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森也被嚇醒了,睡意瞬間被驅散的乾乾淨淨,連衣服都來不及抓就趕緊往外跑,腳丫子踩到水晶玻璃渣也顧不得疼痛了。

    兩人跑到走廊,房子已經停止了晃動,但是他們依然心有餘悸地往下跑,跑到空曠的院子裏,看着漆黑的夜色下的房子,於婉言呼喊着,“快出來呀。地震了。”

    孟祥森拽了拽她的胳膊,“你別喊了,房子好好的,沒有地震。”

    “那剛纔怎麼回事?”於婉言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孟祥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一個黑暗的房間裏,丹妮和席睿清看着窗外的兩個人,笑的開心死了,小小的孩子憤憤不平道,“哼,他們壞事做多了就該受到懲罰。”

    丹妮提議,“啊,我也覺得,要不讓他們兩個死一個?植物人一個?不行不行,缺個胳膊斷個腿吧。”

    席睿清的眼睛裏露出不屬於孩童的兇光,“他們最引以爲傲的就是他們的事業,我要慢慢蠶食孟家的產業,這事交給爹地做就好了,我們父子聯手,孟家破產指日可待,到時候淪落到資不抵債,如同喪家犬,我看他們還有什麼可自豪的。”

    丹妮抱臂環胸,她也爲席雲渺和孟景林的遭遇感到不公平,“到時候看看那些富豪權貴怎樣對待他們,還有沒有女孩子願意嫁進他家,給他家生孩子。”

    “走吧,讓這個房子再震一震吧。”席睿清語氣淡淡地說,伸手拉着丹妮的手。

    抱着席睿清進入對面的房間,很快從後窗戶離開,緊接着,這個房子裏發生了兩道嘈雜的聲響,但是兩秒後便停止了,在外面的房子主人也沒有聽到。

    僅僅是兩秒的時間,也足以毀壞一些物品了。

    孟祥森和於婉言眨眼的功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回到屋子裏,進入到客廳這才發現客廳的燈也掉落到了地上,於婉言驚恐道,“我們剛纔出去的時候是不是沒有事情?”

    孟祥森走去別的房間,推開門,打開燈,燈完好的吊在吊頂上,房間裏的物品也一切如常,但是再看看客廳的一地碎渣,他拾步而上,二樓的其他房間也正常,只有臥室,而且他發現牀頭櫃已經倒在了地上。

    於婉言看着凌亂的屋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這才注意腳上的痛感,已經流血了,她哭泣道,“這究竟是怎麼了?”

    孟祥森也想問這句話,這好像無法用常理解釋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如果是地震,只有客廳和臥室地震了?別墅裏的人只有他們夫妻發現了異常,別人都睡的香甜?

    他打了救護電話,要處理腳上的傷,這會才發現水晶玻璃渣已經深深的紮了進去,痛感越來越明顯了。

    “別哭了。”他冷靜地說,“就當是我們家的災難吧,景林這個樣子已經成了我們家的災難,如果這次他的病能好起來,我們不要再逼迫他做任何事情了吧。”

    於婉言想不到那麼多,“我沒有逼他,我都是爲了他好。”目光再次觸及滿屋子狼藉,只有眼淚唰唰地流着。

    而席睿清和丹妮還在得意着方纔的傑作,有一種出了胸中惡氣的感覺,“以前是沒有時間修理他們,結果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還是不知悔改,那就只能讓他們經歷下跌宕起伏的人生吧。”

    丹妮笑死了,“小屁孩,還跌宕起伏的人生,你的體會還很多,你纔多大。”

    “哼,我見也見的多了。”

    “牛內會趕在孟景林死之前來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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