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讓笙笙跟幫我跟肆寒帶話了。”
“顧肆寒?“我好像聽到有人說顧肆寒的名字?”
這時,路邊的一輛黑色賽車的門被打開,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年輕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隨後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也跟着下車。
俱樂部門口的少男少女聽到動靜,齊刷刷地看過去,臉上不約而同浮現一抹忌憚之色。
“是封雲州。”
“他怎麼來了?”
封雲州一隻手摟着身邊美女的腰,一隻手插着褲兜,緩步走來。
他在葉南傾面前停駐,視線打量着她,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陰冷的笑。
“小美女,在我的俱樂部門口討論顧肆寒,這不太好吧?”
不等葉南傾說什麼,封雲州眸光一閃,“看着眼熟啊?你是顧肆寒的女人?”
“封大少?”
“喲,你知道我啊?”封雲州挑眉,“看來我名氣不小啊?還是說……顧肆寒那個傢伙有跟你說過我?”
“肆寒倒是沒跟我提到過你。”葉南傾彎了彎嘴角。
可她知道,封雲州跟顧肆寒結怨很深。
顧肆寒年輕時候玩過賽車,而且在賽車圈名氣不小,有一次比賽,封雲州跟顧肆寒在對立組。
封雲州心思不單純,耍了點小手段想弄翻顧肆寒的賽車,結果沒想到顧肆寒車技好及時剎住了車,封雲州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連人帶車被甩飛出去,釀成慘劇。
封雲州差點斷了一條腿。
後來腿撿回來,但是走路還是有些不自然。
葉南傾想到如果不是顧肆寒控制得好,恐怕那場事故會讓顧肆寒屍骨無存!
她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諷刺的笑,幽冷的視線打量雲州的左腿。
封雲州臉色倏地沉下來,“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葉南傾雲淡風輕,“看封大少腿恢復得怎麼樣了。”
“你他媽找死!”封雲州臉上揚起一抹陰冷,“你還說顧肆寒沒跟你提我?”
沒提,她怎麼可能知道他的腿受過傷。
他差點就要靠假肢度過一輩子了!
“你他媽怎麼說話呢?”陸囂聽到封雲州的出言不遜,上前一步,怒目而視,發出濃重的警告,“說話放尊重點!”
喬越一想到陸囂是自己介紹來的人,頭皮一陣發麻。
他快步上前,在陸囂耳邊小聲說:“你面前這個是四大家族之一封家的大少爺,這傢俱樂部就是他開的。”
“封家又怎麼樣?”陸囂恣意張揚道,“小爺我管你是什麼身份,你對葉南傾不尊重就是找死!”
封雲州半眯着眸子打量了陸囂一眼,視線又落回到葉南傾身上,嘴角隨意揚起一抹深長的弧度,流露出傲慢玩味的眼神。
“小美女,顧肆寒知道你在外面揹着他養小鮮肉嗎?”
“你纔是小鮮肉,你全家都是小鮮肉!”陸囂見不得有人這樣評價他,更見不得他這樣侮辱葉南傾。
他揮手就給了封雲州一拳頭。
封雲州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打得嘴角出血。
周圍的人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知道這一拳頭要讓你付出什麼代價嗎?”
話音落地,從俱樂部衝出一羣安保人員,將葉南傾跟陸囂兩人團團圍住。
“打你的人是我,跟葉南傾沒關係,你衝着我來啊!”
陸囂知道自己四大家族的人不好惹,但他打都打了,這會兒只能將葉南傾摘乾淨。
“傾姐,你先走吧。”
“走?”封雲州輕笑了一聲,“來都來了,美女不得陪我玩玩再走?我倒是好奇能讓顧肆寒這麼喜歡的女人到底是哪點吸引人?是你這張臉蛋,還是牀.上功夫?”
“你腦子裏面裝的是屎嗎?”陸囂怒聲道,“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封雲州面對陸囂露出一個徹底不耐煩的神情。
他冷漠啓脣,“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雜種給我往死裏打!”
霎時,無數拳頭朝陸囂揚過來。
葉南傾剛準備有所動作,身後傳來男人沉穩冷冽的一聲厲呵。
“封雲州!”
葉南傾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頭一動,快速回頭望去。
只見顧肆寒高大頎長的身影就立在不遠處,他只穿了白襯衫和黑色長褲,手臂上挽着一件深棕色大衣。
此刻男人眸中毫無溫色,臉上更是冷沉,像寒冬湖面的一層薄冰。
“顧肆寒?”封雲州臉色陡然一變,直勾勾地看着不遠處隻身一人而來卻依舊自信得猶如穩操勝券的帝王般的人。
這就是他最討厭的樣子。
這就是他那個膽小如鼠的父親提起來就噤若寒蟬的人。
可是他真的覺得不過如此!
如果父親願意把封氏徹底交到他手中,以他的手段,絕對能碾壓顧肆寒,絕對!
可那個死老頭從未相信過他的能力,所以封家迄今爲止也只能屈居於顧家之後。
封雲州忽然輕笑出聲,“顧肆寒,我剛纔還問這個女人是憑藉的什麼討得你的歡心,你既然來了,不如親口告訴我?”
顧肆寒眼底升起一絲寒涼,“封雲州,你這段時間過得太舒坦了?”
“你不死,我怎麼舒坦?”封雲州臉色陡然變狠,眼底恨意滔天。
“那你這輩子都不會舒坦了。”顧肆寒徑直幾步走過來,不動聲色地將擋路的人一個個扒開,然後走至葉南傾身邊。
封雲州手底下的人大多不敢反抗,少數幾個性子烈的,對上顧肆寒那刀子般的眼神,瞬間縮頭縮尾。
封雲州眼看着顧肆寒暢通無阻地來到自己跟前,臉都黑了。
他忽而轉換笑臉,“顧肆寒,你不是最講道理嗎?這個姓陸的動手打了我,我找他討債總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顧肆寒毫不猶豫道,“我是來帶我老婆回家的,也沒興趣干涉你的私事。”
說完,他牽起葉南傾的手,轉身就走。
“哎!”陸囂人都傻了,盯着兩人即將遠去的背影,都快哭了,“肆爺,傾姐,你倆真不管我啊?”
這沒良心的小情侶。
別忘了他是因爲誰才招惹到封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