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芸白了兩人一眼:“這有啥可看的,脖子叫野獸咬得稀巴爛,就是腦袋也被啃的不成樣子,還能看出個啥?”

    二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莫不是這野人大叔還請了野獸過來幫忙助攻,將這陳瘸子屍體給啃的面目全非?

    陳瘸子婆娘木呆呆看着陳瘸子屍體,臉上不悲不喜。

    陳五嬸忍不住尖聲道:“瘸子婆娘,你男人死了,你就一點都不難過?”

    陳瘸子婆娘冷笑:“西山那邊可是靠近響水村的,他爲啥出現在那兒,還不是去那邊看寡婦的。”

    “他去跟寡婦私會,被狼給吃了,我還要替他傷心?”

    人羣裏的杏花暗自鬆了口氣,這人就這麼死了,以後她也不用再做噩夢了。

    陳五嬸嘀咕道:“他再有不是,那也是你男人啊。”

    陳瘸子婆娘目無表情道:“我替他守着沈家,把娃帶大就已經很對得起他老陳家了!”

    陳瘸子家裏沒其他人,他老爹老孃早早就過世了,一個村的叔伯都不咋搭理他。

    見瘸子婆娘一個人可憐,這纔來了幾個嬸子大娘給幫忙料理後事。

    喬綿綿無心關注這些,她正在查看她的玫瑰花苗。

    這是喬芸從空間裏移植出來的,喬綿綿每天都拿空間裏的水給澆一澆,發現這空間水澆過之後,這花苗長勢好得很。

    喬綿綿心思一動,她取了一點水稀釋過後,騙着蘇卿喝下去。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就發現頭髮溼漉漉的蘇卿,一大早起來洗牀單被罩。

    “你咋這麼早就起來洗被套?”

    蘇卿不好意思道:“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太熱了,我出了一身的汗,全是黑泥,弄得牀上都髒兮兮的,還帶着臭味,不洗都不行!”

    喬綿綿眯眼笑道:“說不定是身體在排毒呢,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異樣?”

    蘇卿聽她這麼說楞了一下:“你別說,還真的輕盈了不少,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這事呢!”

    “可這是爲啥呀?”

    喬綿綿湊她耳邊小聲道:“昨兒給你喝的,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養生美容方子,怕你不信,就沒給你說!”

    蘇卿捶打着她的肩膀道:“你個壞蛋,你早說啊,不然也不至於弄得這麼髒!”

    等等!

    蘇卿狐疑看着喬綿綿:“該不會你自己沒試過,拿我第一個來試吧!”

    喬綿綿不屑:“咋會,我裝病那兩天就試過了啊,不然你以爲我咋突然白那麼快的!”

    蘇卿這纔想起,她就說咋捂幾天,喬綿綿臉蛋就變得透白髮亮了。

    “那這東西咱能賣錢不?”蘇卿兩眼放光的問道。

    她本身對錢沒當回事,可架不住喬綿綿一天到晚都在念叨,搞得她也迫切想掙錢了。

    喬綿綿搖頭道:“不能,這東西不能這麼直接拿出去賣,每個人體質不一樣,要調配到一個合適的比例纔行。”

    要不然一用就起效果,該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喬綿綿跟她講了一番未來的事業發展。

    蘇卿頓時對院子外的小苗子關注起來。

    有空間水的加持,玫瑰花苗長得很快,不過半個月左右就開始抽枝了。

    喬綿綿和蘇卿正高興着,這花苗長得快,賺錢的日子指日可待之際,陳里正開始上門說徵徭役這事了。

    “里正叔,我家幾個娃都出遠門了,這家裏沒個男娃,沒法服徭役,您給看看,咱們給錢抵徭役要多少錢?”喬芸笑着問陳里正。

    陳里正一臉爲難道:“王家的,不是我故意找事兒啊。”

    陳里正頓了頓接着道:“實在是這徭役通常都不讓用錢來抵的,可你家確實沒人,我也是知道的,只是這拿錢抵徭役,可不是一兩個錢的事!”

    喬綿綿和蘇卿在一旁聽得心裏窩火,不知道這死老頭是不是要故意加價拿捏人。

    “沒事,多少您給說個數,我們不讓您難做就是!”喬芸給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繼續道。

    “每人50兩,你家三個男娃,都是壯勞力,按規定要出兩個的,這就是100兩!”陳里正不急不緩道。

    多少?

    喬芸差點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她就算對古代銀子再沒概念,這來了也有半年多了,這銀子價值幾何心裏還能沒數。

    喬綿綿氣得想罵人,100兩?

    這是一個普通農戶家庭能承受的麼?

    喬芸勉強扯出一抹笑來:“里正叔,這是不是給搞錯了啊?”

    “100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哪裏是咱們這種家庭能負擔得起的!”

    這特麼根本就是天文數字了好吧。

    雖然這錢她們家暫時也能拿得出來,可不能拿人當傻子啊。

    陳里正嘆了口氣道:“你看,我就說這事不容易嘛,你們可能覺得我這個做里正的,故意欺負你們這些外來戶!”

    “你們出去打聽打聽,我這人最是公道了。”

    “這錢也是縣大老爺規定的,哪裏是我能做主的!”

    陳里正也不多廢話:“王家的,你們這兩天就想想辦法,把這錢給湊一湊啊,三天之後,所有人就都得上路了,你們可別耽擱了!”

    “別到時候,要人沒人,要錢沒錢,那不是讓我難做嘛!”

    陳里正說完就揹着手踱步離開了。

    喬綿綿似乎隱隱聽到他在哼小曲,氣得心裏大罵老王八蛋。

    三人坐院裏商議着法子。

    蘇卿道:“要不咱去找找裴璨,這整個雍州都得聽他們陳家說話,他應是可以幫忙的!”

    喬綿綿擺手不願意:“不用,這錢咱又不是出不起,就是覺得這老頭兒沒個實話,故意折騰咱們纔要這麼多的!”

    “何況,裴璨如今還是寄人籬下,何必去讓他爲難呢!”

    蘇卿一想裴璨那不肯輕易開口求人的模樣,也覺得不大好。

    院門突然被敲響。

    喬芸開門一看,卻是水根,

    水根見喬芸一開門,頓時紅了臉,掏出個小袋子塞給喬芸:“大姐,我這不多,你們先拿去急用吧!”

    說完還沒等喬芸反應過來,人已經跑遠了。

    喬芸怔愣半天,這孩子啥意思啊?

    三天後,陳里正再度上門:“王家的,你們家這銀子湊的咋樣了?”

    “今兒該走的要走,該交錢的也要交錢了,可不能耽誤事啊!”

    喬芸剛想問問他,他家兒子不去是不是也交這個數。

    就聽後面有人道:“不用,他們家不交錢,直接服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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