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在別人的花園裏幹這種事,你惡不噁心?”
那漢子認出了喬澤遠,訕訕道:“將軍,我....我這不是屋裏沒個人,一時間想那啥一下嘛!”
喬澤遠站住身子:“你要是想娶媳婦,便該找媒人相看,沒道理這樣子在人家家裏胡來,多少講點規矩吧!”
那姑娘見有人解圍,一個閃身躲到了喬澤遠的身後。
漢子有些悻悻,倒也沒敢跟喬澤遠置氣,畢竟喬澤遠與軍中將士向來都是打成一片,又是個極有原則的人,軍中上下對他都很信服。
那漢子離開之後,喬澤遠正想去方便,卻被身後姑娘給拉住了:“將軍,奴家.....”
“放手!”喬澤遠壓根沒空跟她閒扯,將她手給撇開轉身便走。
那姑娘卻一把抱住他的腿哭道:“將軍,你救了奴家,若是放任奴家在此,奴家免不了就是個死,還請將軍好人做到底,留下奴家,便是做牛做馬奴家也甘願!”
喬澤遠冷了臉:“你最好給我放手,今日是趙家的喜事,斷然不會有人做出殺人之事來,你的生命安全自然也是有保證的!”
姑娘怯弱道:“可....可是回頭主家便會將我等送人,我.......”
“那是我能管的事嗎?”喬澤遠一把甩開她,大步朝着淨室去了,真是的,上個廁所都不叫人安生。
他知道這姑娘說的話半真半假,苦命是真的,主家可能會拿她們來送人也是真的,可那又如何,這天下就是如此,不是以他一己之力能改變的。
別看這些姑娘一臉委屈模樣,真讓她們嫁個鄉野村夫過日子,她們肯定是不樂意的。
只是讓喬澤遠沒想到的是,這事居然還沒完。
次日一早,趙夫人就帶着那姑娘到了喬家。
“王妃娘娘,將軍身邊就夫人一個,這裏裏外外的不免有些抽不開身,再說要是遇上了夫人小日子不方便的時候,將軍好好一個男兒豈不是要委屈了?”趙夫人坐在喬芸身邊細聲細語道。
喬芸還稀裏糊塗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旁的蘇卿已經氣得臉色發白。
這女人啥意思,居然還替人家操心起男人的事了?
喬芸指着那姑娘對趙夫人道:“所以,你帶着這姑娘過來是.......”
趙夫人還未說話,那姑娘猛地跪在了蘇卿面前:“姐姐,求您可憐可憐我,收下我吧,我保證絕不會同您爭寵,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你與將軍!”
蘇卿指甲掐進掌心,氣得心口疼,誰要她來伺候了?
喬芸這會算是明白了過來:“等等,趙夫人,你送這姑娘過來,就是爲了讓她插入我兒子與兒媳中間,給我們家添堵嗎?”
趙夫人愕然:“這怎麼會是添堵呢?多個人照顧將軍不好嗎?”
喬芸拍拍蘇卿的手示意她安心,這才接着道:“趙夫人,你家男人或許不能自理要一堆人圍着伺候,可我們家的規矩,你可能不清楚,我喬家是不會允許妾室通房之類的東西哎出現的。”
趙夫人臉色有些難看道:“王妃娘娘寬厚,可這老爺們辛辛苦苦的,不就是多個人解個悶嗎?至於.......”
喬芸不客氣道:“他們在外頭辛苦,咱們這些在家裏擔驚受怕的女人就不辛苦啊,趙夫人,你喜歡怎樣安排家裏事,那是你的事,請不要插手我們家的事!”
她說着便端起茶杯,大有要送客的意思。
趙夫人這才知道,這位傳說中的宸王妃,是真沒打算磋磨媳婦,也沒給兒子房裏添人的想法,只好尷尬萬分帶着那姑娘離去。
那姑娘卻不願離去,噗通跪在蘇卿面前:“夫人,你要是不收留我,便是死路一條,求求夫人可憐奴家,給奴家一條活路吧!”
喬芸不耐煩道:“你要是在想留下,就去我家老太太院裏住個粗使丫鬟吧!”
喬老太剛好這會從外面回來,渾身帶着剛從地裏回來的泥濘,聞言瞥了眼那姑娘:“這小丫頭細胳膊細腿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幫我下地幹活?”
那姑娘見老太太左右打量着她,頓時一臉緊張,生怕喬老太真的叫她下地幹活去,倒也不說什麼留下的話了。
“我....我是要伺候將軍的,不會種地!”姑娘怯怯道。
喬老太咂舌:“多稀奇呀,咱家又不是請不起下人的人家,要你上趕着來伺候人,咱遠哥兒沒媳婦是不是?”
“小妖精不學好,長得跟個弱雞崽兒一樣,還不如我孫媳婦半分大氣,居然還惦記着想勾引人,你就不能學點好麼?”
喬老太說話不帶半分客氣,她最討厭這樣的,手裏有點權勢和錢財,就不知道自己姓啥,想學人家那些花花心思的人。
她對自己的大侄孫是一萬個滿意,斷然不會允許這樣女子來破壞的。
那姑娘到底受不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喬芸皺眉道:“咱們家下個月就要辦大婚了,趙夫人,你特地帶着人過來,是想給我家添晦氣的麼?”
趙夫人心中一驚,這纔想起,這喬家姑娘下個月是要與天子成婚的,這要是觸了人家的黴頭,估計她家老趙前程也就到頭了。
“娘娘恕罪,是妾身失禮了!”她說完也不管那姑娘願不願意,將她一把扯着帶了出去。
本想送個美人跟將軍交好,沒成想人家是真的不在乎這些,簡直就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之上,還差點壞了丈夫的前程。
趙夫人心中一陣後怕,打定主意以後再不幹這事了。
喬綿綿聽聞此事之後,半真半假與裴璨道:“你將來要是仗着自己厲害,弄些花花草草欺負人,我可饒不了你!”
裴璨伸手去捏她的小鼻子:“有你這個小醋精,我還有心思去想別的麼?”
喬綿綿笑着多開始他的手,卻不料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後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