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璨撕着桐葉盒子,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哼!一千兩銀子,你幾個桐葉粑粑就想收買我!”

    喬綿綿氣得鼓起腮幫,她很想說那你有種別吃了,可想想又覺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了,就像裴璨說的,那可是一千兩!

    嗚嗚!她哥哥說書一個月才二十兩,一年不間斷的工作,不喫不喝也要差不多四年才能還清,這日子好苦逼啊!

    “綿綿不氣啊,來嚐嚐我烤的兔子肉!”

    蘇卿安撫着喬綿綿,轉頭瞪了一眼裴璨,以前也沒見他那麼喜歡銀子,怎麼非要跟個小姑娘過不去。

    裴璨對着喬綿綿呲牙,小樣,不過是弄點喫的,就想把那個神奇寶貝給要回去,門都沒有。

    幾人喫過飯下山,山下已經有騾子車候着了,這是裴璨給自己準備拉獵物的,如今蘇卿做主給了喬澤遠他們用。

    喬澤遠幾人趁着今日還早,趕緊去了市集賣貨。

    遠遠便見着昨兒那個管事已經在市場裏等着了:“嘿,你們昨兒說要來,害我早早過來等着,沒成想你們這會纔到!”

    喬綿綿詫異道:“大叔,你們酒樓喫得下這麼多野物嗎?”

    管事笑道:“就我們酒樓裏肯定是喫不消的,只是最近有軍營裏的大人需要,這才需求量增大!”

    喬綿綿想着今兒反正要去鴻順酒樓跟那老爺子談說書的事,趕緊招呼喬澤遠三人:“哥,趕緊的,反正都是要去鴻順酒樓的,咱們先把貨給人送過去再說!”

    鴻順酒樓的大東家吳鴻禧正愁眉苦臉的勸自家老爹:“爹!我的親爹!我這兒已經夠煩的了,您老人家能不能別再給我添亂了!”

    他這酒樓打他爺爺那輩就開始做了,到他這輩,已經好幾十年了,一直生意做得不錯。

    可最近對面開了一家如意軒,裏面又是跳舞唱曲,還搞什麼優惠大酬賓,弄得他這幾日生意很是不好。

    要不是有幾個鄰縣的生意合作伙伴,還有軍營的貴人幫着,一直從他這裏拿醃製好的野味,他這幾日估計就要入不敷出了。

    偏生老爺子過來告訴他,給他找了個說書先生,還二十兩一個月!

    吳鴻禧一聽這數字心疼的都在滴血,二十兩啊爹,你知不知道從前店裏的說書先生一年也沒這麼多啊!

    吳老爺子搖着扇子笑呵呵道:“你見着了便知道,我說的這個價他值不值!”

    父子倆正說着話呢,喬綿綿跟幾個哥哥就來了店裏,迎面就跟吳老爺子打招呼:“早啊,老先生!”

    “呵呵,小友來的似乎有些晚了!”吳老爺子打趣道。

    喬綿綿皺着小臉道:“沒辦法,咱不像老先生這般悠閒,有的是大把時間,咱是要忙生計的呀!”

    老先生看着小孩子皺眉,一副被生活所迫的樣子不禁失笑:“吳大友,趕緊把東西給送到後堂去,再上壺好茶,我和這位小哥有事相商。”

    那管事正是吳大友,應聲將東西送進後堂,很快就有小二送來了茶水點心。

    吳鴻禧無奈只好跟着落座,一副且隨老爺子的意思罷了,權當是花錢買個老爺子樂呵!

    喬綿綿將昨兒夜裏連夜整理出來的手稿給了吳老爺子:“吶,老先生,您先看看前三集,由於時間關係,我只整理了三集,若是咱們正式合作,後續接着會更新的!”

    吳老爺子接過手稿,邊看邊就入了迷,臉上表情時而歡喜,時而悲憤難平。

    搞得一旁的吳鴻禧忍不住拿過來一瞧,這一瞧頓時就沉迷其中了。

    他二叔在外是個五品官,他們爺倆被老太爺又打又罵好些年,愣是連個童生都沒考上,除了讀書沒天分,更多的就是被這些業餘愛好給耽誤了。

    父子倆看了好一陣異口同聲道:“後續呢?”

    喬綿綿甜甜笑道:“後續還長着呢,這不是纔剛開始嘛!”

    “對於故事內容您二位有什麼見解?”

    吳老爺子拍桌子道:“極好!老夫看畫本子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精彩,跌宕起伏蕩氣迴腸的故事!”

    吳老爺子剛感慨完,一轉頭卻看見兒子在抹眼淚,頓時覺得丟人丟大發了:“你個沒出息的,一個大老爺們你居然掉貓尿!”

    吳鴻禧抽抽鼻子道:“國破家亡,我是覺得郭家和楊家不愧是豪氣男兒!”

    吳老爺子一聲輕哼:“這下曉得你老子不是瞎胡鬧吧!”

    吳鴻禧不理他爹對喬澤遠道:“小哥,我爹都跟你說好了月銀之類的事情,你還有別的要求嗎?”

    喬澤遠丟了顆花生米到嘴裏:“籤契約以及各方面問題,你跟我妹子談就是,這些都是她做主!”

    吳大友在一旁偷笑,東家我剛就說了,他家是這個小姑娘做主,你就是不肯信!

    吳鴻禧有些訕訕問喬綿綿:“小姑娘,請問你還有什麼要求?”

    喬綿綿從揹包裏掏出擬好的契約遞給了吳鴻禧:“該要求的都寫上面了!”

    吳鴻禧接過契約一看,頓時就對喬綿綿改觀了,別的不說,這小姑娘這一手字寫的極有風骨,一看就有大家風範。

    喬綿綿前世體弱,就好寫字畫畫這些事,沒事再彈個琴調個香什麼的,說來和古代的大家閨秀沒有太大區別。

    喬老太爺也喜歡寫字,便請了老友過來,教這對爺孫一起寫,因此,喬綿綿那一手字放哪裏都不會叫人小覷的。

    契約條款寫的極爲分明,該有可能發生的都羅列了出來,吳鴻禧見狀心中又是一陣佩服,以後若是再有契約契書之類的事,少不得還要參考一下這個。

    “只是每日巳時末纔開始,這時辰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吳鴻禧神色有些爲難。

    喬綿綿解釋道:“酒樓辰時末纔開始營業,客人上坐一半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是巳時了,要是太早開始,好些後面來的人就聽的一知半解不合適!”

    真實原因是他們要一大早進山搞些野物來買,若是以後可以在城裏住,依着她哥的德性那是要睡懶覺的。

    幾人就這契約一番討論之後,喬澤遠和吳鴻禧簽好了說書契約。

    籤合同這種事,現代人少不得要喫個飯唱個歌啥的,古代人也不例外,吳鴻禧父子倆留他們吃了飯才讓走。

    幾人酒足飯飽高高興興出了鴻順酒樓,迎面就碰到個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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