也會失效,那個時候......真是期待呢!
......
岐月山脈外,集結了各大門派修士以及散修,他們的修爲從築基到大乘不等。
爲首的自然是四大宗門,因爲這次是神獸,除了飛靈宗,四大宗門的宗主全都來了。
一陣寒暄後,孫鶴翼不由問孟嘯和韓厲,“藍宗主怎的沒來?”
“師妹閉關了。”孟嘯淡淡回道。
周圍的人聞言皆是不可思議,這可是神獸啊,真這麼坐得住?
但想想這個人是藍心兒,似乎又覺得很合理。
“還是藍宗主道心穩固啊!”馮晌不由對藍心兒生出一絲敬佩,哪怕自己的年齡和修爲都比藍心兒高。
“藍宗主一心修煉,心無旁騖,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飛昇了。”這是明清宗的宗主廖孚。
廖孚看着有四十來歲的樣子,但已經七百多歲,修爲更是到了大乘中期,且還是北域唯一一位宗級煉器師。
廖孚是個煉器癡,除了修煉就是煉器,上次宗門大比只待了一天,就回宗門去鼓搗煉器了。
他身邊站着他的女兒廖靈靈,眼中敬佩和崇拜之情油然而生,“藍宗主真厲害!”
“嗯,你多像藍宗主學學,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兒。”廖孚對廖靈靈完全是散養,但也是很寵的。
廖靈靈哼哼兩聲,“我也想啊,但我沒藍宗主的天賦。”
“天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後天努力。”天賦決定了一個人的起點,卻無法決定一個人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