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雖然她是想立刻就走的,可是架不住呦呦一哭二鬧還抱着她的大腿不讓走的。

    一邊哭還一邊說:“筠冬阿姨你、你不要走,你走了的話,爸爸會懲罰我的,爸爸平時好、好可怕!我如果沒完成他佈置的任務就、就會打我罵我,不、不給我飯喫!”

    這架勢就差把薄司宴說成是虐待小孩子的惡魔了,聽得鐘意一愣一愣的。

    這次見面這崽子比上次還沉了,薄家不可能虧待了她,她信了纔有鬼!

    不過呦呦說是薄司宴讓她留下來的,鐘意倒是有幾分好奇了。

    這個男人果然在調查她吧,不過這段時間崽子也老是說薄司宴對她如何上心。

    難道他真的如崽子所說,對她有些意思?

    鐘意也把握不住薄司宴的想法。

    但是這樣危險的人物,還是觀察一段時間鬧清楚比較好。

    鐘意祕密的在呦呦的小院住了下來,薄司宴剛好這幾天休假在家也沒什麼事幹,想到上次在幼兒園裏顧嬌拿崽子不會馬術來嘲笑她,決定給崽子好好的補一補貴族課程。

    高爾夫馬術這些都不能落下。

    同時也沒有忘記照顧鐘意,看着她的病情沒有惡化,心也放了下來。

    薄司宴的身體一向健康,一年到頭基本見不到私人醫生,但是最近幾天,薄家的人卻看到私人醫生頻繁的進出薄司宴的臥室有些奇怪。

    對此,呦呦大言不慚的放話:“爸爸是在調養身體!”

    一個大男人,好端端的調養什麼身體?

    其他人一頭霧水,還是薄司臣的腦子轉得快:“哦,難怪三哥這麼多年都沒又找女人,是該治一治。”

    一下子,所有人恍然大悟。

    薄司宴風評無端被害,而他還毫不知情的看着不遠處的鐘意和崽子。

    這幾天他一直在觀察鐘意,想看看她留在薄家到底想幹什麼,甚至還把臥室騰出來給她,看她會不會翻動一些機密。

    但出乎意料的,她什麼都沒有動。

    而且平時崽子上課的時候她也會跟來,看上去比他還要在乎呦呦學沒學會。

    就比如現在,崽子有某些地方沒聽懂,正在找鐘意開小竈補課。

    兩個人坐在草坪上曬着太陽,不知道鐘意說了什麼,把崽子逗的前仰後合的躺在她懷裏。

    崽子平時跟他都沒有過這麼親密,居然對鐘意這麼不設防,看來鐘意也確實是從心底對她好吧。

    這麼說來,真的如同崽子所說,鐘意是真的喜歡他,所以纔想從崽子那裏下手?這一次認認真真的教她課程,也是因爲想討好他?

    尤其是,每次靠近鐘意,他都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之前到底忘記了什麼?

    按理來說,鐘意這樣特殊的一個女人,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忘記。

    雖然薄司宴心底已經接受了鐘意就是喜歡他所以傷好了才賴在家裏的,可是當某一天鐘意提出自己可以離開的時候,薄司宴心底不爽,直接把呦呦搬出來說事。

    “你是呦呦的救命恩人,她還想讓你多呆幾天,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聽了這話鐘意有些無語,呦呦那個崽子這幾天跟她玩的好,肯定不想讓她走。

    正是因爲這樣她纔來找薄司宴的。

    這幾天薄司宴對她冷淡的很,肯定不喜歡她留在薄家,可是事情的發展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

    這父女兩個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鐘意有些傻了眼。

    按照她的身手,其實醒來了就可以走的,可是她實在是捨不得孩子,再加上薄司宴這幾天也對她客客氣氣的。

    雖然她也清楚是看在救了呦呦的份上。

    可她顏狗屬性真的沒辦法對面前這絕世美顏說不。

    所以就多留了幾天。

    但是都留了這麼久了薄司宴還不讓她走也太不正常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上次跟霍裴之鬧成那樣了,那傢伙肯定在滿世界找他。

    薄家這邊,他的手暫時還伸不進來,她還是安全的,剛好她也可以再陪崽子待一段時間。

    呦呦請假在家裏學課程,夏司墨覺得有些好奇便過來看看她,得知她在學習之後提出自己也可以教她。

    “哥哥,你是不是也、也不喜歡上課所以才、纔拿我當藉口的?”呦呦喫着零食看着夏司墨給她演示了一遍高爾夫的動作,真誠發問。

    她都看過的,那些課程司墨哥哥都會,顯然是早就已經學過了,上學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流程而已。

    沒想到呦呦說的這麼直白,夏司墨臉微微紅了一下:“嗯,你說的對。”

    “哥哥,你、你臉怎麼紅了?”呦呦從他手中接過球杆,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哥哥平時都是面無表情的,說話也冷冷淡淡的,居然會別的表情?!

    夏司墨被噎了一下,立刻轉身,冷漠道:“曬得!”

    “哦……”可是好像今天的太陽也沒有那麼曬呀……

    算了,司墨哥哥一向這樣,她還是不問爲好。

    “哥哥,你看我這、這樣對不對呀?”

    鐘意坐在太陽傘下帶着慈母般的笑容看着遠處兩個小小的身影。

    雖然她對夏司墨瞭解不多,可是也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關心崽子的。

    正這麼想着,手機上突然傳來了一條短信,是江越發來的。

    這幾天他都聯繫不上鐘意快急瘋了,好不容易聯繫上了催促她從薄家出來,結果屢屢被拒絕?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老大這個心中沒有男人的傢伙突然被薄司宴攻略了吧?

    江越很着急,不是一般的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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