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渺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她本來想說一句你別得寸進尺,可是腦子裏猛然想起他們新婚的時候,那時候正是濃情蜜意,雖然沒有向外界正式公佈,但是兩人在自己的家裏日子過的也算蜜裏調油。

    有多少個早晨,她就像現在這樣在衛生間洗漱,男人突然出現,從後面抱着她,親親她的肩膀,手又不老實的往她的衣服裏伸,直到她發出了小女人的無法抗拒的聲音。

    她急切的吐掉嘴巴里的牙膏沫,按住他胡亂作爲的大手,嬌嗔道,“你別得寸進尺。”

    想到這裏,她眼神飄忽,穩了穩心神,她堅定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蔣愷霆只專注於眼前的女人,在他靠近她之後,他也想到了以前無數次重複的畫面,那時候他可以肆意的將手伸向這個女人,在她全身上下探索,而現在他只是離她近了一些,都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臉色。

    他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你放心,我不得寸進尺。”

    原來他們都還記得這句話。

    席雲渺不想和他吵鬧,只是一個冷漠的眼神投了過去,“你出去。”

    蔣愷霆寧願她罵幾句,打幾下,哪怕罵他祖宗八代或者拿刀砍他都沒關係,只要不是這樣的冷漠就好,彷彿他們之間是真的毫無牽扯的陌生人。

    他只是溫柔地叮囑了一句讓她好好喫早餐就離開了。

    重新躺回兒子身邊,蔣愷霆睜着疲累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質量並不太好的吊燈似乎就是他遙不可及的夢想,他多想變成這裏的一個物件,一個燈,一張牀,哪怕一個桌角,起碼那些都是屬於這裏的。

    而他呢?千方百計的來了,用盡心思的哄她,拖着熬夜的身體買了早餐,只想她能開心一下,而她似乎將永遠遊離在他的世界之外。

    席雲渺沒有喫他買的早餐,自己下樓吃了些簡單的早餐就去上班了,除了孩子,她將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全部視若無物。

    蔣愷霆和兒子睡到了中午,席睿琦起牀後,自己喫過早餐,看到爹地和哥哥在睡覺,也只是暗暗地說了句他們很懶,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蔣愷霆從臥室出來,看到沙發上的女兒正在畫畫,已經畫了好幾幅畫了,他問,“你畫的這是什麼?給爹地講講。”

    席睿琦一聽很開心,高高興興地講了起來,孩子稚嫩的世界裏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夢想。

    他們這邊講的正開心,席睿清也起牀了,拍着小肚子說,“爹地,我都餓死了。”

    席睿琦手指指向餐桌,“那裏有媽咪買好的飯。”

    蔣愷霆爲自己分辨,“那分明是我早上去買來的。”

    席睿清昨晚和爹地一起查東西,一起入睡的,他驚訝地講眼睛瞪的像個銅陵,“爹地,你一夜沒睡嗎?”

    蔣愷霆一笑,“睡了。”

    席睿清豎起大拇指,“你爲了追媽咪,也是拼盡全力了。”

    席睿琦嘿嘿笑,“買個早餐就叫拼盡全力啦?那孟叔叔把公司還給媽咪呢,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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