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怕夜裏再下雨,下午幹活是半點都不敢耽擱。
喬芸剖開竹子,一直給幾人斷竹片。
猴子和莽子兩人蓋好房頂之後,接着幫喬澤遠一起夾竹牆,中間還得帶着夾一些茅草進去。
房子沒蓋好之前,他們都得擠在這個簡易茅草屋裏,不弄好一點不行。
喬綿綿則和蘇卿繼續編草蓆,今日不但要編夠睡覺用的,還得多編幾個,鋪在外面晾曬東西。
日暮之時,外牆已經快完工了,屋裏的水氣也蒸發的差不多了。
喬綿綿和蘇卿拎着現編的小筐,將昨兒夜裏燒好的木炭,還有今兒一整天沒停火的木炭給裝了進來,密密在地上鋪了一層。
木炭可以防潮,鋪在磚頭下面隔絕潮氣。
鋪完了木炭,又開始打屋裏面開始鋪磚塊,一直鋪到門口便收尾。
三個男孩子這時候已經收拾完了外面,開始帶着東西做裏面的隔牆了。
打中間開始分兩間屋子,剛好男女各一間。
裏面弄起來就快的多了,不像外面要防風防雨做的細緻,裏面只要將兩邊隔開就會可以了。
弄完這一切,天已經黑定了。
喬綿綿見河邊有野生蘆筍,拿鐮刀割了一些回來,切了點兔子肉,炒了個蘆筍肉片。
將風乾的野雞肉在鍋裏燉好,而後用手撕開,放上佐料拌好。
燉湯裏面則丟了些路上採的野蘑菇、菌幹之類的下去。
就近找了野菜,依舊拌了兩個涼菜,再從車裏取出路上買的椒鹽花生米。
“要不搞點酒?”喬綿綿瞧着這麼多的菜,覺得要不配點酒,都有些對不住這菜了。
喬澤遠隨即取出一個酒壺來:“還是裘四哥準備的妥當,安家酒都給備上了!”
喬澤遠給每人倒了一小口,杯子和碗都是拿竹筒鋸出來的。
喬綿綿拿出自己的小竹筒:“哥,你給我也倒一點唄!這忙活一天,好累的!”
喬芸拿筷子敲她手背:“倒啥倒,這是烈酒,不是果子酒,等回頭忙完了,你自個兒釀果子酒去!”
喬綿綿怏怏道:“可是我這一天下來,真的好累啊!”
這是實話,她前世今生加起來,就沒這麼累過,從天不亮起牀,幹到這會就沒歇息過。
蘇卿把自己的竹筒給她:“我不喝酒,給你吧!”
“不行,小孩子不能喝酒!”喬芸一把將竹筒拿走。
可憐啊,空間冰箱裏,可樂、雪碧、啤酒、紅酒啥沒有啊,愣是不能拿出來喝。
喬綿綿內心小人直流淚,她還想啃一口老冰棍呢!
喬芸轉頭又對幾個男孩子道:“喝兩杯解解乏就是了,晚上還得打牀架子呢,不能還睡地上啊!”
三人喫飽喝足之後,就着火堆又開始忙活起來。
用斧頭將樹枝劈好,做了個簡易的架子牀,喬綿綿跟喬芸一起將餘下的篾條,編成竹板放在牀架上面。
蘇卿將今日重新在石板上曬乾的梭草抱進來鋪上,上面再放上已經處理好的草蓆。
弄完了一切終於可以休息了,喬綿綿忍不住道:“娘,我好想洗澡!”
一旁的蘇卿也想說這話,可看看眼下這條件,她不好意思開口。
喬芸和爲難,這下總不能把空間裏的木桶給搬出來吧。
喬澤遠道:“你們先燒水,我去村裏看看,誰家有多餘的木桶買一個回來!”
喬綿綿剛想說,就村裏人那德行,誰家會賣木桶給你?
卻突然想起,當初出逃的時候,家裏大大小小的東西,可都給放空間裏了,這搬出來不就是了嘛!
果然喬澤遠很快就回來了,扛回來的正是之前城裏的那個大木桶。
喬澤遠跟猴子、莽子二人道:“走,咱們去河邊洗洗。”
這忙活了幾天,又是泥又是汗的,黏黏糊糊弄得身上很不舒服,被子都是乾淨的,不洗一下確實難受的很。
喬芸對兒子道:“你們注意着點,站河邊衝一衝得了,夜裏看着不清楚,要是掉河裏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幾個男孩子不以爲意,端着洗漱用品就去了河邊。
這浴桶是當初在晉陽城安家時買的,爲了方便泡澡,買的夠大,便是蘇卿躺裏面也沒問題。
已經洗好的喬綿綿,一邊幫蘇卿搓背,一邊羨慕看着蘇卿胸前,再看看自己的飛機場,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變得波濤洶涌一些啊。
蘇卿已經十六歲了,按後世的眼光,那就是妥妥的膚白貌美大長腿,曲線婀娜的大美女一個。
喬綿綿瞧着自己這乾癟癟的豆芽身形,打定主意得把空間裏的牛奶、奶粉都先喝起來,能長一點是一點吧。
不能上輩子不咋運動,都能長出個大高個,這輩子反倒成了個小倭瓜,那也太讓人悲傷了。
三人洗漱完了,排成一溜子,後面的給前面的擦頭髮,等到頭髮半乾的時候。
喬澤遠幾人也洗好回來了。
“明天必須得把門給弄出來,不然這就一個草簾子,萬一野獸躥進來都不知道!”喬芸憂心忡忡道。
喬澤遠抱了些柴火過來:“今晚還是把火堆給燒上吧,這離着山太近,不點個火堆不放心!”
半夜時分,本來累到極致的喬綿綿,再次被驚醒。
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在扒拉屋子,窸窸窣窣作響,聽着就滲人的很。
屋裏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她想伸手去扒拉睡在隔壁牀上的喬芸,這一伸手,卻摸到了一隻極其粗糙的大手。
“啊!”喬綿綿忍不住一聲驚叫出口,隨即操起枕邊的短刀就刺了過去。
她這一聲驚叫,頓時驚醒了屋裏的所有人。
喬澤遠想都沒想就打開了手電筒,推開屋子中間的隔門就衝了過去。
蘇卿這時也驚醒了,拎着牀邊的木棍,藉着手電筒的光亮就掄了過去。
那黑影似乎被突如其來的手電筒光亮嚇到,一時間沒回過神來,被喬綿綿一刀砍在了手臂上。
蘇卿的木棍也落在了他的肩頭上。
只聽一聲悶哼,那黑影捂着手就倉皇逃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