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爸爸臉色帶着冷意,小崽子乖巧的牽住了爸爸的手,笑眯眯的看向他:“爸爸——”

    “怎麼往男孩子懷裏鑽?”

    他沉着聲音,小崽子不大理解,仰起頭了頭看向薄司宴棱角分明的下頜角。

    一邊的薄司年,只覺得自己後背都在冒汗。

    這倆崽子,每次在他的院子裏都形影不離的親密無間,親爹忽然興師問罪起來了,薄老二隻想溜。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小崽子脫口而出:“爸爸、也、也是這麼、抱、抱崽崽的!”

    薄司宴:?

    夏司墨清冷的咳嗽了兩聲,耳垂微紅,挪開了視線。

    小崽子被薄司宴拎着回了院子,小呦呦回頭甜聲的揚起聲調:“哥哥掰掰喲!”

    薄司年伸手摸了摸額頭的細密汗珠。

    ……

    薄司煜這幾天都在家裏辦公,對笑笑阿姨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卻每天讓傭人往徐家寄各種特效藥膏。

    小呦呦手裏拿着一個甜筒冰淇淋,悠哉的踱步到大伯伯的院子裏。

    “大伯伯、崽崽、找你玩!”

    薄司煜寵溺的摸摸小呦呦的頭,放軟了聲音說:“今天不去老四那了?”

    小崽子搖搖頭,糯唧唧的小奶音軟萌抓人心喔。

    “都拍、完了哦!”

    小傢伙一邊說着,一看大伯伯的筆記本,他正在敲擊着鍵盤打字。

    呦呦心想,得幫幫大伯伯和笑笑阿姨,便和薄司煜撒起嬌來,“大伯、崽、擔心、笑笑阿姨!每天都、喫不下飯、睡不着覺!大伯伯、帶崽、去看看、笑笑阿姨、好不好?”

    小崽子看着薄司煜深邃的五官,從他眼角的光裏看出,他也很想見到笑笑阿姨呢。

    薄司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呦呦崽崽對笑笑阿姨這麼上心?那好吧!大伯伯正好有空,就陪你走一趟。”

    “大伯伯最好!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小崽子覺得機不可失,慫恿薄司煜立刻就走。

    薄司煜下巴抵着小呦呦的頭頂,合上的筆記本:“好,聽呦呦的。”

    小呦呦可愛一笑,擡頭看了一眼紀娓娓,只見娓娓姑姑的臉都青了。

    他們剛出大門,車子就被一個女人攔住了。

    “砰——”的一聲響。

    車子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嚇了薄呦呦一跳。

    薄司煜擡起頭,看到攔路的紀娓娓被撞倒了,便下車查看。

    被撞到的紀娓娓帶來的包,玻璃渣和不知道什麼的液體流了一地。

    “司煜……”紀娓娓又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來。

    薄司煜則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淡漠的眼神毫無波瀾。

    “賴皮狗不好使,改當攔路狗了?”

    小呦呦也跳下了車,跑過去看熱鬧。

    紀娓娓咬牙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別在這、裝可憐,我們、還要去看、笑笑阿姨……”

    呦呦的話還沒說完,紀娓娓聽見笑笑的名字,就把手裏抱着的一個罐子扔在了地上。

    “嘶——”

    小崽子喫痛的捂住自己的小腳,小眉毛皺在一起,“燙、燙!大伯伯、好燙!”

    薄司煜見她小臉瞬間漲紅,才發現那罐子裏的湯水濺到了小傢伙白嫩的小腿上,燙出好幾個紅點。

    “紀娓娓!”薄司煜慍怒的喊道。

    紀娓娓是氣急敗壞之下摔了罐子,但她再蠢,也不會當着薄司煜的面故意燙這個小兔崽子。

    “我不是故意的!”

    薄司煜驀然瞪了她一眼,“滾!”

    紀娓娓失神的爬起來,“我真不是故意的,司煜!”

    薄司煜抱着懷裏的小崽子往回走,大步去了薄司年的院子去找燙傷膏。

    小傢伙痛哭的聲音,讓他想起了笑笑受傷時的樣子,更加心疼。

    紀娓娓悲涼的站在原地,指甲都陷阱了肉裏。

    她本來想給薄司煜送湯送飯,喚起他對過去的回憶,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沒想來會變成這樣……

    薄呦呦,不會是故意的吧?

    如果連苦肉計都不好使了,她還有什麼辦法能見到薄司煜?

    ……

    薄司年給小呦呦冰敷,又找了治燙傷的特效藥,給小崽子厚敷上。

    原本只是幾處小紅點,兩人卻都不敢懈怠,藥膏塗了一層又一層。

    薄家大魔王的小祖宗,被燙傷了,要是被薄司宴知道,他可不管什麼哥哥弟弟,他的眼裏,只有他家寶貝崽崽。

    夏司墨過來時,只見小崽子的小腿上,纏了一圈圈的繃帶,看起來很是嚴重。

    就差打個石膏,她就是傷殘患者了。

    夏司墨問:“呦呦,你這是怎麼了?”

    小呦呦腿上的藥膏涼涼的,正在疑惑兩個伯伯爲什麼把她的腳纏得這麼緊。

    她擡頭答:“被燙了一下小小!”

    夏司墨削肩薄背,饒是在洋洋暖陽之下,仍是透着一股清冷的氣質。

    “很嚴重嗎?”

    看着這包紮的架勢,是燙傷了好大一塊?

    小崽子搖搖頭,伸出小指,掐了一丁點,“就這麼、一點點。”

    夏司墨看着忙進忙出的薄司煜和薄司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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