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璨瞬間冷了臉:“許管事,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管事攏了攏袖子:“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世子爺在這裏小住幾天!”

    “啊!”話音剛落,裴璨一拳就已經砸在了他的鼻樑上,許管事捂着鼻子大叫,鼻血沿着指縫往外冒。

    蘇卿見狀,隨即一腳就踹向了張誠。

    張誠猝不及防被蘇卿踹了個正着,屁股着地的摔了下去。

    張誠幾個手下見狀幾面圍了過來,被裴璨迎面纏住,這兩個手下因着裴璨的身份不敢下死手,一時竟落了下風。

    許管事捂着鼻子道:“給我打,打出事算我的!”

    那兩個手下攻勢隨即就變得凌厲起來,大有要把裴璨給拿住的意思。

    裴璨雖是個混世小霸王,可拳腳功夫那都是他舅舅請來名師指導的,何況又經常混跡軍營,這兩個混混自然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蘇卿自幼隨他一起習武,兩人也時不時的切磋一二,對付一個張誠還是不在話下的。

    喬綿綿見他二人對付張誠和他的兩個手下游刃有餘,壓根沒問題,左右瞧了瞧,就看見牆角的竹耙子。

    喬綿綿抄起竹耙子,照着蹲在一邊捂鼻血的許管事就是一頓猛敲。

    許管事心裏本就火大,見這小孩居然敢來打自己,瞬間來火,順勢抓住竹耙子就要去逮喬綿綿。

    身後不遠的裴璨見狀,又是一記飛腳,瞬間將許管事給踹了個狗喫屎趴地上。

    喬綿綿樂呵了,剛剛她打不過,這會可好上手了,劈頭蓋臉對着許管事就是一頓敲。

    反正有裴璨這個城裏的頂級官二代,打殘了也有人善後。

    裴璨那一腳踹的極狠,讓向來養尊處優的許管事腰都快斷了,一時半會竟是爬不起來。

    喬綿綿拿着竹耙子打了一陣,累的滿頭大汗,見許管事在地上叫喚,似乎沒有力氣起身,轉身見井邊水桶上的吊繩。

    抽出吊繩麻溜的將許管事給綁了起來,轉頭又去幫蘇卿對付張誠。

    裴璨對付兩個混混本就是綽綽有餘的事。

    蘇卿對付張誠那也是手到擒來,這會喬綿綿又來撿便宜抽冷子。

    兩人也不戀戰了,將這幾人都收拾下來,抽出幾人腰帶反剪雙手給綁了起來。

    蘇卿踢了踢張誠:“這王八蛋開賭場,本就是個壞出水的,眼下又拐賣孩子,乾脆送到官府報官吧!”

    喬綿綿急忙道:“不能報官!”

    裴璨和蘇卿旋即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喬綿綿對兩人解釋道:“你們想想看,這張誠一個賭坊老闆,他抓這麼多的孩子要幹嘛?”

    “若是要賣,他要賣到哪裏去?”

    “他做這生意,今日不是第一次,那麼之前肯定是有人報過官,結果呢,作爲晉陽王世子,你有聽說過這事嗎?”

    裴璨微微皺眉,他不怎麼過問城裏的事,不代表就壓根不懂這裏面的道道。

    這麼多的孩子失蹤,可王府卻無人知曉,顯然是有人把事情給瞞住了,沒有給王府那邊知道。

    可晉陽城的縣令是許承安,是他繼母許氏的大哥,如今這個許管事又是許氏二哥許承運的人,那這之間的貓膩......

    許氏作爲裴璨的繼母,周圍人都說許氏好過生母,對裴璨的照顧無微不至,甚至遠超兩個親生兒女,一度讓裴萱很是嫉妒。

    裴璨喜歡習武,就請了陪練過來,可惜徐黎過來之後,那兩個只會花架子的陪練就不中用了。

    裴璨上課學不進去,許氏就覺得是不是先生教的不好,就挨個換先生,以至於滿晉陽乃至周邊的先生都被她換了個遍。

    但凡提起許氏,別說是晉陽城,就是京都的皇室宗親,都無一不誇讚,真真是一副慈母心腸。

    裴璨對許氏恭敬有加,可論親暱到底是不如裴榮兄妹兩個了。

    “哼!就算許家人在你跟前殺了人,你是不是也能給人家找個好理由?”蘇卿瞧着裴璨沉思的樣子不屑道。

    她就知道,許氏那個賤人,表面上對裴璨好的不得了,背地裏一直都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裴璨擡頭欲言又止,他覺得這事不對勁,可這事說是許氏指使的,他心裏還是有些不敢信的。

    喬綿綿拉拉蘇卿的手道:“姐姐,你不要這麼說啦,這許管事雖然是許家的人,可事未必就是許家人做的!”

    “就算是許家人做的,那王妃也未必知情啊!”

    蘇卿再度冷笑:“她若是不知情,這張誠和許管事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拐賣孩子!”

    喬綿綿嘆了口氣道:“王妃品行高潔,自然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如果這事牽扯到了王府,那就必然是王妃身邊的某個婆子和管事有問題了!”

    裴璨不悅道:“你憑什麼知道這些?”

    喬綿綿雙手一攤:“話本子裏都是這麼寫的呀!”

    然後喬綿綿就當着兩人面,生動形象的來了一出角色扮演,推演了一下如果張誠咬住說這事是許家人指使的。

    那麼許承運和許承安會怎麼推脫撇開,找什麼樣的託詞以證清白。

    如果這事進一步擴大,牽連到了王府,那麼許氏這個王妃又會在晉陽王跟前如何哭訴,最後被打被殺的人是誰。

    “以上表演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喬綿綿躬身行了個謝幕禮:“純屬娛樂!兩位不要當真!”

    裴璨和蘇卿齊齊一抽嘴角,你這扮演的惟妙惟肖,居然還說純屬娛樂?

    “那現在怎麼辦?”蘇卿指着地上被堵嘴的幾人道。

    喬綿綿雙手叉腰道:“不能上公堂,咱們可以設私堂嘛!”

    “反正都是爲民除害,就不要計較那些細枝末節的事了!”

    蘇卿眼睛一亮,對呀!這幾個反正也不是什麼好鳥,他們先自己審一遍,證據確鑿再去衙門也不壞事。

    裴璨看着喬綿綿冷笑:“私設公堂處置疑犯是犯法的!”

    “切!”喬綿綿不以爲然道:“這不是有你在嘛!”

    只要裴璨這個頂級官二代在這裏,一切的不合法不合理都將順理成章。

    “來吧!把這幾人都給拖到廂房裏面去審問!”喬綿綿拍拍小手道。

    裴璨見兩個女孩子都看着自己,下意識道:“我拖他們進去?”

    “不然呢?”兩人異口同聲道:“我們可是嬌滴滴的女孩子!”

    裴璨想說,剛是誰打的人爬不起來?還嬌滴滴的女孩子!

    牆外再次傳來動靜,似乎有人翻牆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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