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豐老就是煉丹師,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他詢問,不過前期成本太大,且費時費力,會耽誤自己的修行,而且失敗率還很高。
“要不學制符?”薛平心想。
制符也是不錯的。
在修行界,那些強大的符師,也能讓他人膽寒。
雷電符可以召喚天雷,直接將敵人以五雷轟頂滅殺。
還有輔助型的符紙,可以附加在武器上面,提高武器的屬性。
最關鍵是這一行的入門成本比較低,只需要一張符紙,一根毛筆,一點墨水足以。
而符籙成品價格卻很高,哪怕最低級的清潔符、指路符,利潤也頗爲可觀。
當然了,越高級的符籙,煉製的難度就越大,據說那雷電符,不僅需要奇珍異獸的精血,更需要引雷霆淬鍊,但凡有一點失誤,那人就沒了。
這也是越高級的符師,越少的原因。
“有空可以試一試,不過今天還是加把勁,最近爭取把疾風劍法肝到二階去。”
薛平眼中有一絲淡淡的喜悅,幾天的修煉,他的疾風劍法進步相當迅捷,熟練度已經被他肝到了“80/100”,想必近日應該就能突破。
又練了一會劍,熟練度漲了三點。
可薛平實在是練不動了,因爲他太餓了。
人是鐵,飯是鋼。
餓了就得喫飯。
修行界的情況不一樣。
剛剛開始修仙到練氣期時還只是肉體凡胎,這個時候還得需要進食食物來補充體能。
而修煉到築基期修爲以後,只要有靈丹妙藥支撐,也可以不用進食,只吃丹藥靈草就可以抵擋飢餓,加之修煉。
修煉到金丹境時就可以不喫不喝,完全依靠靈氣修行。
薛平如今不過只是一個練氣士,所以不能辟穀,需要進食。
而在他看來,不管他修行到什麼境界,他也不會辟穀。
因爲在他看來,少了美食的相伴,哪怕證道成仙,也會缺失不少的樂趣。
肚子咕咕叫,薛平當即行動。
他先是找來一塊平坦輕薄的石板,清洗乾淨,然後用幾塊石頭墊起來,一個簡單的燒肉裝置就搭好了。
他又是找來一些乾柴,放在石板下,準備燒火用。
薛平不會引火術,也沒有打火機,所以他只得用最古老的方式——鑽木取火。
鑽木取火的精髓在於首先用刀片在木頭上刮下一團蓬鬆乾燥的木屑作爲火絨,薛平沒有刀片,只能用自己的劍代替。
其次在一塊乾燥的木頭上鑽個孔,開個凹槽,並將木頭放在火絨上。
然後拿根木條插入孔中,與火絨接觸,迅速擠壓並旋轉木條,這個對於不經常手部鍛鍊的普通人來說難度還是很大的。
細皮嫩肉的普通人在鑽木取火的過程中就很容易被木條搓傷,導致手心脫皮損傷。
可薛平不是普通人,只見他飛速的轉動着木條,在摩擦力的作用下,火絨上已經聚集了大量火種,還伴隨着煙霧的產出。
看到這裏,薛平立刻停止旋轉木條,並迅速取走火絨,將其捧在手中,輕輕對火種吹氣,很快火絨就燃了起來!
最後他將火絨放在乾柴中,乾柴也順帶燃了起來。
就這樣,不會引火術的薛平,第一次使用鑽木取火的方法,竟成功的取到了火。
“我只是個天才!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薛平看着越燃越大的火焰,滿足感瞬間爆棚。
同時,他也很佩服古人的智慧,古人創造出了太多有用的技巧。
一切準備就緒,薛平拿出提前備好的肉類和一些香料,準備開始烤肉。
就在薛平感慨時,他突然聽到“吱吱”兩聲,轉頭一看,只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五隻雪白的兔子,正偷喫着藥園中的靈草。
這……
薛平懵了。
我就是說說而已,怎麼還言出法隨了。
這幾隻兔子太可愛了,薛平愛心氾濫,本想無視它們,可最終抵不過饞蟲的誘惑。
於是,拔毛洗淨,破肚清理……
不一會兒,五隻處理好的兔子就被薛平放在石板上烤。
滋滋……
加入了各種香料的兔肉,在石板上發出了滋滋的響聲。
烤的時間不能太久,於是薛平來回翻烤,直到兩面都呈現出金黃的顏色。
與此同時,一股濃濃的香味也飄了出來。
薛平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前世的他就很會做飯,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屬性面板上又加了四點廚藝,所以他的烹飪水平是過得去的。
“嗯,汁液都烤出來了,肉也金黃剔透,應該是熟了。”
薛平拿起一塊烤熟的兔肉,也不怕燙,就美美得咬上一口。
“嗯!外酥裏嫩,還很入味,爽!”
薛平大口喫着兔肉,感慨道:“喫肉不喝酒,等於餵了狗,這要是有口酒就更美了。”
“臭小子,你在搞什麼,這麼香?”
今天薛平的嘴像是開過光一樣,只見豐清拿着個酒葫蘆,就出現在了前方。
“師傅,來的好不如來的巧,快過來喫肉!”薛平衝豐清揮手。
豐清走近,看了看石板上的烤兔,搖了搖頭:“老頭子我已經辟穀多年,早已經不沾煙火氣息了。”
“是嗎?那怪可惜的。”
薛平喫的滿嘴油光,“師傅,你相信我,這肉絕了,配上你的酒,那可是人間……不對,仙間美味啊。”
聞言,豐清臉色一黑。
“原來你這臭小子請老頭子喫肉是假,惦記酒纔是真。”
說完,便拿出一個葫蘆丟向薛平。
薛平接過酒葫蘆,咕嚕喝了一大口,又吃了一塊肉,直呼過癮。
“師傅,你嚐嚐吧,我保證你沒喫過這麼好喫的烤肉!”
豐清瞥了他一眼,道:“不喫,我早已經辟穀。”
薛平將肉遞到他的嘴邊,道:“師傅,你嚐嚐,就嘗一口,不礙事。”
豐清本想拒絕,可烤兔散發出來的香味,讓他的後手不受控制的伸出。
他已經辟穀十多年了,一直都喫的是苦澀的丹藥,早就沒有接觸過人間美味,眼前這物的香味,又一直誘惑着他,他在這一瞬間,甚至已經忘了自己辟穀的事情……
他緩緩的伸出手,接過薛平遞來的烤兔,咬了一口。
然後是第二口。
第三口。
最後徹底停不下來。
“師傅,你慢點!”
“別搶,一會噎着了。”
“師傅,說好的辟穀呢?給我留一口。”
直到吃了四隻烤兔,豐清這才停下。
他喝了一口酒,表情愉悅。
他也意識到,自己辟穀了十多年,終於在今天被打破。
“臭小子,你這手藝不錯啊!”豐清滿足的打了一個嗝,笑道:“你這兔子哪裏買的,肉質很鮮美啊。”
薛平悶了一口酒,含糊不清的回道:“剛纔有幾隻野兔偷喫靈草,弟子便將它們抓來烤着吃了。”
“什麼?”
聞言,豐清頓感不妙,他悲憤道:“哪來的野兔!那是老頭子辛苦養了兩年半的靈兔,你全給我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