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霆,你快點過來,他們太欺負人了,他們好幾個人欺負我一個,有男的有女的。”趙安琳此刻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受傷的小狗在搖尾乞憐。

    席雲渺和楊靜伊直翻白眼,無語死了,這都是什麼人啊,真是世風日下啊。

    伍永看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幾個意思啊,你要是說雲渺欺負你了,我們就真的欺負過來,也不枉你給我們扣的欺負人的帽子。”

    這裏的吵鬧很快就吸引了人羣的圍觀,人們指指點點,自然是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委屈無助的女人博取了所有人的同情。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喂,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有人躺在地上。”

    “這是被欺負慘了吧,打人了嗎?”

    “真可憐,好幾個人欺負一個人。”

    ……

    聽着別人的議論,席雲渺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商場經理姍姍來遲,撥開層層人羣,只看趙安琳的穿着,即便沒有在網絡上看到過她,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貴。

    “請問怎麼回事?需要叫救護車嗎?”經理耐心溫柔地說。

    趙安琳抹着眼淚,“我不叫救護車,我要等我未婚夫,我未婚夫會來處理的。”

    經理驅趕圍觀的人羣,沒有效果,緊急調來保安,將人羣驅散,只餘身處漩渦中心的幾人。

    趙安琳哭哭啼啼罵罵咧咧,“你跟我未婚夫勾勾搭搭,我未婚夫不要你,你就找孩子去勾搭我未婚夫,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還有你,還有你們……”

    她指着楊靜伊和伍永,“你們助紂爲虐,你們都不是好人,你們破壞我的感情,破壞我的幸福,你們太欺負人了,還打我,還有天理嗎?”

    經理貌似有點聽明白了,溫柔的跟她說話,“小姐,您能站起來嗎,我先扶着您站起來好嗎?”

    伍永義憤填膺地說:“我說你也算個經理啊,做點明辨是非的事兒行嗎?這個女人裝弱者躺在地上想訛詐,你們商場要怎樣處理?”

    “我建議報警,不知幾位意見如何?”商場纔不要捲入別人的私人恩怨,這一看就是地上躺着的女人不想善了,故意找茬,好不容易被撞倒了,她纔不會站起來。

    “報警吧,我也想報警。”席雲渺也生氣,“我倒要看看有權勢的人是怎樣顛倒黑白,誤導大衆的。”

    伍永更誇張,蹲在趙安琳面前,惡狠狠地問,“雲渺真的打你了?”

    “本來就是,敢做不敢當嗎?”趙安琳柔柔弱弱,哭哭啼啼。

    伍永冷哼了一身,站起身,擡腳對着她的肋骨踢了兩腳,“好了,現在真的打你了,打你的人不是雲渺,是我,你給我記住了,看清楚我這張臉,到了警局不要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

    楊靜伊和席雲渺都很詫異他的舉動,尤其是楊靜伊,她則立刻對着趙安琳的小腿踢了兩腳,“還有我,你說到哪裏我們就做到哪裏,不打你一頓還真對不起你的污衊。”

    經理趕緊示意保安撥打了報警電話,來來往往的人都伸長脖子往這裏看,已經成了焦點,造成影響了,還是讓他們去警局掰扯私人恩怨吧。

    席雲渺感激的看着伍永,他的行爲雖然有點過激,但是這一刻真的贏得了她的感激,“謝謝你們,真的不用爲了我這樣出頭的,這個女人是蔣氏集團蔣總裁的未婚妻,很難纏的。”

    伍永哼了一聲,雙手插兜,這一刻酷斃了,“怕什麼,蔣總裁怎麼了?身居高位的人更應該低調,謹慎行事。”

    蔣愷霆比警察先到,保安攔住他,“你是……”

    蔣愷霆一把撥開保安,怒斥,“滾一邊去。”他焦急的抱起趙安琳,“怎麼樣了?怎麼不乖乖的在家裏呆着?”

    這一刻,他的眼睛裏只有她,彷彿她纔是他的全世界。

    趙安琳在他的懷裏哽咽着,“我逛的好好的,席雲渺故意打我,我疼,全身都疼,本來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她現在又打我。”

    蔣愷霆轉頭惡狠狠地瞪着席雲渺,嚴厲道,“你乾的好事。”

    看着他喫人的目光,席雲渺只覺得自己當年的青春餵了狗,心裏一片荒蕪,她站出來,不卑不亢,“對,我乾的,報警吧,是抓我坐幾年牢,還是罰款幾百萬,我都認了。”

    伍永護着她,“別找雲渺的麻煩呀,這商場經理和保安可都看着呢,是我打的她。”他看向經理和保安,“你們剛纔是不是親眼所見?”

    “是。”

    “是。”

    楊靜伊也出頭,“還有我,我也打了,經理和保安也都親眼所見,你們說是不是?”

    “是。”

    “是。”

    蔣愷霆在趙安琳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趙安琳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席雲渺全程看着,果然是真愛啊。

    再面向席雲渺的時候,一臉柔情變成了寒意,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似的戳了過來,“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是私了還是報警?”

    保安打報警電話的時候,席雲渺是聽到了的,她面無表情道,“已經報警了。”

    正說着,警察就到了,可是,趙安琳死活躺在地上不起來,還是蔣愷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寶貝,地上太涼了,不利於傷口恢復。”

    趙安琳身體騰空,這一刻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已經被抱起來了,她索性雙手勾着他的脖子。

    警察問了事情經過,趙安琳說席雲渺是故意打她的,伍永和楊靜伊也打了她,而被她指認的幾個人都承認了,保安也作證伍永和楊靜伊打人。

    一行人轉戰警局,伍永和楊靜伊提出了異議,他們誰都沒有看到席雲渺打人,何況席雲渺沒有打人的必要,他們兩個打人是爲了給席雲渺出氣。

    雙方口供不一致,可是這種糾紛,鬧起來也難看,警察便跟蔣愷霆商量,儘量私了,這種事情又夠不上判刑坐牢,可是這種事情又可大可小,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誰都不怕事兒大的。

    蔣愷霆當着趙安琳、楊靜伊和伍永的面,劈頭蓋臉地問席雲渺,“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肯定不能沒個交代就讓你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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