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蔣愷霆忍不住問。
牛內說,“能清晰的記錄面部的骨骼等一切數據,回頭我分析下看能不能復原他本來的面目。”
“謝謝。”
“不用謝,我只不過給你提供一個參考而已。”
蔣愷霆知道,牛內的證據並不能擺在明面上,但是會告訴他一個真相,這就是最大的幫助了,“這是非常最重要的事情,我現在手上只有從他的行爲上認定他不是他,還無法從更深層次的方面去認定。其實我的心也一直是懸着的。”
“該喫喫該喝喝,你努力發展事業,這些事情交給你兒子,他能給你辦的妥當的。”
“我有時候都覺得兒子不是兒子,是戰友。”
正說着,康拉德的手機又響了,蔣愷霆看向牛內,牛內道,“你就說他喝了點酒,上廁所去了,等會我會在他的腦子裏植入一些記憶,他會知道方纔他一直跟你在一起,喝了一杯酒,喝了一些水,聊了一會天,不過聊天的內容是模糊的,就像一個精神分裂的病人,一會記得一些事,一會不記得一些事,一會又將一些事情記的亂七八糟。”
“感謝。”蔣愷霆說着接起了電話,應付了雷奧妮幾句,又讓趙安琳接電話,語氣瞬間溫柔起來,“累不累?困了嗎?你要困了就先睡,我和康拉德也快結束了,我也快回家了。”
“先這樣,掛了。”
蔣愷霆看着牛內的操作,說,“這一次是不是把他身上能提取的都提取了,能植入的都植入了,對他這具身體能做的我們都做了?”
“不是。”牛內搖頭,“還可以讓他生理死亡,你還可以給他預約死亡時間,我給他服用藥物,保證在你想要的時間讓他去天堂。”
“他的命不屬於我,我不決定他死亡的時間,但是他終究會被繩之以法。”
“我知道你們這樣的人有你們的原則,有需要的地方我盡力幫忙。”
十五分鐘後,一切都結束,牛內已經回到了裏面的房間,蔣愷霆慵懶的在沙發上坐着,翹着二郎腿,康拉德靠着椅背的姿勢,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他揉了揉眼睛,“嗯?我這是怎麼了?”
蔣愷霆一笑,“你困了吧。”
“嗯,可能是。”康拉德看着面前的杯子,想了想,好像是喝酒了,現在的不太清醒,他首先懷疑被蔣愷霆下藥了,想要從他口中套話。
他摸到一旁的手機,蔣愷霆也不說話,就這樣看着他。
康拉德起身,“我先回去了,對了,我們今天談到哪了?”
他想了想,“我們好像還沒有談正事。”不過他腦子裏最後的理智也知道現在不是談正事的時候,等頭腦清明的時候再談。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晃了晃腦子,也想不出來哪裏出了紕漏。
蔣愷霆慢慢的起身,“好吧,改天就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