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搖頭晃腦的,邊說邊組織語言:“阿姨說,喜歡伯伯!”

    徐笑笑的臉一下就紅了!

    什麼?

    她能說出這種話來?

    徐笑笑小心的問:“那你大伯聽見了嗎?”

    小呦呦見她有些緊張,便脫口而出:“沒有、不過、呦呦替你、轉達了!”

    徐笑笑只感覺自己經歷了大起大落。

    轉、轉達?

    小呦呦見她臉色不對,是自己編的不滿意嗎?她又趕緊找補了一下:“不、不過、大伯伯很開心、的、扶、阿姨、回、回去了!”

    徐笑笑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她喝醉了酒這麼可怕的嗎?爲什麼連按壓在心裏那麼多年的從未見光的想法,都在酒後說出來了?

    怪不得薄司煜這麼嘲諷她!

    “漂釀阿姨、是、是不開心了嗎?”小呦呦兩隻食指緊張的對着,崽崽是第一次撮合人,不會搞砸了吧!

    徐笑笑溫柔的笑了笑,“沒有不開心,謝謝小呦呦告訴我這些,阿姨下次給你做小蛋糕!”

    小呦呦仰着小腦袋,糯糯一笑。

    “阿姨、上次、紙、紙杯蛋糕!好喫!”

    徐笑笑拍拍她的肩膀,答應下次再給她做,就轉身走了。

    夏司墨在不遠處曬太陽,徐笑笑全程沒有看見他。

    他聽的聲音朦朦朧朧不真切,卻又不好意思湊近了聽。

    等徐笑笑走後,便走到了呦呦面前。

    “呦呦,我姐怎麼了?”夏司墨雙手揣兜,皺眉問。

    小呦呦腦補了一下漂亮阿姨的反應和兩人之間的進展,脫口而出:“阿姨要做我大伯母了!”

    夏司墨點點頭,嗯,沒受委屈還行。

    等等!

    “呦呦,你剛纔說話沒結巴!”夏司墨有些驚訝。

    小呦呦睜大了眼睛:“是、是嗎?”

    還是結巴!

    夏司墨垂眸看她,思忖了片刻:“你多練習,不要緊張,慢慢就好了。”

    小呦呦搓手手,見夏司墨主動跟她說話了,問:“哥哥、不生氣了?”

    “嗯?生什麼氣?”夏司墨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小呦呦軟聲道:“你早上、讓崽、找奶奶、我以爲……”

    夏司墨嘆了口氣。

    他沉着聲音耐心的跟小傢伙解釋:“我六歲了,呦呦是女孩子,不能和我一起睡覺。”

    小呦呦卻不解的揚起頭,粉脣水嫩,小牙雪白:“可爸爸都、都……”

    爸爸幾歲了?

    不管了,“爸爸也很大了、崽、每天、都挨着爸爸睡的鴨!”

    夏司墨無奈,他就知道說不清楚。

    “反正,不是嫌棄你。”夏司墨語氣生硬。

    小呦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哥哥、就是、不、不喜歡呦呦嘛!”

    夏司墨一時語塞,好像白解釋了半天。

    蔣茹下午的時候,讓阿姨給小呦呦做了好多好喫的,有小餅乾和點心,還有奶糖。

    一個下午匆匆過去。

    小呦呦卻好像在傭人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除草的傭人,爲什麼看起來那麼像前世的壞媽媽溫淼呢?

    可身影匆匆又去了遠處的草場,小呦呦看不清了,便又投進了小點心的世界。

    溫淼謹慎的壓低了帽檐,剛纔那個小崽子爲什麼盯着自己看?

    不會剛混進來就被發現了吧?

    小呦呦又是好久都沒看見爸爸了,爸爸最近好忙啊,晚上黑黑的,呦呦害怕。

    晚上。

    保姆阿姨又將呦呦往臥室帶。

    “阿姨、爸爸、什麼時候、回、回來?”

    保姆哪裏敢過問主人家的事情,面對呦呦發問,她也只能回答:“應該快了吧。”

    小呦呦獨自一人走進了房間。

    又是空蕩蕩的,她鑽進了被窩,想着,等會兒爸爸晚點還不回來,她就去找奶奶睡。

    小傢伙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忽然聽見黑暗中像是有什麼聲音。

    她嚇得汗毛豎起,小糰子渾身僵直不敢動了。

    這窸窸窣窣的,是有壞人嗎?

    溫淼從衣櫃裏鑽出來,看着牀上面一層凸起的人影,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任憑薄司宴多高冷難搞,她溫淼就是要拔下這高嶺之花嚐嚐,等她和薄司宴生米煮成熟飯,還怕這享譽南陽的薄司宴不負責任不成?

    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的。

    穿上性感的衣服,沒有哪個男人能頂住!

    正想着,她便趁着外面朦朧的夜色,朝着牀前走去。

    小糰子嚇得臉都僵硬了。

    這黑色的人影?

    “啊——”小呦呦尖叫出聲,條件反射的跳起來打開了燈。

    小傢伙嚇得渾身發抖,溫淼穿着暴/露的內衣,正搔首弄姿的朝着她走過來。

    是壞女人溫淼!

    她爲什麼露出這麼多肉肉,啊——呦呦眼淚奪眶而出,尖叫着跳下牀就往門口跑。

    溫淼也被忽如其來的光線刺到了眼睛,買通了下人,蟄伏一下午,卻沒有想到,薄司宴的房間裏,不只是他一個人睡?不過也好,小兔崽子被嚇跑了!

    小奶團飛快的跑出了門,喫力的擰着鑰匙將門從外面鎖住。

    溫淼卻不急,嚇跑了一個小崽子,牀上不是還有個薄三爺?

    不過,薄三爺怎麼睡的這麼沉?小糰子這麼叫都沒有醒來。

    溫淼聲音壓得性感極了:“三爺~~”

    她伸着纖纖玉手,輕輕掀開被子。

    下一秒,溫淼原地石化。

    這被子裏,怎麼是個玩具熊?

    糟了,薄司宴不在房間,那小兔崽子跑出去肯定要亂說,溫淼在衣櫃裏套上自己沒換裝之前的襯衫,慌張的要逃出門。

    可門把手怎麼也擰不開,房間門被鎖住了!

    小呦呦慌不擇路,保姆阿姨把她領進房間就去睡了,莊園裏的傭人也都到休息時間了。

    她飛快的晃着小短腿,去了夏司墨的房間。

    夏司墨換了睡衣,正打算睡覺,卻見小糰子又來了。

    他額角抽了兩下,是他白天沒有解釋明白,這小傢伙不會又要挨着他睡吧!

    小糰子卻喘着粗氣,哼哧哼哧的說:“哥哥。房間裏、有壞人!”

    小呦呦生怕夏司墨不信,又重複好了好幾遍。

    夏司墨從牀上起來,撫了撫她的背順氣。

    “什麼壞人?”

    小呦呦着急的一邊臉蛋通紅:“溫淼、壞阿姨!”

    夏司墨警惕起來,帶着小糰子便去找了薄母蔣茹。

    她哪兒比夏司墨這裏還遠,蔣茹還沒睡,看見兩個小朋友着急的找來,一聽夏司墨說小呦呦房間有壞人,蔣茹立馬就叫了保安過來。

    “膽子不小呵!敢闖我薄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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