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傾什麼時候來學校?”
這是第n次有人問葉安雅……
葉安雅差點壓不住眼底的不耐煩,怨氣橫生。
一個兩個的,一天見不到葉南傾會死嗎?
尤其是外班那些葉南傾的愛慕者,天天在教室附近蹲守,生怕少見了葉南傾一眼!
什麼時候葉南傾在學裏這麼受歡迎了?
不過……葉南傾還有可能活着出現嗎?
想到這裏,葉安雅又差點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她低下頭,眼神裏閃過無辜,抿着脣道:
“我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纔會回學校,她也從來不告訴我關於她的事情。“
“葉賤人,該不會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吧?”一個女生湊過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葉安雅。
葉安雅眼底閃過詫異。
葉賤人?
怎麼有人敢當着所有人的面這麼稱她?
她不要臉的嗎?
葉安雅眼底淚光閃爍,“葉南傾最近都不住在我家,而且,她認識一個很有錢的男人,恐怕以後都不會來學校了。”
此話一出,衆人浮想聯翩。
很有錢的男人……該不會就是那種戴着大金鍊子的老闆吧?
葉南傾真的不會再回學校了嗎?
衆人眼底閃過失望……
葉安雅嘴角浮現得意的笑意。
她心中正舒暢的時候,一道清甜的聲音傳來:
“葉安雅,你對傾姐做了什麼?傾姐現在完全聯繫不上了。”黎落臉色極冷。
傾姐在學校的最後一天還說第二天再跟她一起去找找陸燃,有些關於賽車事故的線索要交流一下。
傾姐可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掉。
她能想到的,只有葉安雅這個蛇蠍心腸的壞東西。
黎落的質問讓人對葉安雅的說法起疑。
“黎落,你真的聯繫不上葉南傾嗎?”
“當然,可我第二天還跟她有約!”黎落抿着嘴角,又嬌又傲的視線有意無意地從葉安雅身上掃過。
葉安雅臉色一白,腦袋縮得像鴕鳥。
黎落乾脆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揪起來,剜她一眼,“老實交代,傾姐到底怎麼了?”
葉安雅驚悚的擡頭,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朝着她圍過來的架勢,大叫一聲,甩開黎落的禁錮衝了出去。
像是躲瘟神一樣,她無意識地一路跑到了女生宿舍樓附近。
跟葉南傾一樣,付小燕這段時間也一直消失不見。
付小燕很費勁地拖拽着一個行李箱,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
葉安雅立刻大喊着追上去,“付小燕,你怎麼電話也不接?”
“這幾天,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還有,葉南傾呢?你看見了葉南傾沒?”
葉安雅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
付小燕始終背對着她,身子僵硬地定住,一動也不動。
葉安雅“喂”了一聲,掰着付小燕的肩膀迫使她轉過頭來。
“啊!”葉安雅嚇得大聲尖叫!
眼前的人,哪裏還是以前的付小燕?
她臉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刀疤,左眼被人剜去了一隻,那個地方現在空洞糜爛……
披頭散髮,另一隻僅剩的獨眼赤紅,簡直像個女鬼!
哪裏還有一點正常人的樣子?
葉安雅連連倒退,因爲光是跟這個怪物面對面站在一起就是一件十足膈應的事情。
她不敢去看付小燕那張千瘡百孔且陰森可怖的臉。
“你……你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葉安雅驚呼。
付小燕彷彿被人抽走了魂,此刻的表情就像行屍走肉。
她緩緩啓脣,“五十萬,那些人要了我一隻眼睛……”
說話的時候,一字一句都牽扯着臉上的傷疤蠕動……
令人膽戰心驚!
她又說:“那些人剜去我眼睛的時候,葉南傾就在旁邊看着!”
葉安雅心裏一震,“葉南傾怎麼會知道……”
付小燕自顧自地說:“但她眼睜睜看着我被弄成這個鬼樣子,一分錢都不肯拿出來!”
說到這裏,付小燕徹底失了智,拉着葉安雅的手,將那張佈滿了疤痕的臉湊到葉安雅面前,聲嘶力竭地大喊:
“她好可怕!葉南傾好可怕!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葉南傾了,你信不信?”
葉安雅早就被付小燕嚇得魂都飛出去了,“我信,我信!你快放開我!”
一會兒功夫,付小燕抓得她手腕都紫了……
葉安雅真想給付小燕一個大嘴巴子。
可付小燕又眼神詭異地盯着葉安雅,幽幽地問:
“那你就不想知道葉南傾爲什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嗎?”
“爲什麼?”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死過的人,復生之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