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順着方向看去,果然見憨厚的莽哥正如個牛犢一般跟人死磕。

    幾個小混混圍着莽哥,手裏拎着兩隻野雞,不停朝着莽哥起鬨:“來呀!你叫聲爹我就還給你!”

    莽哥拽着其中一人的頭髮和胳膊,一把就將那人甩出去老遠,只聽砰的一聲,隨即響起一聲慘叫。

    餘下的混混見狀,上前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莽哥一個大個被幾人死死圍住。

    混混頭子上前嘻嘻笑道:“莽子,你要不交代李澤遠在哪裏,信不信今兒兄弟幾個廢了你!”

    莽子呸了一聲:“想找你爺爺,先打贏我再說!”

    說着蓄足勁猛地一掙,竟是將幾個混混給掙開了。

    “這....”喬家人看的目瞪口呆,這莽子好大的力氣啊!

    混混頭子正想發火,就聽有人拍着他的肩膀道:“孫子,聽說你滿世界找你爺爺?”

    混混頭子一回頭:“李澤遠?”

    喬澤遠蹙眉,這王八蛋誰呀?他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莽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道:“遠哥,他是張驢兒,就是在賭場給你下套,出來又打你悶棍的那個!”

    “嘿嘿,李澤遠,我到處找你,沒想到你....啊!”張驢兒還沒說完,下巴處就捱了喬澤遠一拳。

    莽哥趁機出手,兩人聯手瞬間就將幾個混混打倒在地。

    喬澤遠也不戀戰,回身撈起喬綿綿對着莽哥和喬芸喊了一嗓子:“快跑,咱們不是他的對手。”

    一行人匆匆跑出約莫五里地,喬綿綿也在哥哥背上被顛得想吐,喬澤遠這才放下她,喘着粗氣對大家道:“咱們就在這裏休息吧!”

    莽哥擦着滿頭大汗對喬澤遠道:“遠哥,你說你跑啥呀?咱們又不是打不過他!”

    喬芸也是好奇的看着兒子。

    喬綿綿嘔了兩聲,這才替她哥道:“要是在城裏打架,少不了要驚動官差,到時候人家要是有人,咱們能怎麼辦?”

    說着又一臉狡黠道:“可他們要是敢追到這裏就不一樣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打殘了也沒個證人!”

    喬澤遠給喬綿綿點了個贊,轉頭對莽哥道:“你去瞅瞅有沒有大點的樹棍之類的,咱們得備點武器,我去找點水!”

    一口氣跑出五里地,感覺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莽哥不疑有他,起身就去尋武器去了。

    喬澤遠趁機躺下一閉眼進了空間,取出先前裏面準備好的竹筒水,又拿出幾個瓶裝水來。

    喬澤遠出來之後,將用麻繩僞裝過的鐵棍給老媽和妹妹一人一根。

    三人趕緊趁着莽哥不在補了水和喫的,等莽哥回來,喬澤遠又給了他一竹筒水。

    莽哥驚奇道:“遠哥,天干成這樣,你上哪兒找的水?”

    喬澤遠打斷他:“趕緊喝了休息休息,說不定一會張驢兒就帶人來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莽哥不再說話,仰頭一骨碌就喝了大半個,將剩下的水蓋上塞子揣懷裏,沒捨得再喝。

    他遠哥可真是本事,也不曉得是哪裏找的水,甜絲絲的還帶着涼氣可真好喝。

    莽哥想說他沒找到武器,可一看人喬嬸子和喬妹妹手裏都有武器了,忍不住問喬澤遠:“遠哥,這又是打哪兒來的?”

    喬澤遠眼都不眨一下道:“估計是誰家挑擔子落這裏,被我找水的時候撿個正着!”

    “對了,你有趁手的武器沒?”

    莽哥摸出懷裏的小刀:“我有這個!”

    眼神劃過喬芸母女手裏的棒子,遠哥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都能撿着趁手的棒子。

    幾人歇了一陣,就聽遠處有聲音傳來:“老大,這兒還有腳印呢,咱沒追錯路,估計已經離着不遠了。”

    喬澤遠對喬綿綿道:“你找個地藏起來,把我給你的小弩拿好,萬一有個啥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射他丫的就是。”

    喬綿綿繃着小臉點點頭,躲在離路邊不遠的草叢裏,捂着心口看着路上。

    片刻之後,張驢兒果然帶着人追到了。

    喬綿綿數了數,一共是九個人,心裏盤算了一下他哥的功夫和莽哥的力氣,還有她老媽這個助援,嗯,問題不大。

    張驢兒一臉得意道:“李澤遠,你倒是跑啊!”

    張驢兒喘着粗氣,跑得滿頭大汗,身邊人也是累的氣喘吁吁。

    喬澤遠顫抖着道:“張驢兒,咱們都跑這麼遠了,你死追着不放要做爲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怕了?”張驢兒嘻嘻笑道:“要是在城裏,我頂多把你打個半殘,可你偏要跑到這荒郊野外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嗯,說的好有道理。”喬澤遠和莽哥對視了一眼,掄起傢伙就衝了上去。

    張驢兒一羣人撐着腿氣都還沒喘勻,就被那兩傢伙衝上來一陣猛敲。

    喬澤遠在現代那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這古代身體也還算不錯,包着麻繩的實打實鐵棍,一棍子下去,足以打斷一個人的腿。

    莽哥揮着喬澤遠給的棍子,舞的那叫一個虎虎生威,遠哥這東西就是趁手的很,一棍子一個瞬間即打倒了好幾個。

    有兩個混混見喬芸站一邊沒動,就動了欺負女人容易的心思,誰料人喬芸繼承了原主的力氣與身手,對付這兩混混壓根就不費事。

    張驢兒先是囂張的不行,見自己帶着的這幫混混,眨眼間就倒在地上抱着腿哀嚎,頓時就覺得情況不對,拔腿就想要跑。

    被喬澤遠飛起一腳踹倒在地:“借用你剛剛說的那句話,要是在城裏,咱們動手可沒那麼方便,總得給官老爺和衙役賣幾分面子不是。”

    “可到了這兒,張驢兒你說你還能好生活着回去不?”

    喬澤遠前世那好歹也是領過兵的,這身上的氣場一撒開,張驢兒頓時就覺得眼前的少年變得不一般了。

    張驢兒在晉陽城就是個混子,眼前情況不妙,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大哥的顏面,直接就給跪地上了:“遠哥,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大量饒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喬澤遠抄起鐵棒又是一棍子,頓時打的張驢兒哭爹喊娘,“你還以後保證,備不住這會心裏已經在盤算着怎麼收拾我了吧?”

    “不敢不敢,真不敢啊,遠哥!”張驢兒忙不迭的告饒。

    喬澤遠一把拽住他的頭髮:“說吧,是誰指使你來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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