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薄司煜的那一刻,徐笑笑愣住了。

    “薄先生誤會了,我是來看呦呦的。”

    徐笑笑的聲音不卑不亢,全無往日的溫溫柔柔。

    薄司煜冷着臉,眸中像是萬年的冰碴,凍得人心生寒意。

    “笑笑來了,怎麼不到家裏坐?站在外面多冷啊!”

    紀娓娓儼然一副主人家的做派來,彷彿她已經是薄家少奶奶了一樣。

    呦呦小聲的湊在徐笑笑的耳邊道:“大伯伯、假裝、冷漠、笑笑阿姨、他其實、可、可想你了。”

    小奶音軟萌萌的,像是溫柔的風,軟軟的吹進心裏,無聲的治癒着什麼。

    徐笑笑知道呦呦是爲她好,可現在的她已經不在意薄司煜是怎麼想的了。

    從前追隨在他身邊的生活,實在是沒意思透了,她不想徹底失去自我。

    徐笑笑她站在那裏,渾身都是桀驁又警惕的刺,大大方方迎上薄司煜的眼神,毫無之前對他的柔順恭敬。

    “嗯,你倒是會挑時間,偏趕在我出門的時候來看呦呦。”

    他的話如同玻璃狠狠刺破了徐笑笑的心,她卻咬着牙裝作若無其事。

    “我總不能爲了避開薄總,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紀娓娓,薄司煜的品味真有待商榷。

    “來都來了,我就順便祝薄總和紀小姐百年好合!”徐笑笑說的格外坦然,卻在轉身的那一刻有些紅了眼眶:“呦呦,阿姨還有事,要先走了。”

    她不顧呦呦的阻攔直接離開,再晚一秒,眼淚就會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絕情的話說過了,他們兩個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都結束了。

    “笑笑阿姨!”

    呦呦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撅着小嘴看薄司煜:“大伯伯,你、你怎麼、能、能這樣、對笑笑阿姨!”

    他明明喜歡笑笑阿姨,還這麼嘴硬,非要把人氣跑了纔開心嗎!

    紀娓娓很是滿意的揚起了笑意,“呦呦,你還小,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她以前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夠了!”

    薄司煜冷淡出聲,嫌惡的睨了她一眼。

    紀娓娓瞬間不敢再說話,招呼了傭人:“快把小小姐帶回去,外面風大,怎麼能讓小小姐隨便見陌生人呢?出了事誰負責?再有人在門口閒晃統統趕走!”

    陌生人?

    小呦呦在心裏暗想,這個紀娓娓纔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呢!

    薄司煜揉了揉太陽穴,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耐心:“紀娓娓,我警告你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否則後果自負。”

    紀娓娓心頭一滯,後果自負?這個男人居然這麼跟她說話?

    紀娓娓看着徐笑笑離開的方向,恨的咬緊了牙關。

    不行,她絕不能讓徐笑笑再出現在司煜面前!

    臥室。

    小呦呦哭唧唧的苦着一張臉,奔向了爸爸的懷抱。

    “爸爸……”

    呦呦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薄司宴說了。

    小臉皺巴巴的問,“爸爸,怎、怎麼辦呀?大伯伯、和笑笑阿姨……”

    這兩個傢伙的事情,薄司宴早就有所耳聞,但感情這種事,旁人確實不方便插手。

    “這不是崽崽的錯。”

    他揉着呦呦柔順光亮跟洋娃娃一般的長髮,“大人的事情,需要他們自己處理。”

    “可是……”

    “沒有可是,崽子,爸爸帶你出去玩。”

    小朋友就該無憂無慮的玩,而不是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她軟嘟嘟的小臉實在是太可愛,薄司宴忍不住捏了捏。

    小呦呦擔心紀娓娓,又想到逃竄在外的溫淼,仰起頭軟聲問:“爸爸,那個……溫淼、她跑了、真的、抓不到嗎?”

    她可真是爲這個家操碎了心,只要這兩個女人在,薄家隨時可能處在危險之中。

    “崽崽放心,自然有人會去抓她,爸爸不會再讓她傷害你的!”

    薄司宴低沉的聲線,帶着十足的安全感,輕輕的揉了揉小崽子的頭髮。

    小呦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愈發覺得紀娓娓不能再待在薄家了!

    奶奶很護着這個女人,這幾天還在爲紀娓娓籌備生日宴呢。

    小崽子思忖着,要不要在她最風光的時候,給她至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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