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見此臉色陰沉得可怕,身邊的幾個世家公子都悄悄後退,不敢去觸黴頭。
而玉藍心的畫舫上,看不到齊燁後,玉藍心眉眼舒展開來,“帶她去換件乾淨的衣物來。”
“是。”劉勤應聲,帶着風蓮往艙內走。
一炷香後,兩人又一前一後地出來了。
玉藍心見到後打量了她幾眼,問道:“你叫什麼?怎麼會被他們推下水?”
那女子長相算不得多美,但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樣,看着讓人很舒心,她害怕地看了眼玉藍心,又用餘光看了眼齊封,一時間不知如何回話。
“你放心,救了你就不會再害你。”玉藍心看出她的心思,解釋了一句。
那女子聞言心裏稍微鬆口氣,“回稟三皇子殿下,草民風蓮,是百花閣的......”
後面的話難以啓齒,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百花閣是皇城裏最有名的青樓。
齊封和玉藍心倒是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玉藍心只問道:“是他強迫你,你不願,就被推下去了?”
風蓮聞言低聲啜泣,“是......”
“哼!”玉藍心滿臉厭惡,“他做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齊皇就不能管管嘛?盡給皇室丟臉!”
話落,風蓮嚇得一哆嗦,這話說得也太大逆不道了吧?三皇子會生氣嗎?
讓風蓮驚訝的是,齊封不但沒有生氣責怪玉藍心的大膽,還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藍兒說的是,此次回去便告知父皇,讓父皇好好管教管教他。”
“嗯。”玉藍心點頭,氣也消了些,對風蓮道:“待會兒我讓人送你回去,你不用擔心,齊燁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聞言,風蓮看了眼她身邊的齊封,齊封則是看着玉藍心,滿臉寵溺,她頓時反應過來。
能在三皇子身邊,還被三皇子這般對待的女子,也就只有從小在啓越國長大的浮玉國公主玉藍心了。
於是她感激地跪下,“多謝藍心公主,多謝三皇子殿下。”
玉藍心嗯了一聲,讓劉勤把人送回去。
劉勤帶着風蓮一走,甲板上就只有齊封和玉藍心兩人,正好小武把畫舫開到了很遠的地方,周圍一艘畫舫都沒有,格外的清淨。
小武似乎感應到甲板上只有兩位主子,便自覺待在艙內,沒有出來。
齊封伸手環住玉藍心的腰,湊近道:“藍兒可知方纔要是被齊燁得逞,那女子會遭遇什麼?”
玉藍心一臉無語地看着他,“你這問的什麼話?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們大婚當晚會發生什麼嗎?”齊封又問。
玉藍心一頓,臉頰立即泛紅,又不好意思地推了齊封一把,“你怎麼這樣啊?”
“呵呵......”齊封見狀舒心一笑,而後捧着玉藍心的臉讓她看着自己,“藍兒,讓我吻吻你。”
解解饞,不然真的很難熬。
玉藍心剛好開口,被齊封吻了個正着,卻也沒有掙扎,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兩人都喝了酒,氣氛又那麼好,自然而然地便吻在一起了。
待到藍心兒回憶完畢,齊封也放開她了,“剛纔在想什麼?這麼不專心?”
玉藍心心虛地低下頭,“沒想什麼。”
齊封見此多半也猜到了些,沒有多問,而後抱緊玉藍心,爲以後做打算。
他和玉藍心已是築基巔峯,爭取能在大婚前突破金丹,金丹之後便可開始雙修,而雙修也不失爲一種修補神魂的好方法。
如今的玉藍心神魂雖然重塑,但依舊不穩固,所以還需通過天材地寶和修煉來慢慢彌補。
想着,齊封又想起了他曾經送給藍心兒的那塊玉佩,在進入煉魂器時一併被燒燬了。
前不久他才得了一塊好玉,比不得紫玉,但在凡界也是不可多得的極品玉,正好拿來重新做一對。
“藍兒還玩兒嗎?”齊封問她。
藍心兒看了看桌上那半盤鴨肉,“打包帶回去,晚上喫,現在先去越仙樓。”
“好。”
......
齊燁回到宮中時齊封和玉藍心還沒回來,他又不甘心自己要被齊封壓一頭,在自己的寢殿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哼!不就是仗着父皇寵你嗎?再得寵又怎麼樣?太子之位也不是你的!”
在他們之上還有一位大皇子,也是皇后嫡出,齊封的親哥哥。
“只要除掉他,太子之位不就落到我的頭上?”齊燁不切實際地想着。
他雖然是容貴妃的兒子,但容貴妃在生他時難產而死,因此從小便被寄養在別的妃嬪那裏,但不知是不是他的命太克,到他十六歲時,養他的嬪妃得了惡疾,也離世了。
後面齊燁便沒再過繼到任何妃嬪下,獨自一人在宮中過活,也是皇后仁慈,也不喜那些腌臢事,才讓他順順遂遂地到了現在。
他從小見慣了父皇寵着齊封,就連大皇子齊御都沒齊封得寵,心裏自然是嫉妒的,這嫉妒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多年。
十多年的嫉妒累積下來,足以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恨之入骨。
“一個月,再有一個月!”
......
齊封應了玉藍心的話,回宮後便將事情稟報給齊恆,齊恆當即大怒,下令讓齊燁禁足三個月,好好思過。
齊燁怎麼也沒想到,好好的計劃會被打亂,更沒想到齊封竟然真的因爲這種小事去跟父皇告狀。
可無論他怎麼憤怒都無事無補,他被禁足了。
距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玉藍心越來越緊張,除開要成婚的因素,更多的是因爲他的父母兄長也會來。
說實話,三歲時記憶幾乎都沒了,有也很模糊,這麼多年沒有見着父母,緊張是正常的。
齊封見玉藍心練劍不專心,索性停下,好生勸慰:“藍兒不必如此憂慮,他們是你的父母,即便多年不見,對你也不會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