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是給你的!”喬綿綿抽出給蘇卿那個厚厚的信封,大齡青年談戀愛果然不一般,這沒法打電話,是積攢了多少甜言蜜語在信裏啊!

    蘇卿臉紅紅的接過信封,這麼厚的一封信,他就不擔心娘看見有想法的麼?

    她纔剛拆開信封,喬綿綿就冷不丁探頭過來:“他說啥了?”

    蘇卿把信紙一捂:“沒....沒說啥!”

    說完一溜煙跑回了自己房間。

    喬綿綿在身後感慨:“唉!女大不中留啊!”

    喬綿綿對喬澤遠的信不感興趣,她哥只要有空就會來空間聊天,壓根沒啥分別的難過,因而象徵性的給她和老孃塞了兩張鬼畫符,給蘇卿的信纔是重頭戲。

    要不然只給蘇卿寫信,不給她們母女倆寫也太奇怪了。

    喬綿綿好奇拆開裴璨的信,好奇他爲什麼會給自己寫信,也許是擔心她關心初次上戰場的喬澤遠吧。

    “冬月初三,遇敵襲!敵三千,我軍兩千五,戰至黃昏,我軍勝,殺敵千餘,俘敵數百!”

    “冬月初九,我軍出擊,襲敵!燒敵糧草無數,大勝!”

    “冬月十七.......”

    裴璨信寫得簡短精煉,如同在給上司彙報軍情一般,摻雜着一些邊境環境變化敵我優劣狀態,末了便是一句我與令兄皆安好,勿念!

    看樣子,這是裴璨作爲她哥的上司,擔心她哥隨裴璨出征,家裏會不放心,特地修書一封聊表安穩,真是體貼的上官啊。

    喬綿綿一邊感慨,一邊想着還是給他回封信吧,不然有些失禮數。

    她在這邊感慨,那頭蘇卿看完喬澤遠的信,忍不住捂臉,想要開窗給自己降降溫,又怕讓人瞧見這會模樣不好意思。

    這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好聽的話,足足寫了幾大頁,信裏寫着邊境的風光,細數對自己的無盡思念。

    “卿兒,我想牽着你的手,在雪地裏一步一步留下腳印,想帶你去看那玉雪嶺無邊的風光,想要.......”

    蘇卿品味着字裏行間的美好,她從不曾想到,這天下可以有人將話說得這般撩人心扉。

    怎麼辦?好像才分開幾個月,自己已經好想好想他了!

    被人惦記想念的喬澤遠晚上在空間裏,一邊喫着喬芸爲他燉的羊肉大骨棒,一邊喝着小酒,和老孃妹妹說起戰場上的事。

    “要不說裴璨這小子纔是天生將才,我那是前世底子在那兒,理論加實際可不是白學的,可裴璨這纔多久啊。”

    喬澤遠喝了一口酒接着眉飛色舞道:“你們是沒瞧見,那小子要幹敵人那陰損模樣,都說陳文勝是儒將出身,你說這裴璨咋就養得那麼不擇手段呢!”

    喬澤遠說起裴璨這話頭就沒完,實在是那小子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初見之時還是混不吝的小霸王。

    不過是短短一年多時間,居然成長如此之快,他是穿越的,可裴璨真就因爲家庭變故,轉變就可以這麼快的嗎?

    喬芸不關心這個:“你跟猴子、莽子三個沒受傷吧?”

    喬澤遠不以爲然道:“咋會呢,這次其實算不得大規模戰役,可人裴璨有個舅舅在上頭,這不管是糧草還是武器,都沒有偷工減料的。”

    “再說您兒子我那也是老經驗了,雖然這古今戰場不一樣,不過論兵法謀略都是一個道理,又有裴璨這個土著,所以我倆配合稱得上是最佳拍檔。”

    喬綿綿問道:“這都要過年了,你們能回來嗎?”

    喬澤遠頓了頓嘆了口氣:“估計難了,蠻夷退了,還得善後收拾邊境地方,和各處官員交涉,穩住地方民心。”

    “本來這些事與咱們無干,可我瞧着陳文勝有心思替裴璨爭地盤,估計這一時半會就回不來了!”

    他沒說的是,秦老將軍給陳文勝寫了信,話裏話外都是要給他升遷的意思。

    此次對戰,他功勞不小,升遷是必然的,只是眼下事未定下來,怕到時候萬一出了啥變故,讓老孃和妹妹空歡喜一場。

    “哦,還有一事!”喬澤遠見時候不早了,又和老孃妹妹說起了京都之事來。

    “裴致敬上位怕是沒那麼順利,如今太后與朝臣兩方角逐,就看誰勝誰負了?”

    喬綿綿與喬芸心中一驚,李成剛跟着裴致敬,她們自然不想裴致敬上去的,可裴致敬不上去,陶太后又哪裏會是什麼好人,這天下就挑不出個能幹明理的帝王嗎?

    此時的陶太后與朝中老臣、皇室宗正司拉扯幾個月,國一日無君,簡直就是笑話,朝臣已經到了耐心盡失的時候了。

    寧丞相冷着一張臉道:“太后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先帝仙逝已經快半年了,那能一直拖着不立新帝,莫不是存了呂后之心?”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一個國家沒有帝王,靠着三公九卿運作終究不是長久法子,時日長了,不管是藩王還是民間都會生亂子的。

    陶太后何嘗不懂這個道理,這事已經拖得沒法再拖了,想必年前必須要出個結果的。

    可她就是不願讓陶明珠那個賤人的兒子上位,憑啥年輕時跟她搶,老了還得成全她兒子,一想起裴致敬,陶太后就悔不當初,在京都就該弄死他,何苦還得弄到晉陽那個地方寒磣他來着。

    如今倒好,竟是讓那賤種得了機會,可以一步登天了。

    陶忠武見陶太后氣得不輕,冷哼着出聲道:“寧丞相大概是忘記了當初允帝託孤之事了?怎的如今便要開始逼迫太后娘娘了?”

    大鴻臚陳文雄出言道:“陶將軍莫要仗着自己兵權在握,欺人太甚!”

    “當初寧大人與幾位重臣被允帝託孤,盡心盡力輔佐幾位陛下與太后娘娘,可如今事不待人,國無君王,簡直讓天下人笑話,自然要儘快讓新君登基,以安天下民心纔是國之根本。”

    陶忠武怒目而視:“你.....”

    “好了!”陶太后怒斥陶忠武:“退下!”

    陶忠武滿心不甘恨恨盯着陳文雄許久,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陶太后見衆人安靜下來,這纔看着寧丞相冷聲道:“丞相大人,讓晉陽王繼位也不是不可,不過本宮有條件!”

    寧丞相聞言一怔,見陶太后軟了口氣,也是鬆了一口氣:“太后娘娘有何條件,不妨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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