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開局三個閨女 >第93章 第 93 章
    又說陳家那頭,陳作河叫阿酒拒絕後,雖是心裏難過,倒也沒一蹶不起什麼的,反而幹勁十足地同前來安慰他的妹妹陳馥蘭說,“只要她還沒成親,我便有機會,她如今不願意嫁給我,我其實也能想得通,要說相貌我也不是貌似潘安,既沒有權傾朝野,也沒有富賈天下,渾身是上下實在是湊不出像樣的優點來。但是乾坤未定……”

    本來陳馥蘭聽到他前面的話,還鬆了口氣,覺得哥哥沒鑽死衚衕裏,但聽到這後頭,就沒了興趣,只將他的話打斷,“我曉得了,哥你將來必然有大出息,妹妹以後就靠你了。”

    然後便沒在理會他。而是拉着她母親陳夫人,覺得要不還是做點營生,反正她們母女倆既不像是別的官家女眷那樣讀書寫字,又不會附庸風雅,一天天閒着在家裏烤火。

    陳馥蘭覺得自己尚且還好,可她娘這一閒着就要雞蛋裏挑骨頭。

    當然,挑的是她爹的。

    跟着他們兄妹倆是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陳馥蘭去沈家瞧過了那樣和樂融融的家庭氣氛,實在是羨慕。

    何況爹孃喜歡拌嘴動手,不是沒有真感情,若是將他們這壞習慣改掉,那想來家裏也多了些溫情。

    想到這裏,籌謀了幾天,便卯足了勁兒勸陳夫人,“娘,我知道你有攢着銀錢呢!你說那些個銀子留着又不會下崽,倒不如拿出來做些小本生意,往後咱們也有個進賬不是。”

    陳夫人心想那錢是她死命攢下來,將來要給兒女做嫁妝聘禮的,自然是一口拒絕,“女人家出去做什麼生意?咱有你爹的俸祿,還有你哥現在月錢也高,那賺錢養家的事情,與咱娘倆有什麼關係?”

    還拿顧夫人做例子:“你看着老顧家,生意倒是做了,掙了大錢,可是死了閨女病了媳婦,不划算呢!”

    陳馥蘭聽她提起顧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一臉神神叨叨地掃視着四周,見着無旁人在側,便靠近她母親,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娘,說來您怕是不信,我那日聽着顧家僱來的那幾個擡棺人說棺材裏輕飄飄的,像是沒人呢!”

    只是這話說出口,就被陳夫人給一下否定了,“胡說八道,誰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爲此,還警告了陳馥蘭好幾句,“以後不許再提。”

    晚上陳大人回來,夫妻倆難得沒拌嘴,只是不知提了什麼,說到棺材二字,使得陳夫人一下想起白天女兒的胡話,便與陳大人說,“你說這丫頭,一天天野慣了,今日還跟我說胡說八道,說人顧家那棺材裏沒顧家丫頭的屍體,我看該給她說親了,嫁了人就安分老實了。”

    但是陳夫人這話說出口後,卻遲遲沒有得到陳大人的贊同。

    她還以爲陳大人睡着了,拿胳膊戳了幾下,“你就睡了?真是豬,一沾牀就睡。”

    陳大人叫她罵了,這一次竟然沒有回嘴,反而很認真嚴肅道:“那棺材裏,的確是沒有人。”

    陳夫人沒有反應過來,聽罷只隨口罵了一句,“我看你也傻了。”說完後才嗅到什麼不一樣的氣息,立馬翻身朝陳大人看去。

    事實上這會兒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她又推了陳大人幾下,“你這話幾個意思。”

    然後黑暗中聽得陳大人嘆氣,“我與你說了,你萬不要告訴哪個。”

    “我曉得。”陳夫人此刻滿腹的八卦好奇,一面催促着陳大人,“你倒是快說啊。”

    她的催促聲中,陳大人的聲音慢慢從黑暗中響起來,“他們家姑娘,叫一個癩皮拐走了。”

    “啊?”陳夫人驚得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驚詫的聲音直接穿透了整個房間。

    把陳大人嚇得不輕,拉扯着她躺下,忍不住低聲責斥着,“你嚎什麼?”

    陳夫人自知理虧,沒回嘴,重新躺下來,“這樣大的事情,你怎麼才說?”

    陳大人也是幫顧大人給顧淡濃重新弄戶籍的時候才曉得的。這事兒他本來是不願意說的,但自家也有個女兒,自己也不能時刻盯着,所以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同夫人說。

    陳夫人的詢問聲卻還不斷在耳邊響起:“那現在人呢?”

    陳大人只將自己所知曉的前因後果都一一細說了。

    只是說完後,半響沒有聽到陳夫人的聲音,不免是叫他疑惑起來,“你怎了?”別告訴他,女兒也和哪個毛頭小子看對了眼?

    陳夫人卻重重嘆了口氣,滿口絲毫不掩的惋惜,“可惜了,瞧着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麼如此糊塗,難怪她娘給氣病了。”然後越想就越是生氣,“要知道養出這樣的女兒來,還不如一開始就給溺到尿桶裏去。”

    陳大人見她火氣來了,慌忙打斷:“我和你說這話,是希望你別往日逮着機會就和我吵,我每日在衙門裏忙,是顧不上家裏的,兒子那頭你倒不必如此用心,左右男人家能喫什麼虧?我覺得你還是多花些心思在馥蘭的身上,多和馥蘭說說話,免得哪天真叫一個小子一顆糖就哄走了,到時候有得你哭。”

    陳夫人想要反駁幾句,但是一想到女w52ggd21兒要是真如同顧家的女兒那樣,叫人騙走了,還要幫騙子說話,那她只怕要被活活氣死的。於是也答應了陳大人的話,“我知道了,以後多留意些。對了,她今日和我說想要做點小本生意。”

    陳大人想都沒想,“那就做唄,給她找個事情做着,出去也多接觸接觸人,多見世面免得往後被騙。”反正這西南女人在外做生意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但隨即想了想,家裏總共就攢了那麼點銀錢,又怕虧本了可惜,又道:“要不,去沈家那邊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好營生,我瞧沈夫人對做生意這一行,倒是十分有眼光的,叫她拿個主意。”

    又怕陳夫人不曉得禮數,叮囑着,“別空着手去。”

    陳夫人聽得到這話一時間有些氣惱,“我有時候不是真想和你吵,可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人話?這樣的小事還要你交代麼?我在你眼裏就那樣不知禮數麼?還是哪次你看我空手空腳就上人家門去的?”

    黑夜中的氣氛又變了,夫妻倆之間的火藥氣味一下渲染開。

    “我就是順口提醒你一句,哪裏有那麼多意思?你莫要給我曲解,我看你就是想找我吵架。”黑暗中,陳大人怒聲也響起來。

    然後是陳夫人的,兩人聲音越來越大,終究今日這一仗還是沒漏掉。

    不過吵歸吵,正事肯定是不會耽誤的。更何況這對夫妻晚上吵早上好,翌日一早陳大人還在叮囑陳夫人帶着女兒去沈家。

    也是陳馥蘭也不知道她娘到底怎麼回事,不過一夜罷了,對待自己的態度是大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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