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牽着小呦呦往回走,呦呦臉上還掛着淚痕,像個小可憐鬼。

    一進門薄母便擰起了眉:“呦呦怎麼哭了?薄司宴!是不是你把我寶貝惹哭了?”

    小呦呦眉頭皺着,揉了揉屁股蹲,仰頭眸色泛着水光看着薄母:“奶奶、不、不是爸爸!是、是那個、溫淼、她打我!”

    小崽子直接在薄母面前將溫淼的形象抹黑。

    前世因爲小呦呦喜歡溫淼,薄母愛屋及烏也對她很好,連帶着薄司宴都對溫淼禮遇有加,小呦呦她更是被這個壞女人哄得一口一聲媽媽的叫着。

    這一次,她纔不要溫淼再有一絲的機會做她媽媽!

    薄母聞言,面色一冷:“溫淼?就是要拐走我呦呦寶貝的那人?她來我們家幹什麼?”

    她帶着一絲怒意,竟然敢打她薄家的小公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薄司宴還沒講話,小奶音就搶先委屈:“奶奶、這個、壞、壞阿姨、打了我、還、要嫁給爸爸!”

    哼!壞阿姨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她這是保護爸爸,不是撒謊。

    小呦呦可憐的抹了一把眼淚,往薄母懷裏一鑽,小花貓惹得人心都化了。

    “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溫家這種不入流的小門小戶,靠着見不得人的手段發家,還打着這種算盤,當我薄家都是好擺弄的?”

    薄母蔣茹邊說邊將小呦呦往自己懷裏緊了緊。

    薄司宴拿了紙巾給小呦呦擦擦臉,小傢伙被欺負狠了,他沉聲道:“別哭了,爸爸不娶這種女人!”

    小呦呦乖乖的任他擦乾了眼淚,蔣茹忽然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把呦呦媽媽藏哪兒去了?淨幹些混賬事!”

    薄司宴無奈:“真沒有。”突然,他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個曼妙的身姿,又轉瞬即逝抓不着思緒。

    呦呦是他領養回來的,哪裏來的什麼媽媽?

    蔣茹不和薄司宴計較,轉眼就哄着她的寶貝崽崽:“呦呦,奶奶在後院給你建了一座小城堡,你喜歡的玩具和滑梯全都有。”

    小呦呦水潤的雙眸一亮,奶聲奶氣:“那有沒有夏司墨哥哥喜歡的玩具熊?”

    蔣茹抱着小呦呦就往莊園後院走去。

    “當然有了!”

    後院花園旁邊,原本是兩個高爾夫球場,改了一個變成了遊樂園,各種玩具和遊樂設施應有盡有。

    小呦呦一被放下來,就撒了歡的撲騰進海洋球裏。

    “奶奶、我、想去叫。叫哥哥。”

    不多一會兒,小呦呦便興奮的拉着夏司墨過來:“哥哥、這裏有、你、喜歡的、巨大、熊熊哦!”

    小少年冷漠的臉上浮起一絲詫然,他不是很喜歡大熊,奈何小傢伙給他搬了一牀。

    “哥哥、一起、一起玩啊!”小呦呦爬上滑滑梯。

    夏司墨搖搖頭,薄脣輕啓:“我不玩。”

    話落,徐笑笑端着夏司墨的藥走了過來,她柔聲說道:“呦呦,哥哥不能玩這些,他身體不好。”

    小少年一見到黑乎乎的藥,便皺起了眉頭。

    小呦呦急忙摸自己的包包,給哥哥的巧克膩呢!哥哥要喝藥藥了。

    小糰子從另一邊下來,夏司墨一口氣喝完了藥,便見面前有雙小手手,正遞給自己巧克力:“哥哥、不哭哦!”

    徐笑笑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呦呦真可愛。”

    小呦呦歪了歪小腦袋,水潤的眼睛裏閃着光亮,“阿姨好、好漂釀哦!大伯、真、真有眼光!”

    呦呦要這個漂亮阿姨做她大伯母,前世她好像也見過這個漂亮阿姨,她好像是大伯的祕書,但是大伯卻對她很兇。

    她前世的大伯母回來以後,這個漂亮阿姨還被大伯母明裏暗裏的欺負了。

    徐笑笑神色微怔,聲音溫柔極了:“呦呦,我和你大伯……”

    “不是那種關係”這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聽見一聲冰冷的聲音帶着譏諷,“怎麼?連小朋友都不放過?”

    徐笑笑擡頭便見薄司煜邁着長腿走過來,“呦呦,你們先玩。”

    薄司煜冷然睨她一眼,後者急忙解釋。

    “我來給夏司墨送藥。”

    兩人站在不遠處,薄司煜哼笑一聲,看她的眼神裏帶着戲謔:“先是爬牀又是接近小崽子,你什麼心思還需要我挑明?”

    雖然不是聽他第一次這麼說了,徐笑笑心口還是猛地一縮。

    “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沒有。”

    她的解釋顯得蒼白,薄司煜卻冷了神色,“你哪次不說是誤會?上我牀不也說是誤會?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陽光下,徐笑笑白皙細嫩的臉上,有些難堪。

    良久,她才道:“既然你從來都只相信你看到的,爲什麼不肯放過我,還要我繼續做你的祕書!”

    甚至她想辭職,薄司煜也不讓,將她死死禁錮在身邊,像是欺負她就能緩解當年的痛一般。

    薄司煜刀削斧鑿般的輪廓,帶着絲涼意,眸光更是深冷,骨節修長的手掐住她的下巴:“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處心積慮想要做他的薄太太!

    徐笑笑被掐的疼了,眼眶泛紅,眸中泛着晶瑩。

    身邊忽然傳來一聲小幼崽的聲音:“大伯、對、漂釀阿姨、兇兇!這樣、怎麼娶到、大、大伯母啊!”

    薄司煜這才鬆了手,冷眉一挑,眼神譏誚的看了一眼徐笑笑。

    她立刻就明白了薄司煜的眼神,小呦呦叫她大伯母,一想就知道是她教的!

    徐笑笑急忙擺手,還是那句蒼白無力的解釋:“不是這樣的。”

    這些年來,她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不是這樣”,她說的麻木了,薄司煜也聽的厭煩了。

    薄司煜彎身,一把抱起小奶團,伸手揉了揉她軟萌的小臉。

    “她不是你大伯母,只是大伯的祕書。”

    小傢伙卻埋進薄司煜的頸窩,奶聲奶氣:“可是大伯、祕、祕書還要來家裏、工、工作嗎?”

    兩人走遠了,徐笑笑渾身泛着涼意站在原地,是啊,只是個祕書還要負責身活起居。

    她垂了眸正要離去,便看見夏司墨坐在剛纔的椅子上,正看着這邊。

    徐笑笑收斂了情緒,換上一副笑,對夏司墨招招手。

    夏司墨慢條斯理的走過來,雙手插兜,徐笑笑緩緩開口:“夏司墨,這事兒你別告訴你媽媽,也別對我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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