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顧氏,顧肆寒將資料攤開放在桌上,眸色漸閃爍着冷銳的寒光。
等待已久的戰北冥跟墨如堔兩人湊過來看,臉上不約而同浮現詫異之色。
“王海從十年前離開蘇叔的實驗室以後,在生物研究領域可謂做出了許多豐功偉績。”
“十年的時間裏,他改頭換面,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實驗員做到著名的生物研究專家,而後又順利地進了京大做了教授。”
“可這一切,都少不了陳沛民的提拔。”
顧肆寒眸色沉了沉,“這些資料全部都是能證明他學術造假的證據,王海這些所謂的研究成果,以及學術論文,根本就是組織的手筆。”
想來bsa組織也的確是不乏能人異士,動動手就能幫王海平步青雲,做出他想都不敢想的成就。
前有薄怗,後是王海。
這個所謂的神祕組織,最擅長的是探究人心,用不容拒絕的利益作爲誘惑,來吸引他們加入。
“這裏面錄了什麼?”墨如堔好奇地掂量着看着從文件袋裏面掉出來的一個錄音筆。
“你打開聽聽就知道了。”
下一秒,王海聲嘶力竭的喊聲從錄音筆裏傳出:
“不!陳教授!這些東西不能公之於衆,我會被毀掉的!求你了!”
“這些年,你忘了自己是怎麼爬上受人景仰的高位嗎?聽說你明年有望成爲生物學院的副院長?呵呵~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都是您提拔得好。”
“但是你背叛了我!你說了不該說的話!”陳沛民的聲音無比憤怒。
“我沒辦法,陳教授,我是真的沒辦法。”
“你死了,這些東西纔會跟着你一起埋葬,你只有這一個選擇!”
“否則,我會把這一切都發出去,讓大家好好看看,你根本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要不是沒有他們拿這些顯赫的成果來冠以你的名字,你到現在依舊一無所有,你別忘了,你一直都是個半點真才實學都沒有的廢人……”
錄音戛然而止。
“這段錄音的時間是王海跳樓前一天晚上。”
足以證明一切。
墨如堔光是聽着這段錄音就感覺毛骨悚然,“京都到底還有多少他們的人?”
能夠在京都各大家族甚至高校安插這麼多眼線,且是從十年前就開始周密佈置這一切,這個組織到底想做什麼?
——
王海的老婆張豔梅帶着一羣家屬怨氣滿天地堵住了階梯教室門口。
“葉南傾你給我出來!你還我老公!”
“要不是你糾纏我老公,他不可能會自殺。”
王海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實驗室的小研究員,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
當時她不管不顧地嫁給王海,覺得他努力上進。
後來王海果然沒有辜負她,成了華國頂尖學府一流的教授,大家見了她都要尊敬地喊她一聲教授夫人。
後來她在網上求公道想要引起輿論的關注,沒想到最後熱搜被壓下來。
現在全網都在討論那個什麼破明星紀川是個同性戀的事情,對她的事情不聞不問……
網絡的熱度本就是一時的,王海自殺的事很快石沉大海……
“葉南傾,你必須給我一個公道!我知道你跟姓戰的聯合起來,調查局的人不敢把你怎麼樣,但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數學生過來圍觀。
“她的意思是調查局在庇護葉南傾嗎?”大家議論紛紛。
“好像是這樣。”
“葉南傾果然跟王海的死有關係咯?”
“誰知道她跟王海之間發生了什麼?明明都結婚了,還作死插足別人的家庭?而且她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漂亮又怎麼樣?作爲一個學生跟教授糾纏不清,就是道德淪喪!”
教室內學生的視線也都落在葉南傾身上,對着她指指點點。
張豔梅在教室門口又哭又鬧了持續十多分鐘,已經嚴重影響了教學秩序。
慕心遙將書本往桌子上一摔,“這麼吵要怎麼學啊?是誰惹的麻煩就自覺出去好嗎?”
“把麻煩帶給別人算怎麼回事?”
“跟某人在一個班真是倒黴,還要被這種噁心的事情影響心情。”
她喋喋不休地說着,引得周圍的人也紛紛心生不滿。
張豔梅等人確實太吵鬧了……
大家時不時看一眼教授後的葉南傾,露出不滿的神情。
學校的安保人員聽說這件事很快就過來了。
保安隊長耐心地勸說張豔梅,“張女士,對於王海教授的死我們也很遺憾,但是這是調查局的事情,不該由我學校插手。”
“你什麼意思?你也想包庇那個小賤人?”張豔梅聲音尖銳道。
保安隊長扶額,“調查結果還沒出來,您不能單方面認定這件事情跟我們學校的學生有關係吧?”
但是張豔梅顯然是個蠻不講理的。
“什麼叫沒有關係?就是她間接逼死了我老公!今天她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她失去了王海,早就六神無主了。
她必須要一個解釋。
這個小賤人到底對他老公做了什麼纔會讓她老公跟她只見了一面以後就自殺了。
保安隊長也不是個性子軟的人。
張豔梅卻是擾亂了學校秩序,出於責任考慮,他毫不客氣地開始推人。
“張女士,冒犯了,學生們還要上課,你不能繼續留在這裏。”
“你敢推我媽試試?你放手!”王颺衝出來,滿臉怒火地擋在了張豔梅面前。
張豔梅就勢坐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
“沒天理了!京大的保安動手打人了!”
“大家來評評理,京大的學生勾引有婦之夫,害死了我老公,現在學校還要包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